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剑十三!”古尊猛地暴喝一声。
这套剑法一经施展,整个世界都仿佛被天威所笼罩。
魔冰帝在这恐怖的气势压迫下,只感觉自己渺小得可怜。
他甚至有种错觉,古尊是帝境强者,自己才是那个圣境的蝼蚁。
这一次,古尊发起的攻击异常凶猛,似要将整个世界都卷入毁灭的旋涡。
每一次出招,都裹挟着无尽的怒火,那模样像是要把魔冰帝从这个世界上彻底抹去。
每一式“天剑十三”都是那般惊世骇俗,与九霄之上直击大地的闪电一般,速度快到极致,光芒亮得刺眼,凌厉的气势足以让天地失色。
在古尊的猛烈攻击之下,魔冰帝脆弱得不堪一击,毫无还手之力可言。
“一个区区圣境的蝼蚁,怎么会有这么强的气势?”
“他这攻击力度,居然跟我五哥差不多!”
“本帝今天,到底招惹了一个什么样的怪物?”
魔冰帝内心不断的发出疑问,
他发现在此刻的古尊面前,自己连逃跑的念头都被死死压制,因为根本动不了。
他的身体就像一个早已破败不堪的沙袋,千疮百孔,在这持续不断的重创之下,摇摇欲坠,气息也逐渐变得微弱。
然而,就在古尊眼中杀意弥漫,高高举起手中之剑,准备给予魔冰帝那致命一击之时。
突然,一道凌厉的攻击,朝着古尊疾驰而去,那攻击所蕴含的力量,让周围的空气都剧烈震颤起来。
古尊心中一惊,赶忙提起手中之剑,横于身前进行防御。
只听 “铛” 的一声巨响,火花四溅,强大的冲击力让古尊的身形微微一晃。
“剑下留人。”一声威严的喝声传来,声音如同洪钟大吕,在空气中回荡。
当魔冰帝听到那熟悉的声音是魔光帝传来时,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他声嘶力竭地呼喊:“大哥救我!”
古尊敏锐地感受到了来人身上那帝境后期的强大气息,他心中顿时明了,今日想要斩杀魔冰帝是不可能了。
他眼中闪过一丝狠厉,趁着魔光帝尚未完全现身,身形一闪,猛地飞起一脚,带着满腔的怒火与不甘,狠狠地朝着魔冰帝踢去。
这一脚蕴含着他剩余的所有力量,如同一把锋利的巨斧,“咔嚓” 一声,竟直接将魔冰帝的左腿踢断。
那断裂的骨头刺破肌肤,鲜血如泉涌般喷出,场面惨烈至极。
“啊!” 魔冰帝发出了一声凄厉的惨叫,感受着那从左腿传来的剧痛,他再也承受不住,双眼一翻,直接昏死了过去。
随后,魔光帝的身影才缓缓从远处浮现出来。
其实,他本可以在古尊动手之前就出手阻拦的,毕竟他已经有意地散发出帝境后期的气息,就是想让古尊知难而退。
然而,他却没有这么做,眼睁睁地看着魔冰帝的腿被打断。
这看似残忍的背后,实则是他内心深处权衡利弊后的结果。
他不敢冒险去猜测将七是否在附近,假如将七不在,他出手不仅能够救下魔冰帝,甚至有机会将古尊置于死地。
可万一将七就在附近,那死的可能就不只是他们两个了,搞不好整个魔宫都会在将七的怒火下灰飞烟灭。
所以,从另一个角度来看,牺牲魔冰帝的一条腿,能换来自己的安全,对魔光帝来说,这笔买卖似乎还算划得来。
在他的心里,此次行动的主要目的就是保住魔冰帝的性命,至于腿断了,那也只能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毕竟犯错的代价,总是需要有人来承担的。而此刻,魔冰帝的断腿,便是他莽撞行事所付出的惨痛代价,同时也是魔光帝为了保全大局而默许的结果。
而魔光帝之所以能够如此迅速地赶到此地,这背后完全是魔风帝的功劳。
原来,魔风帝在追逐灵胎无果后,匆忙返回,却看到魔冰帝正被古尊如暴风雨般的攻击打得毫无还手之力。
他本想自己出手相助,可当他感受到古尊身上那深不可测的气息时,心中顿时生出一股寒意。
他深知以自己的实力,恐怕也不是古尊的对手,一旦贸然行动,不仅救不了魔冰帝,自己也会深陷险境。
于是,他当机立断,赶紧飞奔回魔宫,唤醒了正在闭关修炼的大哥魔光帝。魔光帝听闻后立刻赶来,这才在阻止了古尊对魔冰帝的致命一击。
“阁下且息怒,我乃是他的大哥,有什么事情咱们大可好好商量,实在没必要如此大动干戈。”魔光帝的声音沉稳有力,可那微微颤抖的语调却还是泄露了他内心的忌惮。
他深知眼前之人与将七关系匪浅,而将七的强大与神秘,一直如同一座沉甸甸的大山压在他的心头,让他不敢有丝毫轻举妄动,此刻也只能好言相劝。
“我已然知晓了大概的情况。不就是一个所谓的至宝吗?在我魔宫的宝库之中,奇珍异宝数不胜数,阁下尽可随意挑选。只愿您能高抬贵手,放过我这莽撞无知的弟弟。”魔光帝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急切,他一边说着,一边暗中打量着古尊的神色,试图从对方的表情中找到一丝松动的迹象。
“不必了!” 古尊冷哼一声,心中的怒火依然熊熊燃烧,“今日之事,我暂且记下。以后好好管束你的人,别让他们如此不长眼。否则,下次可就没这么好运了。”
古尊那充满警告意味的话语,在魔光帝的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这让他愈发坚信将七就在附近这一事实。
平日里,倘若有个圣境之人敢这么和他说话,魔风帝便会开启换位思考模式,对方是不是在世上没什么挂念的人?
换位思考结束后,便会大发同情的出手帮忙,送对方一程!
在魔光帝那高高在上的视角里,古尊不过是个圣境中期的蝼蚁罢了。
在他所认知的世界中,这种级别的人物,跟那些在魔宫中卑微地端茶送水的下人一样,只配为强者服务。
一个下人根本没有资格与他说话,更别说如此大胆地对他发出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