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白小枫听了这话并未低头,而是仰起头:“放心,我今天等将军回来就对他说。”
沈兰心嗤笑 一声:“好,尽快说。”
王爱梅这会儿已经急的满脸通红了,她几次想插话都没机会。
好不容易见他们终于都闭了嘴,她便连忙说道。
“哎呀,兰心啊,那我跟你大哥呢?”
“大嫂,以前我卖汤药做香酥鱼的时候也是跟你一起合伙的。”
“如果你想做的话,酿造果酒和做粉条,总之多劳多得,干的多赚的多。”
王爱梅一愣:“我和他们都一样?”
沈兰心微微一笑:“对呀,嫂子,大家多劳多得嘛。”
说完,却见王爱梅的脸上掠过一丝失望之情。
她没有再说话,而是转身回了房间,没有说自己要做,也没有说不做。
沈兰心的心里也一阵抽痛:“做生意最忌讳的就是这样。”
亲戚局不好安排,她不想让王爱梅觉得她有什么不同。
该给她的银子她一分不会少,但是,她不想让她觉得有什么特权。
大家都是辛苦打工人,她不想成为谁欺负人的工具。
若许,王爱梅那天打了玉英这件事儿,在她心里还是有了隔阂。
暮色已经渐渐的暗沉了下来,玉英再次做好了晚膳。
接着便来请示:“夫人,晚饭做好了,我们是现在开席还是等将军回来再吃呢?”
沈兰心摇摇头:“现在吃,不用等他,将军去了军营里,不会饿着肚子的。”
玉英总觉得将军夫人对下人们是不错,可是对将军好像有些冷淡了。
但她不能说些什么,她只是个下人。
吃过晚饭,继续陪着几个孩子一起讲故事,一直到了很晚。
徐哲远还是没有回来,沈兰心坐在房间里时不时的向外张望。
她知道这男人身强体壮的,这么大个人能有什么事儿?
嘴上虽然这样说,可是心里却总是不安。
“也许是原主残留在她体中的意识吧,否则何必为这个渣男牵肠挂肚。”沈兰心心里想着。
待丫蛋睡着以后,她穿好披风走了出来。
晚上的风很大,裹挟着树叶卷起地上的尘土。
她紧了紧衣袍:“这都什么时辰了,怎么还没回来?”
缓缓的来到了门厅前,却见一身材瘦弱的女子,坐在门廊上。
“白小枫?”
“这女人还真的是执着,每天这么乐此不疲的等着徐哲远回来吗?”
沈兰心觉得自己也真心的没有必要再去打扰,但心里就是不太舒服。
她转身回了房间,躺在丫蛋身边沉沉睡去。
天亮后,望着冷冰冰的卧榻,徐哲远好像一晚上都没有回来。
玉英做好了饭菜,素珍也准备好了洗漱的用具守在门口。
“昨晚将军没回来吗?”沈兰心问道。
素珍摇了摇头:“没回来。”
“听说白姑娘在门厅里等到了大半夜,后来实在撑不住了,才回去休息。”
“夫人?”
素珍欲言又止。
“想说什么就说吧,不用在意。”沈兰心淡定的说道。
“白姑娘以后会成为我们二夫人吗?”
沈兰心一愣:“此话怎讲?”
“白姑娘平日里说过很多回,她说她就是冲着将军来的。”
沈兰心脸上泛起一丝苦笑:“随她便吧,将军若喜欢她,那就纳了她好了。”
“不过在这之前要先与我和离。”
后面这句她并没有说出口,但她心里就是这么想的。
虽然这个时代三妻四妾很正常,可对于沈兰心来讲,她接受不了。
吃过早饭,交代了府内的下人们好好看管酿造的葡萄酒。
沈兰心带着刘宇和素珍一起便去了酒楼。
今天改建酒楼正式开工,刘宇已经从将军府带好几个人一起。
并且从外边集市上也雇了几个短工。
改建的活儿沈兰心帮不上忙,但是她要去刘铁匠那里看看第一个烤锅的制作情况。
她喜欢这样的生活,这样的日子让她觉得很是充实。
她真的是懒得去管什么情情爱爱,什么白莲花绿茶花。
对于她来讲,男人,好用就留着,不好用就扔了即可,不必费神。
几人坐着马车来到酒楼门口,却发现今天的酒楼门口特别热闹。
围了好大一圈人。沈兰心跳下马车,拨开人群挤了进去。
只见地上躺着一个人,那人身体十分的消瘦细长,身上带着油渍的白衣尤为显眼。
白衣上道道血痕,应该是被鞭子打过的,他修长的手指死死扣住地面。
指甲缝中带着黑泥,虽然没看到脸,但看着指甲,沈兰心也认出了这是苏亦辰。
而现在他身边站着一个长的像个黑猩猩一样的大汉。
那人用鞭子抽着地上的人,就像抽着的不是一个活物。
鞭子落下泛起一丝清灰,地上的人没有发出一丝声音,只是身体微微的颤抖。
沈兰心蹙眉:“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如此欺负一个人简直太过分了。”
想到这儿,她蹭的走上前,对着那大汉的后臀尖抬起一脚。
“咣。”大汉吃了一痛,没有站稳“扑通”的一头栽到了地上。
他捂着腰愤怒向后边张望:“特么的是谁呀?”
却见沈兰心掐着腰,轻轻抖了抖衣摆道:“他怎么得罪你了,你如此欺负他。”
那大汉捂着自己的腰,瞪着猩红的眼睛,缓缓的想要爬起来。
一边想起身,嘴上还不断的嘟囔:“你等着,看我不揍你。”
可话还没说完,只见沈兰心又抬起一脚,对着那人的胸口又踹了下去。
“噗”那人再次跌倒,一手捂着前胸,一手捂着后腰。
“你特么哪来的疯女人?打我干什么?”
“我说了,你是哪来的混蛋,为什么要这么欺负他?”女主声音提高怒道。
“他,欠了我的钱不还。”
女主:“欠钱?”
----他欠了你多少钱?
“五十两。”大汉仰起头。
话音落下那趴着的苏亦辰仿佛触了电一般,猛地从地上弹了起来。
兴许是身上的伤太痛了,他动作幅度太大,刚一站起来,便捂着肩膀“啊”了一声。
身体都在颤抖,但还不忘瞪圆了眼睛望着那大汉。
“你胡说八道,我几时欠了你那么多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