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御书房。
“大师,请坐,景弘,上茶。”
老朱跟姚广孝来到御书房后老朱说道。
“贫僧多谢陛下。”
姚广孝双手合十,给老朱行了个礼后,坐到了位置上。
“咱观大师气质非凡,见多识广,想必大师必定不是普通人士。
咱这次找大师前来是有些话想问问大师,不知大师可否如实相告。”
老朱直接就是开门见山的对着姚广孝说道。
“陛下尽管请问,但凡是贫僧知道的,一定对陛下知无不言。”
姚广孝依然是双手合十,语气平淡的说道。
“大师,你身为方外之人,按理说不是应该在江湖中闯荡么。
不知为何前来投靠太子,不知大师能否告知咱其中的原因。
还是说大师是身上有什么任务,受人指示前来接近来自,实行你不可告人的目的。”
老朱眼神冷冽的盯着姚广孝,一身的杀气往姚广孝身上逼去。
要知道老朱可是从尸山血海中杀出来的,那身上散发出来的杀气可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
不过这姚广孝却还是跟个没事人一样,微笑着在那坐着。
老朱见到这个情况也是收回了身上的杀气,他已经看出来了。
这个姚广孝的道行不浅,自己的这招对他完全没有用。
“陛下,贫僧虽说是方外之人,但是贫僧首先是大明的子民。
贫僧夜观天象,发现紫微星周围有邪星浮现,有人想要迫害太子殿下。
贫僧绝不可能看着他们危害殿下,危害大明,危害天下百姓。”
姚广孝对着老朱实话实说道。
“这么说,大师所说的紫微星就是太子,那些歹人都是想迫害太子。
大师认为只有在太子的带领下,大明才能越来越好,百姓才能越过越好吗?”
“是的陛下,在贫僧看来,殿下乃是天赐给大明的真龙天子。
陛下驱除鞑虏,恢复中华,是大明的开创者。
殿下爱民如子,虚怀纳谏,宽容仁厚,必定是大明的中兴者。”
姚广孝对着老朱说着。
“这么说大师对于太子的评价很高,是打算以后坚定不移的跟在太子身旁了。
你可知在一个帝王面前,对太子的评价高于帝王,是何下场。
莫非大师真以为咱是那心软之辈,不敢真的对你动手吗?”
老朱身上的杀气更甚,对着姚广孝怒声说道,仿佛随时都能下令杀了姚广孝。
“陛下是从尸山血海中杀出来的,这天下还没有陛下不敢动的人。
但是贫僧做事光明磊落,问心无愧,如果陛下非要处死贫僧,贫僧甘愿受死。
只是贫僧有个心愿,等到天下大兴,百姓真正过上好日子时。
陛下派人来贫僧坟前知会一声,贫僧在天下为大明庆祝。”
姚广孝还是满脸平静,似乎老朱刚才说要杀的不是他一样。
老朱眼神死死的盯着姚广孝的眼睛,似乎是想从他的眼睛中看出不一样的东西。
但是无论老朱怎么看,姚广孝的目光都是一如既往的平静。
“哈哈哈,咱看出来了,大师真是心怀天下,同时更是性情中人。
咱允许了,今后你就跟在太子身边,好好辅佐太子。”
过了许久,老朱突然哈哈大笑,对着姚广孝说道。
“贫僧多谢陛下。”
姚广孝对着老朱道谢。
其实他早就看出来了,老朱只是想吓唬吓唬他,并不是真的想杀他。
要不然他也没有坐在这里的机会,不过虽然看出来了,他也是没有说。
毕竟有些东西看出来了是一回事,但是一旦说出来了那就是另一回事。
两人谈完之后也是喝起了茶,姚广孝也是得到了老朱的认可。
............
另一边,得到老朱指示的毛骧也是来到了那个奶娘死亡的地方。
就算是毛骧这个杀人如麻的人,见到奶娘的尸体也是一阵恶寒。
只见奶娘七窍流血,眼睛瞪的浑圆,仿佛随时要凸出来一般。
至于那噬心虫倒是只见到在脸上有一条,至于身上有多少就不知道了。
首先不说身上穿着衣服呢,就是让人上前去脱也没人敢的呀。
毕竟都是知道这虫子钻进身体就必死无疑的,谁有胆子敢碰。
不过这么放着也不是个办法,就算不说那噬心虫,就算尸体在这腐烂了也不行。
最后还是去请示了一下老朱,得到老朱命令之后,将尸体给原地烧了。
不过尸体是这么烧了,但是这件事的影响却是没有这么停下了。
反而是随着时间的流逝,毛骧抓捕的人越来越多,宫中所有人都是人心惶惶。
所有跟这个奶娘接触密切的,已经全部被带入了锦衣卫诏狱之中。
先不说她们事后是能继续留在皇宫还是出宫,就现在他们在诏狱中扛下来都是个问题。
而且现在很多接触不深的也已经被带了进去,剩下的那些人不知道什么时候也会被带进去。
这次老朱也是彻底动了怒,先不说这次是自己最疼爱的大孙差点身死。
就是这件事发生在皇宫之中,老朱都是无法容忍。
这次是朱雄英,下一次是谁,是朱标,还是他,还是他的妹子。
老朱下定了决心,一定要查清楚这件事,不管是谁都不放过。
不过有件好消息,朱雄英喝了朱标的血之后,排出了所有的蛊虫。
现在的身体也是渐渐恢复,虽然嗓子还是有些哑,但是恢复只是时间的问题。
马皇后也是因为那天情绪大起大落,身体吃不消倒下了。
不过有朱橚在也不用怕,好好的给马皇后调理了一番,身体也是渐渐的在恢复。
这倒是忙坏了朱橚,现在是每天两头跑。
先是要去给朱标熬药调理身体,等朱标这边完了,就跑去朱雄英那边。
最后是来到马皇后这边,由于所有的药都是朱橚亲手熬,等他忙完基本一天过去了。
这也是没办法,宫中发生了这样的事,现在不管是老朱还是朱橚已经不相信任何人了。
朱橚宁可自己累一些,也不愿将药交给他人熬,谁知道还会不会出现另外一个“奶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