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莱腿一软,整个人瘫软在地上,“慕总,慕……慕总,我……”
他又急又怕,眼泪鼻涕模糊了一脸,不断的哀求着慕怀安。
可慕怀安连个眼神都没给他。
眼看着罗莱就要被扔进垃圾桶里,张佑宁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
罗莱是她的人,慕怀安这么做和直接打的脸有什么区别!
她攥紧手心,眼泪瞬间布满了眼眶,她不敢和慕怀安求情,只好把主意打到张姣姣身上。
她对着张姣姣柔声说:“姣姣,罗莱他不是故意的,你和慕总说说,原谅他这一次好不好?”
“罗莱是咋们市区里有名的外科医生,他名下还有很多患者,他要是出事了,那些患者怎么办?”
张佑宁急的眼眶通红,见张姣姣不搭理她,她连忙攥紧季恒的胳膊,“阿恒,你快,你快跟姣姣说说!”
季恒眉头微微皱了起来,张佑宁说的不错,罗莱再过份,他名下的那些患者有何过错,要受他的连累。
而且,现在,姣姣的名声本来就不好,如果这件事传出去,对她的影响更大。
季恒略微一思索,心里已经有了主意,他视线落在张姣姣身上,冷声开口,“姣姣,适可而止,别胡闹!”
张姣姣像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嗤笑了一声。
“他是神医吗?”
“全天下只有他会治病?”
“医生就是他的保护伞,真是可笑!”
“你们一个个的说的好像医院没了他就不会转了一样。”
“也不知道半个月前,是谁出现了医疗事故,把人治残了不说,打官司还输了!”
“就这种庸医,我今天把他弄死,就是在替天行道!”
张姣姣冷眼看着眼前的一群人,只觉得讽刺。
这年头,睁眼说瞎话的人可真多!
季恒被张姣姣怼,嘴角微微上扬,可立马又抿住嘴唇,眼里透着几分冷意,怒斥道:“何姣姣,你真是不可救药!”
张姣姣翻了个白眼,“不好意思,我叫张姣姣,不是张佑宁的张,是张馨媛的张,张馨媛是我妈。”
“那些说我故意改名跟张佑宁的傻逼,你父母生你们下来时,是不是把你们的脑袋忘记生了?”
“我需要改姓跟她姓?真是笑话!”
众人听着张姣姣的话,脸色一阵红,一阵白。
他们是张佑宁忠实的拥护者,当然和张佑宁站在一条线上。
此刻,恨不得撕烂张姣姣这张臭嘴。
只不过慕怀安在这,他们不敢造次!
就在这会的功夫,罗莱直接被保镖扔进了垃圾桶里。
滚烫和恶臭席卷而来。
罗莱忍不住往外爬,可手刚碰到垃圾桶的边缘,保镖立马拿着一根棍子狠狠的打了下去。
砰!
棍子敲击着手臂,连带着把垃圾桶的汤汤水水击飞。
滚烫的汤汤水水喷了他一脸,连带着直接冲进喉咙里。
罗莱捂住嘴,疯狂的呕吐着。
垃圾桶刚好到他的下巴,他只要一低头,里面的汤汤水水立马就到喉咙里,所以,他只能一直仰着头。
里面是滚烫的汤水,再加上身上有伤口,他疼的浑身犹如被数万只蚂蚁再啃嗜。
罗莱想伸手或者靠在垃圾桶的边缘,可只要一伸手,棍子就直接落在他身上。
剧烈的疼痛,似乎要把他的胳膊打断。
罗莱不敢张嘴,也不敢伸出手,只能紧紧抱着自己,哭的满脸是泪。
见到慕怀安这样的手段,就连张佑宁也不敢再开口为罗莱求饶,更别提其他人了。
慕怀安瞥了张姣姣一眼,手臂上都是淤青,晦暗的眸光冷了几分,他扫了季恒一眼,带着无尽的冷意。
“走吧!”
这话是对张姣姣说的。
张姣姣本来也是回来拿卡包,才懒得跟一群脑子有问题的人多待,连忙跟在慕怀安身后。
两人一前一后,逐渐淡出季恒的视线。
季恒心彻底慌了,脚不受控制的往前挪,伸手试图拉住张姣姣的胳膊。
“姣姣!”
张姣姣听到身后传来季恒的声音,没有一丝反应,跟着慕怀安出了饭店。
“阿恒!”
张佑宁见季恒要离开,连忙攥紧他的胳膊。
季恒不得不停了下来。
张佑宁抿了抿嘴唇,眼底浮现出一片泪花。
“阿恒,我脚疼,你送我回去好不好?”
今天出了这样的事,她哪里还有心情吃火锅。
慕怀安连看都不看她一眼,她不能再失去季恒。
想到慕怀安,张佑宁看向远去的背影上。
迟早有一天,她一定会拿下慕怀安。
张姣姣,你的一切,我都要一点一点的夺走!
……
张姣姣跟在慕怀安身后。
高大的身躯,走在她前面,挡住了前面吹来的冷风。
张姣姣拿着卡包,亦步亦趋的跟在他身后,踩着他的脚印,一步又一步,玩的不亦乐乎!
突然,脑袋直接撞了过去,坚硬的胸膛,犹如一块墙,张姣姣捂着脑袋,疼的倒吸了一口冷气。
“你停下来……”她下意识的大骂,可话说到一半,才反应过来眼前这人是慕怀安,她连忙压低了声音,一脸谄媚。
“小叔叔,你没事吧?有没有撞疼你?”
“都是我不好,走路不看路,撞着你了。”
慕怀安目光沉沉的看着张,直到张姣姣被他盯的毛骨悚然,他这才收回视线,冷声道:“上车!”
冰冷的声音,带着不容拒绝的命令。
张姣姣在原地站了一会,欲哭无泪。
她从小就怕慕怀安,一般情况下,能躲就躲,就算躲不过,也绝对不敢出现在他十米内。
如今,两人要坐一辆车,还没上车,张姣姣就能想象到一会该有多窒息。
只不过比起窒息,她更不敢违抗慕怀安的命令。
她只好硬着头皮上了车。
她和慕怀安都坐在后排,两人一左一右,中间隔着宽宽的距离。
慕怀安冷笑了一声,卷起衣袖,直接开口,“脱了!”
张姣姣瞳孔猛的放大,不敢置信的吞了吞口水,“你……你说什么?”
“脱……脱了?”
她没想到,平日里看起来一本正经的小叔叔,玩的居然这么花。
而且,还是在车子里。
不对……不对,自己还是他的侄女。
他这和禽兽有什么区别?
张姣姣脸色变来变去,所有的小心思全部都在脸上。
慕怀安曲起手指,敲了敲她的脑袋,“小东西,又在乱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