“将军,你,你回来了。”
“你怎么睡在这儿?”
徐哲远蹙眉,转身将徐玉钰身上的披风拽了下来递给白小枫。
“睡在门厅之下,万一着凉怎么办。”
徐平钰:“。。。。。。”
白小枫一怔,顿时脸上泛起一丝红晕,她抱着披风,低头呢喃。
“我,我想等将军回来。”
“等我?等我做什么,你,有事儿?”
“没事儿,就是惦记着将军,这么晚了,怕您回来大家都休息了,没人照顾。”
白小枫说完,又低下头,用很小的声音继续道:
“我就是要伺候将军的人,您不回来,我睡不着。”
徐哲远顿了顿:“我不用伺候,当初让你进府是照顾夫人的,你照顾好她就行。”
说完,他抬腿便向里走去,白小枫连忙跑上前,拿出手中的糖葫芦递了上去。
“将军,这糖葫芦,我特意为您留的,可好吃了。”
她脸颊有些红晕,眸光似有一汪清水。
徐哲远蹙眉,心想着:“我一大男人,大晚上的吃这个东西,我不要面子吗?”
“小孩子吃的东西,我不喜欢。。”
说完,不再给女孩任何说话的机会,而是直接回房。
白小枫一阵失落,阵阵微风吹来,吹的她从指尖到心尖尽是冰凉。
举着的糖葫芦孤零零的立在那里,和她此时的境遇倒有些相同。
徐平钰走了过来,他一把扯过那串糖葫芦。
“唉,这东西好吃呀,我爱吃。”说着,便一口吞下一粒。
一边吃一边说:“真好吃,这京城的东西都比我们那儿好。”
白小枫厌恶的看了他一眼:“吃吃吃,就知道吃。”
说完,她嫌弃的将手中的披风扔了回来,转身离开。
“还你,臭哄哄的。”
徐玉钰一手拿着糖葫芦,另一只手捡起自己的披风闻了闻。
“狗鼻子吗?哪儿臭了,这是我哥今天刚给我买的。”
徐平钰有些心疼,这披风是徐哲远今天刚给买的,他穿着它还进宫了呢。
这么珍贵,要不是刚刚三哥,他才舍不得给别人穿呢。
这边徐哲远已行至卧房门前,他长叹一口气,今天真的累了,不是人累是心累。
推开门,耷拉着脑袋走了进去,沈兰心正搂着丫蛋给她讲着故事。
便见这人一脸生无可恋的回来,进了房也没说话,而是低头靠在一旁的坐榻上。
“怎么了?不顺利吗?皇上不肯认莲姐和皇子吗?皇后呢,伏法了吗?”
她一连串问了好几个问题,徐哲远哑着嗓子,身体向后仰将手臂放在额头。
“你那么多问题,我先回答你哪一个。”
见他如此不耐烦,沈兰心也有些心烦:“这人就不会好好说话吗?”
她索性也不理他,还是自顾自的抱着丫蛋讲故事。
“从前啊,在美丽的森林里住着三只小猪,大猪盖了一间草房子,二猪盖了一间木头房子。”
“娘亲,猪怎么会盖房子?”
沈兰心一噎:“这个叫童话故事。”
“童话故事?为什么不是铁,是童?”丫蛋瞪着大眼睛好奇的问道。
沈兰心满脸的黑线,小孩子的脑洞是这样跳跃的吗?
“童话故事呢,就是专门讲给孩童听的。”
“也就是说里边呢可以把小动物也拟人化。”
说到一半她又觉得这样解释不够通俗易懂,又继续补充。
“就是呢,把小动物写成人的样子,然后呢,他们会像人一样会说话会做事。”
“哦,明白了。”丫蛋拍了拍脑门儿似恍然大悟一般。
“我的丫蛋真聪明。”沈兰心刚刚要夸奖丫蛋。
她却继续说道:“就是妖怪呗。”
沈兰心:“……”
“哈哈哈”坐榻上的人捂着脑门竟然笑了起来。
沈兰心一脸的尴尬,这狗男人原以为他是在赌气,居然还偷听。
“我还没生气呢,你在那还还别扭上了。”
沈兰心没好气的说道。
男人将手臂放下正了正身体:“你生什么气啊?”
“我生什么气,你带回来的那个小丫头一整晚在门廊里等着你。”
“你若真喜欢她,就纳了她吧。”
徐哲远失神,只觉得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酸酸的味道。
“你别跟我说你是吃醋了啊。”他星目微眯,淡淡的说道。
“徐哲远,你莫不是对吃醋这两个字有什么误解吧。”
“我与你之间会存在吃醋?如果你愿意我们现在和离,我求之不得。”
沈兰心本不想再提这件事,但,就是想气他。
话音落下,半晌也没得到回音,空气仿佛凝结了一般。
这让她嗅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她缓缓将目光瞥向那人。
却见他黑着脸,额头上的青筋爆起,骨节泛白的手指握紧着双拳,咯咯咯的作响。
沈兰心咽了咽口水,顿时感觉事情不妙,她有些后悔。
这男人一拳估计能把自己砸死。
她现在惹他,万一他发起疯来,真揍自己一顿,她还真打不过他。
“嘻嘻嘻,很晚了,休息吧,你今天一天也累了吧。”
沈兰心突然换了一副嘴脸,满脸的笑容。
眼前的男人宛如泄了气的皮球一般,脸色恢复了正常。
他又耷拉着脑袋,回到了座榻上。
“和离的事以后你不要再提了,提了也白提。”
沈兰心没在说话,心想着:“不提就不提,我等你提。”
见他这副表情,肯定是今天宫中的事儿没有达到预期。
沈兰心有些担心春莲,可是这男人不好好说话,她想知道,却又不想再问。
正思索着该怎么办呢,就听男人开了口。
陛下封了大皇子成王,及冠后便离宫建府,还赐了封地。
贵妃升为皇贵妃,封号为贤。
沈兰心先是一喜:“好呀,真好。”
可很快,她就觉得不对劲了。
玉莲是第一个生下皇子的贵妃,按照当时南风国的规矩,第1个生下皇子的贵妃会被封为皇后。
当初如果不是马皇后陷害,春莲现在已经是皇后了,那么大皇子就是太子呀。
可现在这算什么,皇后变成皇贵妃,大皇子成了王爷。
这不是明显皇上在袒护着皇后吗,那春莲这 么多年的委屈谁来负责。
徐哲远点了点头:“是呀,是这样,可是,还什么都不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