祎同伟站在窗前,手指微微敲打着玻璃。窗外的繁华与喧嚣似乎与他毫无关系,倒映在玻璃上的面孔轮廓分明,眉宇间透露出一丝淡淡的冷意。他的目光穿透了窗外的景象,落在那些浮躁的人群上。每一盏灯火,每一抹影子,似乎都在述说着这个城市的贪婪与欲望。而他,站在这个城市的最高处,如同一位冷眼旁观的裁决者。
桌上放着一杯已经凉透的咖啡,细细的蒸汽早已散尽,留下的是一股陈旧的苦涩味道。祎同伟缓缓地吸了一口气,仿佛是在嗅到这股味道时,才将思绪从深远的黑暗中拉回。
房间里寂静得可怕,只能听见时钟“滴答”的声音在耳边回响,每一次秒针跳动都像是在提醒着时间的不可逆转。但祎同伟知道,时间从来不是真正的敌人,人心才是。他的眼中掠过一抹不屑,人心的欲望与背叛,从来没有尽头。这个城市充斥着无数不听话的人,他们以为自己可以逃避规则,以为可以违背约定,但最后都会付出代价。
他拨通了一个号码,等待接通的时间并不长,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恭敬的声音:“老板,一切准备妥当。”
祎同伟的嘴角微微扬起,带着一丝令人不寒而栗的笑意,“很好,按计划进行。”他的声音低沉而平静,仿佛在布置一件日常琐事,而非即将执行的惩罚行动。
电话挂断后,房间里又恢复了寂静。祎同伟静静地坐了下来,手指轻轻转动着手中的杯子,冰冷的瓷器表面让他感受到一种奇异的镇定。他的内心没有任何波动,仿佛刚才做出的决定与他无关。但他知道,这只是开始。
夜色愈发浓重,街道上偶尔驶过的车辆发出低沉的引擎声,在空旷的街道上回荡。祎同伟起身,披上外套,走向房门。他的脚步声在走廊里回响,带着一种不可抗拒的威压。他的手指轻轻握住门把,旋转的动作干脆利落。
出门时,冷风迎面扑来,卷着夜晚独有的寒意。祎同伟眯了眯眼,目光越过前方的街道,视线锁定在不远处的一栋建筑上。那是这座城市中许多不为人知的角落之一,外表看起来再普通不过,但他知道,那里是他的目的地。
他迈步走向那栋建筑,步伐从容不迫,仿佛与这座城市的黑暗融为一体。四周的霓虹灯闪烁着,路过的行人和车辆并未注意到这个沉默的身影。祎同伟从不需要引起任何人的注意,他只需要在关键时刻出现,成为那些不听话者的梦魇。
建筑的内部昏暗而阴冷,金属的气息夹杂着一丝腐朽的味道,仿佛长期未曾有阳光照射。楼道里的灯光忽明忽暗,每一步踏下去都会引发一阵细微的回声,像是脚步声在追赶着行人。
祎同伟走进大厅,那里等待着他的人已经恭敬地站好。他们穿着整齐的黑色西装,面色冷峻,眼中没有任何多余的情感波动。每个人都像是一台精密的机器,等候着指令的下达。
“人在哪?”祎同伟简单地问。
为首的男人微微低头,声音沙哑却带着绝对的服从:“在地下室,已经准备好了。”
祎同伟点了点头,朝着地下室的方向走去。脚步声在狭窄的楼梯间回荡,石质的台阶被无数次踩踏,早已磨得光滑。地下室的门是厚重的铁门,表面布满了岁月的痕迹,仿佛见证了无数个夜晚的秘密。
门被推开的一瞬间,扑面而来的寒气让人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里面的光线更加昏暗,几盏老旧的灯泡勉强提供着微弱的照明。祎同伟的目光落在正中央,那个人被固定在椅子上,双手双脚被锁链紧紧地束缚着。那人此刻显然已经清醒过来,满脸惊恐地看着他。
“你们不能这样!我是有后台的!”那人的声音带着显而易见的恐惧和绝望,喊叫声在地下室里回荡,甚至透出一丝嘶哑。
祎同伟没有理会他的叫嚷,只是慢慢走向他,每一步都显得极其稳重。他停在距离那人几步之遥的地方,微微弯下腰,注视着那张因为恐惧而扭曲的面孔。
“你应该明白,这不是关于后台的问题。”祎同伟的声音很轻,带着一种让人无法抗拒的力量。他的眼神冰冷而漠然,仿佛看透了这个人内心深处所有的伪装和脆弱。
那人被他的目光所震慑,整个人开始颤抖起来,目光开始躲闪,似乎意识到自己再也无法从这个梦魇般的境地中逃脱。
“你违反了规则,得付出代价。”祎同伟直起身,抬了抬手,身后的人立刻会意,拿出一卷文件递到他的面前。
“这是最后一次机会。”祎同伟的语气依旧平静,甚至带着一丝温和,但正因为这种平静,显得更加令人心惊胆寒。
那人抖着手接过文件,眼神游移,显然还在做最后的挣扎。他咽了咽口水,嘴唇哆嗦着,“我……我可以……”
话还没说完,祎同伟冷冷地打断了他,“别再说无用的话。你的选择只有两个,签下它,或者……”他顿了顿,眼神淡漠,仿佛在看一件微不足道的物品,“消失。”
地下室里安静得让人窒息,只有那人的呼吸声愈发急促。他眼中的恐惧如野草般疯长,浸透了整张脸。他盯着手中的文件,似乎想要挣脱,但无形的压力将他牢牢压在椅子上,无法动弹。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祎同伟并没有催促,他有足够的耐心等待这个人做出决定。对于他来说,这只是一次例行公事,像这样的场景他经历了无数次,已经麻木了。每一个不听话的人,最终都会屈服在规则之下,这是他设定的铁律,而他永远是那个执行者。
终于,那人颤抖着拿起笔,手指几乎要捏断它。他的手不断地抖动着,仿佛一旦签下这张纸,他就会失去所有的希望与自由。然而,他知道,自己没有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