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间里因叶落引发的讨论正热火朝天,门再度被推开,一道自带强大气场的身影裹挟着苏土一同现身。众人的目光瞬间被吸引过去,苏染瞧见父亲的刹那,心猛地一紧,像个做了错事怕被家长逮到的孩子,脑袋一低,试图将自己隐匿在人群中,躲开苏土的视线。
而王倪一入场,那股子独特的气场仿若实质化的浪潮,瞬间席卷整个包间,让周遭空气都似为之一凝。她身姿高挑而笔挺,一袭简约却剪裁精良的服饰衬出不凡气质,精致面庞上,眉眼如画、神情冷峻,自带拒人千里的疏离感。可偏生就是这般模样,引得那些热衷对战、心怀壮志的女生们激动不已,扯着嗓子高喊:“王倪馆主!”更有人满脸崇拜、语调高亢地介绍:“这就是在馆主选拔里打倒天王级别宝可梦的王倪啊,太厉害了,太帅了!”
王倪仿若未闻周遭喧闹,脚下步伐径直朝着段弘智而去,待到近前,神色瞬间柔和,眼中满是关切,抬手轻轻理了理段弘智略显凌乱的衣领,柔声问道:“弘智,这几天过得咋样呀?真没想到咱们这么快就能再见着。”说着,还亲昵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似要确认弟弟安好无恙。
待众人稍稍安静,她才又开口解释:“我今天是来办正事的,用安东联盟的快龙宝可梦蛋交换长安地区的班基拉斯的宝可梦蛋,事儿一办完,就得赶回去咯。”微微一顿,她嘴角浮起一抹浅笑,“刚巧听叶落说你在这儿,我这心里就惦记上了,非得过来瞅瞅。”此刻的她,全然没了众人印象中那冷若冰霜、高不可攀的“冰山美人”模样,满是邻家姐姐的温情与关怀。
苏土在一旁,看着女儿苏染,眼里满是欣慰,温声夸道:“染染,叶落馆主可都跟我说了,你帮弘智挡酒,懂事得很呐,但酒这东西,以后也得少沾。”苏染原本还因父亲出现有些忐忑,这下心里像被抹了蜜,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扬,忙不迭点头应道:“好的,爸,我知道啦。”
王倪又细细叮嘱了段弘智几句,眼里的不舍愈发浓重,终是狠下心,抬手摸摸他的头,轻声说道:“弘智,姐走了啊,你在这儿跟着苏土天王好好锻炼,要是有机会,我肯定再来看你,家里一切都好,别挂念。”说罢,她深吸一口气,转身与苏土一道,阔步迈出包间,留下一众还沉浸在惊讶与感慨中的同学们,室内一时静谧,只剩众人各异的思绪在悄然蔓延。
包间里,王倪和苏土离去的脚步声渐远,可那股震惊的余波还在席间剧烈震荡。同学们面面相觑,眼神里满是难以置信,嘴巴或张或合,却一时都噤了声,仿若被按下了静音键。
“乖乖,没想到段弘智这来头,大得超乎想象啊!”率先打破沉默的是个急性子男生,瞪大双眼,话语里满是咋舌惊叹,“既是苏土天王的徒弟,又是恶系馆主的弟弟,这人脉、这背景,太逆天了!”
一众女生交头接耳,叽叽喳喳议论不停,望向段弘智的目光里,先前的好奇此刻全然化作了敬畏与倾慕,“难怪叶落馆主对他那般亲切,还专门递烟嘱咐,敢情有这层身份呐!”“是啊,平时瞧着他普普通通、低调内敛,谁能想到背后藏着这么厉害的关系网。”
王彦站在一旁,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尴尬与酸涩交织。本想着在这场聚会中尽显风光、拉拢人心,没料到段弘智才是“重磅炸弹”,身份一曝光,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去,自己倒成了陪衬的绿叶,无人问津。他强扯出一抹笑,干巴巴说道:“弘智,你可藏得够深的呀,真有你的!”
段弘智挠挠头,满脸腼腆,呐呐解释:“我也没觉着这身份有啥特别的,不过是机缘巧合罢了,我就想踏实训练,好好提升自己。”周围同学仍沉浸在震惊中,交头接耳议论不停,望向段弘智的目光满是敬畏与倾慕,包间里的氛围因这惊人“揭秘”,愈发滚烫炽热起来。
众人正围坐一团,话题不知怎地就转到了近来闹得沸沸扬扬的宝可梦蛋失窃案上。有人眉头紧皱,神色凝重地率先开口:“听说这事儿疑似是天晶队干的,可又没个确凿证据,真让人揪心呐。”
“是啊,邪门就邪门在,按常理那些不法之徒要是盯上了培育基地,该一锅端才对,可这回却只丢了寥寥几枚宝可梦蛋,着实费解。”旁边一人附和着,边说边摇头,满脸疑惑。
“会不会是他们初次试探,怕动作太大引起各方警觉,所以小打小闹一番,先探探路、摸摸底?”一个戴着眼镜、看着颇为机灵的同学推测道,推了推镜框,眼中闪烁着思索的光芒。
“也说不定是内部出了奸细,里应外合,那人只想捞几枚珍贵蛋自用或者转手,没打算把事儿闹得太难看,惊动联盟彻查。”又有人抛出新观点,引得众人纷纷点头,交头接耳讨论得愈发激烈,可终究谁也拿不准真正缘由,只是在这猜测迷雾中,愈发担忧后续宝可梦蛋的安危以及整个地区的安定了。
酒足饭饱,大伙带着几分醉意与饱腹的满足,热热闹闹地起身离席,结伴往楼下走去。楼道里回荡着杂乱的脚步声、嬉笑打趣声,众人推推搡搡来到酒店大堂,又一窝蜂地涌向门口。
刚踏出酒店大门,就见一辆车静静停在路边,车窗半降,烟雾缭绕中,苏土的身影若隐若现,他正悠然地夹着香烟,微眯着眼,似在沉思,又似在静候着什么。待看清从酒店鱼贯而出的是苏染和段弘智时,苏土掐灭烟头,推开车门,起身迎了过来。
他先是看向段弘智,目光中满是长辈的关怀与期许,拍了拍其肩膀,温声道:“弘智啊,今晚吃得可还舒心?往后有啥难处,别藏着掖着,跟师父说。”转而望向苏染,眉头轻皱,佯嗔道:“染染,酒虽尽兴,可也别贪杯,下次可不许这般了。”语气虽略带责备,实则满是宠溺。
苏染吐了吐舌头,小声嘟囔:“知道啦,爸,您就别念叨了。”段弘智则挠挠头,腼腆笑道:“师父,今晚多谢您关心,吃得挺好的。”苏土笑着点点头,大手一挥,示意两人上车,“行嘞,上车,咱回家咯。”说罢,三人依次钻进车内,车子缓缓启动,融入夜色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