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怎么不要。”
她拉着他的手走在前头,回头还对他笑,他多想现在的时间过得慢点。
因为现在他觉得这街道只有他们两人,但一旦回去,她身边又会围着许多人,而他算什么呢?
他们又挤到那人群前面,还是没有人拿走那个灯,武子颜信誓旦旦的说:“是吻字!”
那些成双入对的男女都在掩嘴窃笑,因为他没看到纸条的另一边写着“猜中就要做此事。”这大庭广众之下,怎么好意思?
那老板也笑了,那兔子灯做的确实精致,但人们碍于面子都不愿意做出这种事,没想到竟真有人会当众说出这句话。
武子颜看那些人都在看他们两个,她也不明白为什么?房月榕把那纸条翻过来给她一看,她说怎么没人拿走那么好看的灯?
原来是都放不下面子,是刚刚经历了那个场面,她也有些红着脸。
房月榕却主动的亲了上去,只是蜻蜓点水一吻,甚至都没感觉到他吻,也算是完成纸条上指定的。
那老板见他们竟如此开放,转身就把那个大兔子灯拿给他们,那些人也都纷纷叫好,倒也没有人谴责他们。
他把灯递给武子颜的时候,她就像一个孩子,抱着灯,笑得开心,然后又过去玩了几盘打靶,又回去买了一些糖串。
只有在人群当中听到有人在叫卖沙参花,这是那个寓意很好的花,武子颜也想别人为她簪花呀。
她只是看了一眼房月榕,他就像会读心术一样:“那边有卖花的,我们过去看看。”
这次卖花的是个小童,也许是家里的大人有事出去了一下,他站在那里,声音也很清脆,丝毫都不怯场。
“公子给娘子买花吗?今生簪花,今生幸福。”
武子颜倒还挺喜欢这个小孩说的话,幸福哪能积攒到下辈子,这辈子就要幸福个够。
“来两朵。”武子颜付钱,房月榕拿钱的手还停在腰间,小童把花递给了房月榕。
武子颜满眼希望的望着他,头偏至一侧,房月榕轻轻的把她的把花簪到她的额发旁边。
“美不美?”
“美极了。”
“来我给你戴。”
房月榕把头低下,武子颜给他簪上:“今天带花,明天一定发!”她还怪会押韵的。
除了付了花钱,武子颜还额外给了那小童几个铜板的赏钱,可比什么今生戴花,来世幸福好多了。
他摸了摸头上的花:“这“三生花”在他们北漠传说还挺灵的,你这给我带上,那我可是你的人了。”
“我可是你东家,你一直都是我的人呀。”她主动牵着他的手,往前走。
“我说的,是那种关系的人。”可惜人声太过嘈杂,这句话被淹没在人群当中,她没有听清,回头还一脸疑惑问他说了什么。
他只是摇头,反正花都已经戴在头顶上了,还有什么好说的。
这时候听到另一边也很热闹,似乎又是什么喝酒?她想想想想就后怕,但是看热闹还可以。
这次她可学乖了,不往前面凑,只是人多,他也看不到里面是什么人,但听声音有些熟悉。
见武子颜个头矮,踮起脚尖都看不到,房月榕易把把她抱了起来。
他原本以为还要些力气,没想到她竟如此轻巧,双脚离地的她更兴奋,结果看清楚里面拼酒的两人。
竟然是她的大姐和阿芙,旁边还站着肖思和都兰,他们可是大气都不敢出。
武子颜赶紧拍着房月榕的手臂,这可不能被他大姐抓包,到时候把她抓上去喝两碗那还得了。
可房月榕却以为是还不够高,又举了举,武承稷一眼就看见她,她尴尬的笑着挥手。
果然,她大姐做了一个“来来来”的手势,房月榕也察觉到不对劲,因为人群渐渐让开,他放下她,两人走过去。
“大……大姐。”
“干嘛像个鹌鹑似的,来喝两碗?”
她摇头,可不能在出丑,武承稷和阿芙不“打”不相识,两人 成了好酒友。
这时候对武子颜也没有敌意,只是看她那一副的怂样,一点也不像是来威胁他们的那个人。
“那个,大姐,明天就要回去了,你少喝点,我和月榕先走了。”
说完拉着房月榕的手小跑离开,武承稷摇头觉得她这个妹妹的桃花还挺多的,不知道到时候桃花债还不还的完。
“不管她,喝,阿芙,到时候你一定要来都城啊!”
“当然,两国通商互相朝拜应该的。”
又吨吨吨几碗下肚,武子颜跑了老远才停下,酒她可不想在喝,脑壳疼。
房月榕看着她的一颦一动,多少时光就留在今夜,可是天色渐晚,更深露重,她这身体还不适,还是早些回客栈休息的好。
“我们回去吧。”
“再买点东西,带着明天路上吃,快点买些东西,能放的特产带给家里人一些。”
房月榕知道这些家里人说的是谁,无疑就是她的那一群男人。
看他精挑细选,选的每一样东西都不一样,有温润如玉的挂坠,有折扇,有香粉,有没有见过的药材,甚至她还去取了定好的镶宝石的匕首。
这看起来就是送给各个男人的,但他不能嫉妒,说来他还是后来者居上呢。
而这时候在客栈里面的韩羽修已经收拾好,正坐在厅里等他们回来,因为月儿先从思兰阁回来,告诉他武子颜与房月榕出去了。
他生气,她拖着一个不舒服的身体,还到处跑,还不把他给带上。
这时候就听到外面说笑声渐渐近了,他原本担心的脸色一下子垮下来,就是一副生气吃醋的模样。
走进门就看到韩羽修那张臭脸,武子颜暗呼糟糕,玩的高兴,压根就没想到还有个小醋包在这里。
韩羽修的眼神落到他们头上,带到了两朵花,这是他也簪过的,寓意很好。
他本来想问武子颜身体还有没有事,一开口却说:“你真是潇洒又快活,也不知道你给多少男人戴过花。”
给她整尴尬住了,是了,她这个花心大萝卜,她咬了咬嘴唇,不知道该怎么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