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婷婷才刚离开皇宫半天,夏和帝就开始作妖。
焦急地在御书房里走来走去。
直到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他的眉头才开始舒缓。
他迫切地望着门口来人,全然不顾对方的气喘吁吁。
“怎么样,怎么样,皇后现在走到哪里了?”
“禀皇上,奴才一直在后面盯着,
确定皇后她已离京五十里后,才转身跑回来给您报信。”
那太监一边大口喘气,一边回答。
哈哈,这样说的话,李婷婷至少已经京城有六十多里了呀!
想到这里,夏和帝马上高兴起来,大手一挥,
“行,你先下去吧!让西宫的潘总管进来。”
太监听闻,依令而退。
不一会,潘总管就从外面走了进来,恭敬地行礼。
“奴才参见陛下!”
“快快免礼!来来来,你跟朕好好说说,
西宫那个妃子,姿色比较不错,长得要骚一点,
身材要丰满,但别太胖。”
潘总管一听,眼睛当场瞪得老大,打死他也想不到,
平日里道岸貌然的皇帝,竟能说出这样的虎狼之词。
还要骚一点,要丰满,我的天,你倒挺会玩的嘛。
潘总管心里差点没笑出声来,但却严肃地劝阻。
“皇上,您初登皇位,理应以朝廷之事为主,
此等贪图享乐之事,您还改日空闲再说吧!”
“哼!今日朝廷之事,朕已经安排妥当,
你赶紧给朕好好说说吧!”
夏和帝昨天听到李婷婷要出宫,
他就已经开始筹划,当然是有备而来。
潘总管皱了皱眉,“皇上,您难道忘了吗?
后宫之中,您只有皇后一人,
剩下的全是先皇上的妃子,那怎么可以呀?”
“嘿嘿,朕乃九五之尊,天下之主,那些世间俗礼不必遵循。”
夏和帝哈哈一笑,大手一挥,满不在乎,
开玩笑!好不容易激动起来,
朕都已经欲火焚身了,你跟我讲这些。
潘总管沉思片刻,“皇上,那个丽先妃,
可以符合您的要求,那奴才这就下去通知她,
让她赶紧沐浴更衣,准备侍寝。”
“别,万万不可!直接带朕过去。”
夏和帝听后,脸色一喜,连忙阻止。
而潘总管则是一脸懵逼,
不解地问:“皇上,您这是何意?”
“嘿嘿,若提前通知,她就在心里有所准备,
朕就喜欢玩霸王硬上弓,哈哈,哈哈哈!”
夏和帝说完,哈哈大笑,让潘总管在前面带路。
我的天呐,他们父子几个还真是一个样,
先皇,以前的大皇子等人,
全在这方面火急火燎,特别的猴急。
原本以为这个夏和帝会是一个正经人,
谁知道比他的父皇跟皇兄们,简直就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很快,他们就到了丽太妃的房间,
夏和帝一进屋眼睛就急勾勾地打量丽太妃。
还不停地咽了咽口水。
而丽太妃本来正躺在房间休息,突然皇帝就走了进来,
吓得她连鞋子都没穿,便起身跪倒在地。
“臣妾拜见皇上。”
夏和帝冷冷地挥了挥手,“全都退下吧!
丽太妃身上有多处机密,朕要对她严刑逼供,赶紧快点退下吧!”
众人闻言,连忙赶紧退下。
而丽太妃则是听得糊里糊涂,瑟瑟发抖地求饶,
“皇上饶命,臣妾冤枉啊!
定是有小人在您面前乱嚼舌根,还望皇上开恩!”
夏和帝两眼如同一只饿狼,一把将她抱起扔到床上,
嘿嘿一笑,就扑了上去,还直接撕烂丽太妃的衣服。
“哈哈,哈哈哈!是不是冤枉的,得让我朕好搜查才知道。”
说着,他便开始胡作非为起来。
而丽太妃则是惨叫连连,不断地求饶。
“皇上,不要啊,您不能这样,呜~”
东宁在外面看着这一切,眉头紧锁,忧虑如潮水般在心底翻涌。
他想起曾经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和自己促膝长谈,
眼中满是对未来的憧憬,无数次描绘着他要如何去安邦定国的宏伟蓝图。
可如今眼前的皇帝,却早已被这宫廷的浮华迷了心智。
直到屋里,安静下来之后,东宁才上前求见。
丽太妃满脸泪水,连忙用被子挡住自己的身体。
夏和帝一脸不屑,悠闲地穿衣服。
深吸一口气,东宁上前,声音尽量保持平稳:
“皇上,如今朝中事务堆积如山,边境亦有隐患,
还望陛下能分出些心思,好好处理政务。”
夏和帝本来今天的心情很美丽,
却被东宁这突如其来的话语搅了兴致,让他的心情就跌入了谷底。
当场就不耐烦地摆了摆手,大声呵斥:“住口!
休要在此烦扰朕,朕好不容易开心一会,
你却来扫兴,还不赶紧退下,你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
整天就知道在朕面前老生常谈,若再不识趣定斩不饶!”
东宁却没有退缩,夏和帝曾经的壮志豪情跟表现,
如今的腐朽堕落不断在他脑海中交替闪现。
他上前一步,声音不自觉地提高:“陛下,
您怎能如此沉迷女色?你不是说说什么色字头上一把刀吗?
好好想想当年,您还未登基之时,与臣等说的那些话,
你不是要安邦定国的抱负吗?
不是誓要让百姓安居乐业吗?
卑职看着您好不容易登上了皇位,
本以为能见证您大展宏图,可如今呢?
朝堂吏治腐败,民生疾苦,您却视而不见!”
他越说越激动,双手微微颤抖,
“卑职已经多次进谏,可陛下却毫无改变。
今日,哪怕拼上这条性命,我也要再劝阻陛下,
您再这样下去,怕是要成为亡国之君,遗臭万年啊!”
这话如同一把利刃,直直刺进夏和帝的心底,
他瞬间怒不可遏,双眼圆睁,脸上青筋暴起,
猛地一拍桌子,
怒吼道:“来人!把这不知死活的东西拖出去斩了!
竟敢如此诋毁朕,简直罪无可恕!”
侍卫们如狼似虎地冲进来,架起东宁就往外拖。
东宁仍在挣扎,大声呼喊:“陛下,您醒醒吧!
莫要再错了呀,莫要一错再错!”
可这呼喊声,很快就被淹没在宫殿的喧嚣之中。
东宁被斩后,夏和帝的情绪却愈发激动,
心里也不是滋味,甚至暗骂东宁就是个傻子。
朕都要杀你了,你但凡跟朕服软,说上几句好话,
我会杀你吗?
加上东宁跟了自己那么多年,
因为一时之气就把他给杀了,
想到这里还是有点后悔,甚至心疼了起来。
但面子跟道义不能丢,不然人家肯定又要说他是昏君。
他在房间里来回踱步,随即,开始抑扬顿挫,
手舞足蹈,对着众人疯狂吐槽,
总之得把东宁说得千错万错才行。
“朕本是念旧情之人,重情重义,哪是那般狠心要杀他。
分明是他自己不识好歹,偏要找死!
朕每日操劳国事,本就身心俱疲,
不是被皇后整日对朕管这管那,就是被三大世家又处处为难朕,
还有那大周敌国,时刻虎视眈眈,恨不得将我大夏一口吞了。
朕都如此艰难了,今日不过偶尔放松一下,
难道朕这样也有错吗?
难道全天下都要与朕作对吗?”
他的声音带着几分歇斯底里,脸上满是委屈与愤怒,
似乎在这世间,他才是最无辜、最可怜之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