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着汽车来无影去无踪,百公里一个小时的时间,穿越红土荒原就像走平地一般轻松。”
“由此可见,红土荒原不像传言的那样可怕。”
“至于路途嘛,可能也不会太远,我大概估计应该在几百公里之内,至于具体几百公里,我也说不好。”
晏惜寒话一落,众人纷纷议论开了,都觉得这太不可思议了。
扎罗原本是未开发的流放之地,这怎么东部地方的人拥有现代社会的东西呢?
既然事情搞清楚了,这又出来大半天了,可能人人肚子都饿了,晏惜寒开始张罗众人都上马,返回去。
“刀疤,让森林狼在林子里觅食吧。”
“让追风与灰风带着它们熟悉一下这片森林,它们想什么时候回去就什么时候回去,把后门给它们留着。”
雷金克想法与晏惜寒不谋而合,森林狼跟出来大半天了,一直没有离开他们去觅食,他用手指指密林深处,对追风喊道。
“走吧,去吃东西去吧,走吧,走吧。”
追风对着晏惜寒与雷金克呜咽一声,带着族人跑开了……
“还有,刀疤,想着让阿虎他们带上工具,把假坟冢前那个陷阱填平,叮嘱他们不要触碰那个坟冢,避免被误伤。”
“城主大人,我一返回去就安排阿虎。”
晏惜寒与雷金克等人刚刚从后门进来,胖子贾思凡跑过来对两人抱怨道。
“城主大人、刀疤,我与马迪华发现库房有暗室,像是要用钥匙开。”
“我们两人翻遍了整个库房,把找到的所有钥匙都试了,也没打开那扇暗室的铁门。”
“你们两人是不是看看去,看看用不用强行破开。”
晏惜寒把马匹交给黑衣人牵到马厩喂草料,然后与雷金克对视一眼,说了声“走,看看去”,与刀疤跟着胖子去了库房。
路上,晏惜寒叮嘱胖子道。
“思凡,那两个魅鬼头颅要保存好,可能去梦幻之城,两个脑袋能派上大用场。”
晏惜寒与雷金克随着胖子来到库房,库房很大,库房里堆满了琳琅满目的各种生活用品,多得简直都可以开一个超级商场。
贾思凡把两人领到库房后面,指着一面墙说道。
“乍看之下,它就是墙。但我无意中用肘关节触碰它一下,感觉它不实诚,里面像是空的。”
“就用拳头使劲敲墙,通过回响,我确定里面有夹层。”
“我与马迪华把贴墙物品搬开,结果发现墙中间有个钥匙孔,是圆形钥匙。”
马迪华说完,双手攥拳,朝墙壁砸了几下,里面确实传出若有似无的虚无空响,如果不是稍加留意,完全可以被忽略掉。
“圆形钥匙?”
雷金克自言自语地嘟囔了那么一句,随即若有所思地看向晏惜寒,最后眼神落在他装那把铜钥匙的衣兜上。
晏惜寒听见雷金克嘴里重复“圆形钥匙”,情不自禁地把手伸进衣兜,下意识地摸出那把铜钥匙。
“这把钥匙是开隧道尽头那个铁门用的,不知道能不能打开这扇神秘的门,但看钥匙孔形状,好像能插进去。”
晏惜寒说话期间,已经把钥匙头对准钥匙孔插了进去。
他先是小心翼翼地左右试着扭动一下,感觉阻力与遂道尽头的铁门锁一样,逆时针拧轻松,顺时针拧有点发硬。
于是,他确认这把锁可能与隧道尽头铁门锁是一个工匠制造的,有锁死机关。
如若陌生人开锁,根本不留意怎么拧,一般习惯往哪个方向拧轻松就往哪个方向拧,万一拧错方向,极易被锁死。
晏惜寒确定顺时针拧后,粗壮的手指一用力,钥匙孔“咔嚓”轻响,随即墙体裂开了一道缝。
他拔出钥匙,左手探进缝隙,往外一扒,两扇铁门被扒开,里面夹层赫然并排排列着四个黑铁皮箱子。
四个铁皮箱子被铁盖盖得严严实实,但都没有上锁。
晏惜寒略微迟疑了一下,左右看看雷金克与贾思凡,面露警觉。
“你们两人都往后靠靠,以后做任何事情都要谨小慎微。”
言罢,晏惜寒伸出一只手,拽住箱子锁扣,小心翼翼地把盖子缓慢地提了起来,待箱盖与箱子有一条缝隙时,晏惜寒慢慢俯下身,斜眼顺着缝隙往里面看。
晏惜寒那个如履薄冰的举动让贾思凡看上去很紧张与不安。
但当晏惜寒确定箱子没有危险时,猛地掀开箱盖。
一瞬,三人同时瞪大眼睛,眼神中的惊喜无以名状。
满满一箱子金龙币,闪着耀眼的光芒,如同阳光一样灿烂,金光四射,高兴得贾思凡眉开眼笑,嘴巴直咂咂。
晏惜寒又把其他三个箱子全部打开,里面都是龙币,金币、银币与铜币各一箱,也就是说,四箱龙币里有两箱金币。
晏惜寒把箱子一一盖好,把夹层门关严,用钥匙重新锁上,然后一脸冷厉地把钥匙给了贾思凡,语气过于严苛地叮嘱道。
“胖子,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谁看见了这么多金币都会铤而走险,所以这件事就算烂在肚子里了。”
“没有我的命令,绝不能打开夹层,把一些沉重的、不总用的东西堆在这儿。”
“还有,钥匙只能顺时针拧动,逆时针拧动就锁死了,只能破墙。”
“城主大人,我要是你还不放心,那整个城主府里百十来号人,就没有你放心的人了。”
不是自夸胜似自夸,贾思凡嘴角牵起一个浅浅的自信弧度。
三人往外走时,正碰上马迪华自外面急匆匆地回来,看见晏惜寒与雷金克先是一愣,而后微笑着说道。
“城主大人,怡云姐找你,说是闫峰清醒了,精神好多了,他要见你。”
那还等啥,赶紧去吧!
晏惜寒回了马迪华一个笑脸。
“我与刀疤这就过去。”
晏惜寒与雷金克朝两人摆摆手,离开库房,去了黑衣人营房。
两人进屋时,空气中有股薰衣草的淡淡清香,好像闫峰刚刚洗了个澡,蓬乱的头发湿漉漉的,还往下掉水珠。他半靠半倚床头,身上盖着雪白薄棉被,用一条碎花手巾涂抹着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