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惜寒要与王子君接见秦孝天,顺便把他的一些安排告诉父亲,以便征求一下意见,看看有没有不妥当的地方。
众人哗啦啦地都先后离开城主府,晏惜寒与王子君最后一波,把运送楚雨菲遗体的车辆送出城主府,街道尽头就奔驰过来二十几匹骏马,与运送楚雨菲车辆擦肩而过。
晏惜寒看见是父亲带着几个主事人和他们的保镖过来了,便伫立在门口等候。
“惜寒,我怎么看见一辆挂满缟素的灵车过去?”
秦孝天满脸狐疑之色,一边下马,一边把头撇向晏惜寒问道。
“父亲大人,我们进去说话。”
看着儿子满脸悲意,神情沉重,嗓音嘶哑得几乎发不出声音,秦孝天知道昨晚一定出了大事,只是儿子不让自己担心才没言语。
众人过来给晏惜寒施礼,晏惜寒一一还礼。
那个市政厅女记录官也来了,她手中握着白纸与笔。
晏惜寒与王子君,把众人迎进厅堂,护卫、保镖一律候在厅堂外。
众人落座,仆人把茶水给诸位大人斟上,缓步退了出去。
“父亲大人,我的爱人——即将成为扎罗王妃的那个女人逝去了。”
晏惜寒说完,脸上悲意更浓,脸阴沉得似要下雨。
接着,他用缓慢而嘶哑的声音全面介绍了楚雨菲这个女人,说到动情处,也不管有那么多城里豪绅在场,眼泪哗哗地流。
敢情晏惜寒身边那个叱咤风云,一箭横贯沈东旭咽喉的女人却是他的伉俪,而又死得如此让人唏嘘,简直太不太值了。
只能说桃花流水杳然去,别有天地非人间。
“要怨就怨那个该挫骨扬灰的蒋该死,如若不是他阴谋反叛偷袭城主府,那个疯婆子怎么会有机会下毒手,打黑枪?”
“现在疯婆子死了,蒋该死也下了地狱,也算为我那还未见一面的儿媳报仇了。”
老人家原本就感情丰富,看不得家人受半点委屈,晏惜寒在讲述过程中,他几次惊厥得站起,而后又泪洒衣襟。
秦孝天用衣袖轻轻点点两个眼角,语带悲伤地劝慰道。
“惜寒,事已至此,已无转圜余地,你只能想开点,看开点,宽慰自己的心。”
“为父知道一时半会这很难,但你必须从悲痛之中解脱出来,把雨菲王妃放在心里。因为,你需要做的事情太多了。”
“父亲大人,孩儿知道该怎么做,不会耽搁大事的。”
“我如果因此懈怠工作,雨菲在天之灵瞧见也不会让我。”
“父亲大人,是我让您老人家悲伤了,痛苦了。”
“伤了父亲一个人并无大碍,重要的是我们已经把全城民众的热情和兴致都调动起来了,可不能半途而废伤了他们的心啊!”
“许多人都涌到我们几个人的家里问这问那,个个一副雄心壮志表示要为开发、发展扎罗出力。”
“父亲大人,那先说说你们的设想、打算,完了,我把自己想法和盘托出。”
晏惜寒用淡然目光看看众人,虽然受他刚才讲的故事影响,但脸上兴致勃勃的神情犹在,可见大家对他寄予深深的厚望。
“惜寒,我没有隐瞒我带来的这些人,你就是我秦孝天货真价实的儿子,是杀了五个混蛋小子被流放到扎罗的。”
“我秦孝天是什么为人,我儿子就是什么为人,甚至儿子比老子出色,比老子为人处事好。”
“城主大人,秦大人在扎罗威信非常高,他做的都是好事。”
“民众相信秦大人,自然也就相信他的儿子,城主大人您。”韩伟建附和道。
其他人也纷纷表态愿意跟着扎罗王把扎罗建设好。
“好!我们先把王廷框架搭建起来。”
“兵不在多,在精。”
“有了四梁八柱,我们就可以一边工作,一边完善。”
望着一张张兴致盎然的脸,似乎伤痛觉得格格不入,偷偷溜走了,晏惜寒脸上有了那么点笑模样。
“惜寒,我们几个来时碰头合计了一下,如果我们拿出的人员方案与你心中预期相差太大,就以你的意见为意见。”
晏惜寒点头让父亲继续讲下去。
“为父任内务总理大臣,韩伟建任法院院长。”
秦孝天只说了这句话,然后把目光投向主事人之一韩伟建。
韩伟建意会,把心中设想说了出来。
“王廷设王廷大法院,各个城堡和部落设城堡法院和部落法院,或者设城堡法官和部落法官,实行二审终审制度。”
“一切刑罚和民商事纠纷均由城堡、部落法官作出裁决,否则,没有任何法律效力。”
“当然,王廷也将陆陆续续颁布各种法律。”
韩伟建在侃侃而谈时,那个记录官低头,闷声不响,手中笔一直不停地在“嚓嚓”记录着。
“屈舒为工商业管理大臣,胡绍基任农林牧渔业发展大臣,潭光明任民政大臣,掌管婚姻、家庭、田地产、户籍、赋税和俸饷。”
“现在还缺教育大臣和工部发展大臣。教育大臣主管学校、官员晋升、考试等。”
“工部发展大臣主管土木工程、水利工程、道路建设工程等。“
“当然,这些初步设想,在实施过程当中可能还要做适当调整。”
“很好,我全部赞同。但个别提出调整意见。”
晏惜寒首先表态予以肯定。
“民政大臣管理俸饷不妥,设立财政大臣。”
“由财政大臣统一管理各级俸饷,王廷金库,金币印制厂以及王廷各项开支,建立健全王廷与各个城堡、部落赋税分成比例。”
“富裕的比例大一些,贫穷的王廷要给予扶持,制定逐步脱贫计划。这些职能归财政大臣管理。”
“惜寒,还是你站得高看得远,我同意。”
秦孝天一表态,其他人自然也就跟着一起响应了。
晏惜寒接着言道。
“大兴土木、修路建桥、矿藏勘探可是个苦差事。”
“荒山野岭风潇潇,人迹罕至衰草寒,残灯一点明于月,风餐霜宿难安眠。一住就是几个月,一般人很难吃得这种苦。”
“我带的人从大小剑峰山一直打到这儿,风餐露宿就等同于家常便饭,所以我任命工部正副发展大臣为关振宇和余安民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