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发了狠的去吻她,换来的是叶含卿在他唇上用力一咬,血腥味顿时蔓延开来……
她满眼的泪水顺着眼角落下:“我恨你!你滚!我迟早有一天会永永远远的逃离你!”
结局可想而知,两人一直到了午后都没离开过那张床,叶含卿像是经历了抽筋剥骨般的疲惫,在他怀里沉沉的睡去。
却在睡梦中时不时抽噎,仿佛在提醒言以州刚才的所作所为……
病房里,
叶含卿面色惨白,彼时正无力的躺在病床上,任由一旁的医师为她挂点滴治疗。
程露仪就在另一旁陪着,见到言以州赶来后忙空出位置来往病房外面走。
“医生,我太太怎么样了。”他担心到了极致,叶含卿鲜有这种情况出现。
如今躺在这里昏迷不醒,是真的棘手。
医生望了眼床上躺着的人,并没有马上回答言以州的话,而是做了个‘嘘’的手势,为叶含卿挂好点滴之后,
推着医用推车来到了门外,这才开始交代:“还好还好,你太太只是胃病复发,我现在已经给她打了止疼针,等下挂完点滴基本上也就没事了。
胃是一个特殊的器官,除了饮食方面,也会收一定的情绪影响。所以啊,平时相处,你这个做丈夫的也要多体谅体谅妻子。”
现在想来,体谅?平时还真是叶含卿没少惹自己生气。
但是言以州还是当场应下了:“好,我知道了,谢谢医生。”
“不客气,准备到查房时间了,我先去查房,你好好看她吧!”
言以州在病床边坐下时,轻轻牵住了她的手,他不断的在内心安慰自己,一切还好,他的卿卿只是有点小胃病,没什么大碍。
待到点滴挂完之后,叶含卿依旧没有半点醒来的意思,只是偶尔嘟哝着几声。
他将人抱在身前,女人则是侧着脸靠在他的肩膀上,抬手搂住他的脖颈,全身心的依赖着他。
这一觉她睡得极好,在言以州这安静得不像话,与平时形成了巨大的反差。
“没事了,卿卿,咱们回家……”
现在再一回想起来,当初温听媛的骤然离世,给言铭的打击这真的不小,从此一蹶不振的同时,再也没有心思打理过公司的一切事务。
不然言家也不会逼自己从医院里辞职回来。
为的只是继承家业……
他倏忽惊醒,从窗外拂进来的风吹动着薄薄的白色丝质窗帘,晨光乍现,已是黎明。标志着新的一天即将来临。
是啊,都已经过去三年了。
这场他自认为叶含卿会真正喜欢上自己的婚姻,已经跟她持续了三年左右……
月色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清晨的几缕薄雾,当阳光通过窗帘缝隙照进来时,似是在提醒叶含卿,她真的一夜未眠的将夜熬穿了。
女人伸手够到床头柜屉子里的胃药,就这么就着那杯凉透了的水,胡乱吞了下去。
针对她这个情况而言,医生已经嘱咐过她,尽量减少使用冷水,可她依旧是没听进去多少。
待到腹部的疼痛感明显缓和了些,叶含卿将小猫抱到一旁,自己则是掀开被子下了床。
“?太太早,今天怎么起得那么早?”郑阿姨看见她一副浑浑噩噩得模样从楼上下来,亦是一愣。
谁曾想某女的回答毫不掩饰:“因为我还没睡。”
“?!!”
叶含卿自己也真有些欲哭无泪,若是就这么顶着黑眼圈去上班,简直不敢想店长程露仪会怎么看她。
好在这几天休假。不然她也不好这么玩。
待到言以州与她同坐下吃早餐时,男人这才注意到,她眼下的乌青尤为明显,显然是一夜未眠的结果造成的。
“昨晚没睡?”他轻描淡写的来了这么一句。
某人还在嘴硬:“没有,昨晚睡得很好。”
“好。”言以州应了声后慢条斯理的用着盘里的早餐,直到自己真正出门后,叶含卿才慢悠悠的用完早饭。
“太太,老中医来了,在客厅等您,说是先生请来的。”
“就来。”
原先说好的是昨天来,一直到今天一早才登门,叶含卿对于中药一向是避而远之的。
虽说良药苦口利于病,但她还真没试过中药调理。
诊断完之后,老中医给自己的答案也是笼笼统统的没个实际:“胃病的确没有那么好调理,我回去开药了再看看效果吧!”
“哦好。”她还想问些什么,结果老中医已经急匆匆离开,到底没让叶含卿问到一些什么东西来。
都说中医神,她唯一担心的是前段时间自己服用避孕药,应当是查不出的吧……
这点侥幸心理使自己有点恐慌,若是让言以州知道了,后果不堪设想。
言氏集团总裁办公室内,老中医已经等了不下半小时,言以州匆匆忙忙结束了会议才得以回来。
“叶小姐体寒有点严重,且脾胃这一块实属虚弱,能不能好全我不敢保证,我只能从根部给她治疗。”
言以州:“好,回头我让人去您那取个药方。”
临了,老中医即将离开时又折了回来:“我差点忘了说点事。”
男人刚要签字的手一顿,重新抬头看向门口的老中医:“老先生请说。”
“叶小姐气血不足,还是找些食谱药膳之类的给她调调好些。”
“好,谢谢老先生,林亦,送老先生。”
等到办公室重新恢复宁静,这件事就这么悄然无声的在他心里种下了……
临近午饭,老宅的一个电话再次打了过来叫他们回去吃饭。叶含卿见他下班回来时竟莫名有些心虚:“你回来了。”
“嗯。”
“今天公司忙吗?没有累到吧?”她虚假的关心在言以州那一眼看穿。
男人就这么换了鞋后抬眼打量了她一下,反倒是叶含卿自己乱了阵脚:“怎么了?”
“你有话跟我说么?”
“没有啊,看你上班挺累的,我关心关心咱们州爷。”她的故作轻松在男人看来十分不对劲。
言以州像是猜中了她的心思:“你又干什么好事了?还是又捅了什么娄子,叫我给你收拾烂摊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