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想到宋承志也在这里,他说的话宋承志全部知道了,他有些惊慌失措,
不过很快就镇定了下来,他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外加脸上的伤,看着恶心的不行,
他扑到宋承志的脚边抱着他,“姐夫,你快救救我啊,这个贱..这个阮阮要将我打死了啊。”
现在他彻底不怕了,有宋承志在,宋阮阮绝对不敢杀了自己,因为宋承志不会允许的。
宋承志一脚将人踢开,“你..你简直狗胆包天,那是你的姐姐,你怎么能这么对她,”
他觉得自己的天都塌了,没想到这一切还有唐家其他人的手笔,
“不是的,不是的,姐夫,我真的不知道,等知道的时候也晚了,
你自己看看姐姐现在的样子,你能容许他做侯府的主母吗?你喜欢的是那个明艳动人的姐姐,
你问问你自己,你真的一点也不介意吗?我只是替你做了决定啊,
如果你是我,你也会和我一样的选择的,我都是为了侯府的脸面啊,
姐夫,你一定要相信我。”
宋阮阮挥了挥手让人将唐灼拖下去,既然都说清楚了,没必要再听他哭嚎。
秋竹给他嘴里塞上臭袜子再次拖了下去,任凭唐灼如何挣扎都没用。
好大一口锅,好一个都是为了侯府,为了他,他如果早就知道,他真的会一样的选择吗?
不,他不会的,他不一样,他脸色漆黑,心里一直问自己,又一遍遍的否定,
脑海里却是那句你真的一点也不介意姐姐现在的样子吗?
唐诗诗变成这样他的心里无疑是心疼的,怜惜的,对那些罪魁祸首是痛恨的,憎恶的。
可是...
他扭头看向哑娘,一时间没有说话,就这么一直看着,他的心里很乱。
宋阮阮将一切都看在眼里,嘲讽的勾唇,“侯爷现在都知道了,有什么想说的吗?”
哑娘面无表情的坐着,仿佛身边的一切都和她无关一样,
宋承志颤了颤唇,喉咙哽塞,说不出话来,片刻后压下心里的慌乱,
“诗诗,跟我回府吧,我会好好照顾你的,以后我们再也不分开。”
哑娘没有因为这句话就动容。而是示意的看向宋阮阮,宋阮阮安抚的点点头,
她徐徐开口,“你让她跟你回府,那府里的那个唐诗诗怎么办?”
屋内再次陷入寂静,宋阮阮没有追问,屋内的烛火晃得人看不清面容,
直到过了很久宋承志才开口,“她..她有孕了,她的肚子里有你的弟弟,”
“不过你们放心,等她生下孩子,我绝不会再见她,”
他知道唐诗诗吃了很多苦,自己的选择无疑是给唐诗诗的心里再次撒盐,
但是他没有办法,府里那个假的已经有孕了,孩子是无辜的,
宋阮阮冷哼一声,“侯爷倒是想的很美。”
男人就是这样,有孕确实是一个绝佳的好借口,完美的掩藏了宋承志心里的阴暗,
既要又要还要,他凭什么认为只要他一句话就能轻飘飘的将事情揭过,
哑娘的伤,身体的毒,不见天日的数十年就这么一句话轻飘飘的揭过,
宋承志有些难堪,“你不懂,诗诗一定会理解我的,以前的她最是良善,
诗诗,你能理解我的对吗?”他含情脉脉的看着哑娘。
哑娘心里有气,没想到到了这个时候了,宋承志已经知道了所有的事情,
居然会向着唐丽那个贱人,因为怒火,原本已经恢复一些的咽 喉再次灼烧,
她感觉很难受,心里似乎有一口热气要喷涌而出,脚筋断裂之处似乎再次传来当初那般撕心裂肺的疼痛。
“噗~”
哑娘突然喷出一口鲜血,宋承志惊呼,“诗诗..”
宋阮阮立刻上前银针刺穴,又从怀里取出自制的药丸给哑娘服下,
过了好一会才缓过来,恢复后的哑娘指着宋承志,“让他走,我不想看见他,让他走。”
她是真的彻彻底底的死心,一刻都不想再见到宋承志。
宋阮阮将人扶到床榻上,“你好好休息,都交给我。”
说完转身提着宋承志出去,直接将他丢出去,“侯爷请回吧,让你府里那位准备好,
欠下的债,早晚都要还的。”说完便不再理会转身回屋。
宋承志气结,想要上前,但是被暗影的人拦住去路,他没办法前进半分。
只能在门口喊话,“诗诗,你相信我,我会做到的,你先在这里休养,
我以后再来看你。”说着带人离开,
至于唐灼,宋阮阮直接将人打了一顿,又给他吃了一颗毒药丸,让人将他丢到了外面自生自灭。
侯府~
唐诗诗知道今晚会有行动,一直都睡的不踏实,好不容易服用安神药入睡,
还被噩梦惊醒,她捂着心口,额间都是细密的汗珠,王妈听到动静走进来,
“夫人这是怎么了?怎么出了这么多汗?”
她感觉拿帕子来擦拭,冬日里出汗容易着凉,夫人最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
总是半夜惊厥还多梦,“夫人,可要老奴去将侯爷请过来看看?”
这几日宋承志都是宿在脆桃的屋里,那个贱皮子,主母怜惜她许她造化,
她居然就这么日日霸占老爷,一点眼力见的没有,简直找死。
唐诗诗拉住王妈,“别,这么晚了,侯爷都休息了,我没事,休息一会就好了,
你也下去吧,”说着将人打发了又躺下。
翌日都没有消息传来,唐灼就好像消失了一般,她心里很不安,差人去唐府送信。
宋承志夜里回来后到青松院外站了许久,很想问一问里面的唐诗诗为什么要这么做,
不过最终他没有进去,他告诉自己,对方现在有孕,怀了自己的孩子,
一切都等孩子生了再说,所以后来他走了,没有惊动任何人,
反而去了脆桃的院子,直接进屋就压了脆桃的身子,吓得脆桃以为屋子里进了歹人,
后来才发现是侯爷,宋承志不说话,就一遍一遍一遍的将脆桃狠狠蹂躏,
似乎只有这样才能疏解心里的愁绪和说不出的苦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