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悟空连忙问道:“哦,东来佛祖知道这妖怪来历?”
“他原是我座下一个黄眉童子,偷了我的金铙,拿了我敲木鱼的槌,在此为妖。”
“这些都不足为惧,他有个袋子,能收万物,实在厉害啊。”
“那是我的后天袋子,也叫人种袋。我教你如何擒他。”
东来佛祖心中已然定计,却就给悟空说明,要他引黄眉过来,吃悟空变得西瓜,他却取了搭包,收了黄眉。
孙悟空依计而行,果然擒得黄眉,救出唐森并一众神仙。
唐森先送走一众神仙后,却对东来佛祖道:“佛祖在上,弟子有礼了。”
东来佛祖笑呵呵道:“呵呵,你前路艰险,可要多加小心。”
“多谢佛祖关心,不知东来佛祖可有教诲与我。”
“我也不过是一闲人,没甚教诲给你。”
东来佛祖打着机锋,并不明说。
唐森沉吟一番后,对悟明吩咐道:“带着你师兄们走远,我和佛祖有话说,你若是听了,便是杀身之祸。”
悟明闻言,果然不敢再听,劝着悟空八戒等走远。
唐森这才道:“阿弥陀佛创小乘佛法,使人人皆信佛陀,如来佛祖创大乘佛法,说人人皆可成佛,不知东来佛祖,有什么佛法见解。”
东来佛祖笑容不变,摸着大肚皮道:“我不过是一闲人,那能有什么佛法,倒是你,莫非已经有了十世记忆,一语中的,直指本心。”
“非也,只是我观世人多苦,不得真乐,就想着有没有佛祖创一个让世人得享欢乐的佛门,使世间再无苦难。”
“世人多苦,百念缠身,岂能得到自在,不得自在,岂能欢乐。”
东来佛祖摇摇头,脸上笑容一成不变,说不出是喜是悲。
“阿弥陀佛,弟子佛法浅薄,自然不成,东来佛祖成道已久,也许一朝顿悟,便可成就秘法,超脱世人,让世人得到大自在,大欢喜。”唐森双手合十,继续暗示。
东来佛祖脸上笑容终于减退些许,有些震惊的望着唐森,试探道:“大乘佛法精深奥妙,世人岂会另学旁门,岂不舍本逐末。”
“世人多苦,倘若大乘佛法救不了他们,自然会寻找能救他们的,东来佛祖着相了。”
“哈哈哈,有趣有趣,没想到你是个妙人,你说的我会考虑,我先带黄眉回去了。”
东来佛祖笑呵呵说完,一手提着黄眉消失了。
“恭送东来佛祖。”
孙悟空神色闪动,他知道师父不一般,但是没想到以东来佛祖的地位,都会跟唐森客客气气说话。
唐森招手让他们过来,孙悟空率先跳过去。
“师父,咱们要走了吗?”
“是啊,取经西行,一刻也耽误不得。”
唐森骑上白马,猪八戒挑起行李,孙悟空就在头前开路,悟明沙僧跟在后面,师徒五人越过高山,又自西行。
而东来佛祖这边,将黄眉带回去后,随口问道:“那唐森还跟你说过什么吗?”
黄眉身体一颤,有心隐瞒,却又感觉瞒不住,索性直接道:“他问弟子想不想要自由?”
“那你是怎么回答的?”
东来佛祖听到这话,饶有兴趣的看着黄眉,这是他从小养大,可不是那种半路收来的小妖怪。
黄眉脸上现出迷茫的神色,摇摇头道:“我不知道什么是自由,只是觉得敲经念佛也好,当山大王也好,都是主人的命令,我听着就是了。”
东来佛祖闻言笑呵呵的,也不说什么,只是拍拍他肩膀,随后便自己走了。
黄眉拿起槌,敲着木鱼,口里念着经文,只是一颗心怎么也静不下来。
东来佛祖却驾祥云来到修罗血海,这里一片血色,与正常天地截然不同。
东来佛祖周身佛光普照,与这里格格不入,一来就引起了修罗老祖的注意。
这老祖现身出来,见礼道:“不知东来佛祖所来何事?”
东来佛祖回了一礼笑呵呵问道:“听闻在罗刹公主的带领下,修罗一族尽数归降佛门,真是可喜可贺,免了一场杀戮。”
老祖闻言皱眉道:“不过他人门下走狗,有甚可喜的。”
“老祖似乎不愿,那又为何同意呢?修罗一族,向来好战,若是没有你点头,他们怎么会不战而降。”
“这就不关东来佛祖的事了,佛祖还有其他事吗?”
听到修罗老祖要赶客,东来佛祖笑呵呵回道:“老祖莫急,我再多问一句,给你出主意的,可是那取经人。”
修罗老祖面色不变,“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东来佛祖心中已有答案,笑呵呵行了个礼要走,却又忽然问道:“老祖,修罗一族想要自由吗?”
修罗老祖脸色有些迷茫,不过转瞬即逝,冷着脸没有说话。
“哈哈哈,老祖慢送,我去了。”
东来佛祖悠然远去,血海又恢复平静,只留下修罗老祖在那里小声嘀咕,“什么他娘的自由,这鬼和尚就是不好好说话。”
而在遥远的大唐,一位武姓小官家里,今天是他第二个女儿降生的日子。
他怎么知道是女儿呢?原来昨晚他和妻子一起做了个梦,梦里一位神女,光芒万丈,身着华服,空中飘洒着杏花,落在他们院子中,然后转瞬消失不见,他和夫人正担心呢,梦就醒了,醒来他夫人就开始阵痛。
稳婆一阵忙活后,婴儿啼哭声响起,满室华光,家中杏树更是全部开花,鲜艳远胜从前。
稳婆抱孩子出来给他看一眼,水汪汪的一双眼睛,看的他心头欢喜,“华姑,就叫她华姑好了。”
“咿呀,啊咿呀。”婴儿也不哭了,发出不明所以的声音,似乎对这个名字挺满意。
稳婆连声恭喜,得了赏钱后又马上抱孩子回去,这是怕孩子见风伤了。
而在几万里外,正在赶路的唐森似有所感,莫名回头看了一眼东方。
“似乎有什么对我很重要的东西出现了。”
这感觉一闪而逝,唐森也没在意,继续西行,不觉又是几个月,春深花放,天色渐暗,前面却就出现一座山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