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镇国公府晋升国公府,京城中就少不了把辅国公府和镇国公府拿来比较。
辅国公府出了一个曹贵妃,如今后位空悬,代掌凤印执掌后宫。辅国公又是当朝一品宰相,文官之首,执掌朝堂。辅国公世子为了避嫌,则走了武官之路,如今在五军都督府中任正六品中军经历。
而镇国公府三个公子分别在文、武、特务机构三个方面皆有建树,假以时日,定能超过辅国公府。
沈月烟坐在荣恩堂中,听着铁管家传来的京中消息,长叹一口气。
如今镇国公府重新崛起,此时正处于风口浪尖之上,现下要做的便是低调。防止有心之人针对国公府。
“启禀夫人,平关侯夫人到访。”
春喜从外面走进来,福了一礼,恭敬地说道。
沈月烟心中诧异,平关侯府与国公府怨念颇多,先是有白云飞污蔑魏天赐偷盗赃款,那次若不是萧百户出手,天赐就要栽了进去。后有白云霄三番两次在青龙卫中针对魏天赐,最后一次害得魏天赐差点被贼子杀害。
这一桩桩一件件的事情,都让沈月烟无法原谅,如今还没找到机会让平关侯府付出代价,她倒是自己找上门来了。
“让她进来。”
沈月烟面色严峻,冷冷地开口说道。
没过一会,平关侯夫人白氏便面色恭敬的走了进来,低低地行了一礼。
“给镇国夫人请安。”
沈月烟坐在上首,居高临下地看着白氏恭敬的模样,嗤笑一声,“什么风把平关侯夫人吹来了啊。”
白氏苦笑一声,满脸讨好之色,“国夫人说的哪里话,我自知罪孽深重,特意来向国夫人您请罪的。”
沈月烟闻言眉头一挑,“哦?罪孽深重,呵呵,那你倒是说说,如何罪孽深重啊。”
白氏依旧蹲着保持行礼的姿势,面色艰忍地说道:“请国夫人恕罪,之前白云飞诬陷魏世子,实乃被威远侯夫人威逼利诱,还有我儿白云飞捉弄魏世子,也都是威武侯夫人刘氏的手笔,您也知道,平关侯府不复从前,一直在走下坡路。
威远侯夫人便一直以此威逼利诱,让我平关侯府为其做事,做她手中的一把利刃,而她威远侯府则是完美隐身,一切罪责惩罚都让我平关侯府承受,我侄儿丢了性命,儿子丢了官职,我实在是忍受不了了。”
沈月烟冷哼一声,并无半分同情,“那也是你们咎由自取,若是你不愿意,威远侯府还能强迫你做她手中的利刃不成。”
接着面露嘲讽,双眼微眯,“我看不是你忍受不了,而是这几件事情你平关侯府没一件做成的,威远侯府想抛弃你了吧。”
白氏蹲的腿脚酸痛,却还是苦苦支撑着,她心中清楚,今天若是不得到沈月烟的原谅,到时候镇国公府对平关侯府出手,威远侯府一定会见死不救的。
“国夫人容禀,此次我前来,就是愿意为国公府作证,指认威远侯府过去所做罪孽,并且已经让我儿辞去青龙卫校尉的职务,我自知罪孽深重,如此做只想为我平关侯府换取国夫人的原谅,为我平关侯府留取一线生机。”
沈月烟认真思考起来,想要彻底扳倒威远侯府光靠这些事情可不够,没有实质性证据,威远侯府大可以不承认教唆平关侯府迫害魏天赐,但是能让平关侯府与威远侯府反目成仇,好好利用一番平关侯府,也是不错的选择。
沈月烟面带笑容,一挥手让春喜将白氏扶了起来,“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妹妹能这样想确实是明智之举,如今镇国公府受皇上重用,咱们这些国公府、侯府,不都是为了皇上做事,妹妹能弄明白风往哪边吹,不与风做对,才是聪明人。”
白氏腰酸腿痛,踉跄着站了起来,“多谢国夫人愿意给平关侯府这个机会,平关侯府日后一定以镇国公府马首是瞻。”
沈月烟对这个墙头草表忠心并不感兴趣,如今无非是利用她对付威远侯府,让威远侯府为之前做的事情付出代价。
沈月烟心思千回百转,“听说威远侯府世子刘玉荣马上就回京述职了,那刘玉荣如今还未娶妻,不如就把你的女儿嫁过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