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别急,粮食很快会有人送来。”
饿急了的流民眼里只有吃的,眼神愈发变得冷漠。
一步步上前逼问池韵,侍卫立刻上前护住。
可耐不住人多,很快就要逼到眼前。
侍卫想再次拔刀,被池韵一把拉住了手。
“别,都是无辜的人。”
“姑娘,你太善良了,若是不压制,恐怕会伤害你。”
“不可!”
池韵想也没想直接否定了侍卫的想法,她始终认为这些人不该为了活着而死。但同时也清醒了,她这样做虽然是好事,但是她太莽撞了!如果今日没有人帮,她今日怕是……
池韵有点后怕。她好不容易重生,就这一小小的事情都能让自己置于险地。她做事太蠢了!
流民们可不会管池韵是怎么想的。
频繁抬头看时辰,这食物为何还没有送到。
“你欺骗我们!如今都过去那么久了,掀了她的摊子!”
一股脑儿冲了上来,侍卫们尽力将他们隔开。
抵不住人多拥挤,池韵一个不小心就被撞倒。
原以为要跟大地来个亲密接触,紧闭双眼,却没有预想的感觉。
反而落入一个结实的怀里。
“领头暴动者,杀。”薄唇轻启,缓缓吐出几个字。
宝剑出鞘在空中划过尖锐的声音,指向暴动的人们。
人群瞬间安静下来,认清来人后直接扑通一声跪下。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权倾朝野的九千岁。
任谁见了都忍不住惧怕。
“督公怎么来了?”
“恰好路过。”
殊不知,燕秩早已在角落看了许久。
若不是人群暴动,恐怕他也不会现身。
此时,食物也已经送到,兆儿立刻着手继续给他们发放。
燕秩也多加了些人手,人群再度安静下来。
将一切事物都交给了兆儿负责,悄悄退出了人们的视线。
悄悄跟在燕秩的身后回去,可谁料刚踏进房内,下一瞬人就不见了。
“人呢?”
一只大手从身后搂住了池韵的腰肢。
直接坐在了燕秩的大腿上,亲呢的搂着他的脖颈,眼神暧昧的拉丝。
互相感受着彼此的温度。
“督公多大人了,还跟韵儿玩躲猫猫。”
“我帮了你,该如何报答我?”
池韵娇羞的轻锤了下燕秩的胸口。
轻抚上池韵的后背,生怕弄疼了她。
只见她妩媚一笑,贴在他的耳边吹了口热气,“你说呢?”
厅内右侧屏风后面有张软塌,燕秩动作轻柔的放下她。
池韵白皙的脚踝抵在燕秩的腹肌上。
一阵凉意传来,大手握住了她的小脚,“怎的这样冷?”
“或许…是需要督公帮我暖暖呢?”
燕秩的理智彻底崩塌,俯身吻住了她的唇。
两人纠缠在一起,大手一捞,池韵整个背就在眼前。
白皙光滑的皮肤让燕秩爱的欲罢不能。
似乎是感觉到了他的想法,池韵转过身抱住了他,两人再度缠在一起。
池韵刻意降低了声音,不让外人听见。
事后,池韵乖巧的躺在燕秩怀里轻喘着气。
脸颊两侧泛着不正常的红晕,倒是可爱的紧。
抚摸着她的眉眼,迟迟无法移开眼。
“有件要紧的差事,我要出去几日。”
说出这话时,燕秩明显有些顾虑。
担心自己不在的时日,池韵会不会又受欺负。
原本还迷迷糊糊的池韵立刻来了精神。
出差?
前世也有这一遭,燕秩路上遇行刺,至于是谁,她也只是有所猜测,不敢肯定。
这次,她一定要保护燕秩的安全。
“燕秩,往西城的方向有片桃花林,你千万不要走那条路!”
“为何不能走那条路?”
面对燕秩的询问,池韵一时间愣在原地。
现在还不能告诉燕秩真实原因,就算说出来,他恐怕也不会相信。
看向池韵的眼神多了一份考究,她到底知道些什么。
这个女人倒是越来越有趣了。
“这个…总之你千万别走那条路,会有生命危险的。”
生命危险?
难不成是有人要行刺他?
可是放眼整个朝堂,他还真想不到有谁会刺杀一个太监。
他自认为隐藏的还算不错。
“说不出原因,叫我如何信你?”
见燕秩怎么都不相信,池韵着急的一把拉住他的手臂。
神情严肃,“你必须相信我。”
“总不是有人要刺杀我吧?”
这话是开玩笑,也是试探,燕秩死死盯着池韵,不放过一个细微的表情变化。
沉思片刻,池韵猛的点头承认。
“是,有人埋伏在桃花林要刺杀你,所以你千万别走那边。”
这倒是让燕秩来了兴致,饶有兴趣的看着她。
“哦?那你说说是谁?你又是如何得知的?”
池韵思考着该如何去说服燕秩相信她说的话。
这个时候,还有谁能让他稍微相信些。
对了,说不定借傅元照的名头也可以。
“是傅元照。”
这名字一出口,燕秩面色阴沉了几分。
池韵将话一转,“是从傅元照那听到的,有人要行刺你,至于是谁,我没听清楚。”
定定的看着池韵,试图从她脸上看到答案。
见状,池韵立刻开始打马虎眼,纤细的手抚上了他的胸膛,扰乱他思考的间隙。
果然,身上传来的触感打断了他的思考。
对于池韵说的话,燕秩已经起了怀疑。
傅元照怎么可能会告诉她,所有人都知道两人关系不好。
他更是亲眼目睹这一家人如何对待池韵。
难不成,是利用池韵来哄骗他?
“那你且说说,避开桃花林又该往哪走呢?”
见他总算是信了,池韵这才松了口气,开始回忆路线。
“去往桃花林的路有个分岔路,你记得千万要走左边,左边会经过一座桥,水流很急,你要小心。”
“右侧则是有一群刺客蹲守在那里,具体人数多少我不清楚,不过你得相信我。”
池韵将想起的一切路线都说了出来。
燕秩看她的目光愈发不对劲,印象中她并未去过那边,又为何得知的那么清楚?
“你为何知道的那么清楚?”
此时,男人眼里全剩猜忌。
若是池韵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恐怕燕秩会打破砂锅问到底。
“我听百姓说的,你也知道这大事小事很快就会传遍城内,我知道也不稀奇。”
这话倒是没错,可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为了打消燕秩的顾虑,池韵双手捧着他的脸,认真的说着。
“燕秩,相信我,就一次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