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念念坐在车上,准备回去,纠结到了银行客户经理打来的电话。
一接才知道,原来她这一趟出门,直接搞出来三十多个亿的流水。
银行收到预警了,以为苏念念参与洗钱,这才特意打来了电话。
苏念念咽了咽口水,唉,她本来这一趟出门,就是想着花点钱出去的,可奈何就算是买下了商场,花了那么一大笔钱,这一趟却还是挣得比花得多。
哎,这财运来了,挡都挡不住啊!
苏念念略带歉意解释着,却不料电话那头的客户经理更紧张,一听苏念念道歉直接崩不住了。
“哎呀苏小姐,是我们的不对,根据您现在的资产,交易本应该就是无限制的。您什么时候方便?我可以派专人上门帮您更换一张更顶级的私行卡。”
苏念念答应了,挂了电话就深觉有些饿了。
吃惯了山庄别墅大厨做的饭,她忽然想吃快餐了,也想着这种东西谢璟珩没有吃过,并让管家订了一份肯德基和麦当劳套餐,送去别墅里。
***
京城,大理寺昭狱。
田琦瞪大了双眼,直愣愣地盯着眼前的一团白色,不可思议道:“这真是馒头?”
他咽了几下口水,原本肚子中的饥饿已经麻木,但直到闻到一丝若有若无的麦香,再也忍不住,抓起来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几口下肚,还没尝到味儿,就吃完了。
谢璟珩又递过来一个,连带着竟然还有一瓶拧开瓶子的矿泉水:“还吃不?要不喝点水?”
这下田琦震惊归震惊,但身体还是很实诚,鬼使神差地接过水,见如此清澈,忍不住大口喝了一口。
“好清的水!”
田琦不由得惊呼起来,又接过馒头,吃了几口后,肚中的饥饿也已经下去了大半。想到近来京城中的传闻,田琦问道:“世子,难道说...你手里真的有存粮?”
谢璟珩轻笑了一声,没有直接回答。
可越是留白,越容易给人留下无尽遐想。
田琦又急又惊,瞥了一眼牢房之外没有人走进,才背靠着墙壁,扭头小声道:“你就不怕皇帝杀了你,夺了你手里的粮食?”
谢璟珩这才冷哼一声,背靠着牢房的墙,抱着从怀中藏着的神龛,说道:“若真是如此,他就不会大赦天下了。”
“就因为他极度自负,才觉得只要我们回到了京城,人在他眼皮子底下,什么粮食、财富、全都心甘情愿臣服于皇权的掌控之中。”
田琦眨眨眼,有些不明白:“难道不是吗?”
谢璟珩摇了摇头,冷声说:“田大人不已经做出了选择吗?”
田琦心中一紧,他隐隐觉得,谢璟珩此番入狱,似乎是早有预谋。
他心中疑问重重,再想问什么,却听到隔壁传来沉沉的打鼾声。
而到等到了晚上,田琦正犯困的时候,却不料昭狱变得热闹了起来。
***
“世子,我还有个重要消息,可否再换杯冰可乐?”
“还有我,我知道怎么去找谢画师,我还想吃那个‘汉堡包’!”
牢门外吵吵嚷嚷的,田琦定睛一看,竟然是一群狱卒!
想到大理寺的威名,狱卒施刑起来,个个凶神恶煞,田琦就禁不住打了个寒战。
他不由得心里暗暗担忧,谢璟珩也真是的,怎么敢招惹这些家伙!
可下一秒,一丝丝美味的食物香气飘了过来,油炸的肉类,混合着丝丝甜香,是超乎他认知范围内的饭香。
惹得他一下子又饿了,肚子咕咕叫。
谢璟珩这又是变出了什么东西?
田琦再也忍不住好奇,趴着牢房的栏杆向外看去。
离他最近的,是一个五大三粗的狱卒,这个人平日里都是拿着小臂那么粗的带刺的鞭子抽人的,但此刻他手中却没有刑具,拿着一个四方的纸盒子。
只见他从里面拿出一个肉夹馍似的食物,两片金黄饱满的面包夹着一片鲜嫩的牛肉饼,上面覆盖着新鲜的生菜、番茄、还有一层黄色的酱料。
他轻轻咬下一口,然后猛地看着手中的“汉堡”,随后便惊讶地都嚷了出来:“天啊,世间怎会有如此美味!”
狼吞虎咽几口下肚,只见狱卒心一横,又朝着谢璟珩的牢门挤了过去:“世子,世子,你要去后宫是吧?我知道有一条密道....”
后宫?
谢璟珩到底要干什么!
田琦听到这里,心跳都快慢了一拍,他实在没有想到,谢璟珩竟然在这堂堂大理寺昭狱,开起小卖铺了!
这这这...
方询不管吗?
田琦看得心惊,他虽然不知道谢璟珩为何能凭空变出这么多食物,但心中断定,再这么闹下去,大理寺典狱司方询可不会放过他们啊!
可他这次又错了。
就在不远处的一个书房内,方询盯着桌子上下属送过来的劲脆鸡腿堡和鸡块,一只手拿着巨无霸,另一只手拿着杯冰可乐。
吃一口汉堡,喝一口冰可乐,别提有多爽了!
有吃有喝,方询再傻,也懂得审时度势,在这灾荒之年,谁手中有粮谁是大爷,送到嘴边的美味不吃?
那是傻子!
田琦不由得打了个喷嚏,等牢门前的狱卒都渐渐散去,他才鼓足勇气,背靠着墙,扭头问道:“璟珩,你究竟要干什么?你用食物换取那么多宫中秘闻,还要去后宫?”
谢璟珩此时也是酒足饭饱,他嘬了一口冰可乐,幽幽道:“田公子,我谢家满门,因为金乌案被下狱、抄家、流放,又被人安上谋反的帽子,如此血海深仇,你觉得我拼死回了京城,是要干什么?”
田琦一怔,他想不到谢璟珩竟然有如此野心。
但更多的是不解,因为他和田家本身就不亲近,父母双亡,家中的几个叔叔见他当了官,能力出众,又孑然一身,全都一口一个“好侄儿”围了过来。
这两年来,家中的亲戚为他的婚事,都没少操心,恨不得把自己的女儿嫁过来。
田琦心知肚明,所以拒绝了家中给准备的亲事,又恰巧此时被皇帝赐婚,索性就果断结了婚,立了府。
可谁成想,谁成想那***....
田琦越想越气,狠狠捶了一下墙壁。
谢璟珩听到声音,忽然道:“田大人,听说郕王殿下,也被关在了大理寺的诏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