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上午,赵轩与牙擦苏两人跟随黄飞鸿来到了专门为洋人开设的西餐厅。
明亮的餐厅,洁白的墙壁,若有若无的小提琴声荡漾在耳边,放眼望去尽是西装革履,衣冠楚楚的食客。
看着这熟悉却又陌生的画面,赵轩恍惚之间,感觉自己回到了蓝白星。
这间西餐厅相比与赵轩之前去过的大同酒家而言,赵轩还是更喜欢这里多一点,毕竟在这西餐厅里可见不到大同酒家那里杂乱而又喧嚣的恶劣环境。而这对于喜欢清静的赵轩而言无疑是个舒适的地方。
可惜的是,这里是洋人的地方,准确的说是洋人强行霸占了我们龙国的土地,让这里成为了只为洋人服务的租界。
赵轩看着这满堂金发碧眼的食客,就越看越不顺眼,越看心里就越不舒服,没来由的从心底里生出一股厌恶之感和破坏之欲。
“阿轩!你再发什么呆呢?”
就在赵轩走神之际时,他的耳边传来了黄飞鸿那温润如玉的呼唤声。
赵轩回过神,哑然道:“没事,师父!只是走神罢了!”
随即赵轩又说道:“师父!这洋人的生活可真是让人迷眼睛啊!可惜这一切都是建立在牺牲我们唐人利益的基础之上!”
“嗯!”黄飞鸿不可置否的点点头,紧接着又拍了拍赵轩的肩膀,然后淡淡地说道:“洋人的东西再好也是人家的,这里终究不是我们该待的地方。”
“快点办完正事,争取早点回去吧!宝芝林那边还有许多病人等着我们呢!”
“终有一天,我们唐人会把我们曾经失去的东西全部夺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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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对不起,你们想要什么?”
正当黄飞鸿一行人来到餐厅不久,一个身穿白色燕尾服的服务生迎面而来,面带微笑的对三人客气的询问道。
虽然服务生面带微笑,而且言语之间也极为客气。但是赵轩几人还是从其充满藐视的眼神之中看到了浓浓的鄙视之情。
黄飞鸿面上怒容一闪而逝,强压着心头的怒火对身边的牙擦苏道“阿苏,你向掌柜的解释一下!”
“是!师父!”牙擦苏回应一声后,便上前一步,用英文流利的说道:“对不起,我们在这餐厅与中国太平洋公司的积善先生以及英国海军的威根斯将军有约会,我想他们已经为大家预约了桌位……多谢你带我们到预定的桌位上去!”
那位身穿白色燕尾服的服务生听后,瞳孔微微一缩,随后眉头轻微一皱,又仔细地打量了黄飞鸿三人一番后,便假笑地说道:“好的,三位请跟我来。”
“不过,我必须警告你们一点,这里是我们英国人的租界,你们在租界里必须要遵守我们英国人所制定的规矩,否则我们有权请你们离开这间的餐厅。”
服务生说完后,便转身带着黄飞鸿三人前往了积善他们所预定的桌位。
很快,黄飞鸿几人便在服务生的带领下,来到了一处颇为豪华的餐桌前。
待黄飞鸿三人落座后,服务生才将菜单递了三人,黄飞鸿接过菜单翻看了一下后,他的表情随即一僵,随后便不动声色地对牙擦苏说道:“阿苏,你拿主意,随便点几样点心吧!”
“好的师父!”牙擦苏接过服务生手中的菜单后,便随意的翻看了一下,然后便像模像样的让服务生上了几杯咖啡和一些蛋糕之类的甜点。
花开两头,各表一枝,正当黄飞鸿他们在西餐厅等待美国商人以及英国海军的威根斯将军还有满清衙门的提督大人时,在河边戏班打工的梁宽却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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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吃过早饭的梁宽便打着一把油纸伞便匆忙地赶往戏班上工。
此时的戏园老板,一边巡视着戏班的各个地方一边悠然自得的唱着小曲儿,不知不觉间就走到了戏园大门口。
当戏园老板走到戏园门口处后,便发现梁宽正快步地朝着戏园赶来。
不多时,梁宽便来到了戏园门口,于是戏园老板拦住他,开口说道:“梁宽,你今天辛苦辛苦,在门口收收票。”
梁宽听到戏园老板安排他收票后,立马反驳道:“我来学武生,你叫我收票,这恐怕不合规矩吧!”
戏园老板听到梁宽的反驳后,也自知理亏,于是开口诉苦道:“那怎么办呢?好多伙计跑到金山挖金去了!”
梁宽:“挖金!?有金挖当然挖了,怕没那么好的事吧,老板。”
戏园老板听到梁宽那质疑地语气后,反手便从自己的衣袖中拿出一份印有申报字样的纸张递给了梁宽,同时还说道:“骗你干什么呢,新闻纸都登满了,要不是这么多人跟我混饭吃,我也去了。”
梁宽接过戏园老板递过来的新闻纸后,嘟囔地说道:“新闻纸,什么是新闻纸。”
就在这时,戏园老板好像发现什么似的,连忙将刚喝进嘴里的茶水给吐了出来。然后莫名地说了句:“他们来了,收保护费。”
梁宽顺着戏园老板的眼睛看去,果然在桥头的一侧看见两个凶神恶煞的地痞流氓,其中一个地痞流氓一手拿刀一手拿着甘蔗在啃。
梁宽对戏园老板说道:“你不是拜了码头了吗?”
戏园老板:“他们是沙河那边杀过来抢地盘的。”
戏园老板说完后,便从戏园的大门口退回到了戏园里面,同时还将戏园的大门也给锁上了。
只留梁宽一个人在那里大言不惭地说道:“吃翔去吧,小猫两三只也来抢地盘。跟你们谈判,那不成欺负你们了。”
梁宽说完后,转身便发现戏园老板已经将大门给锁上了,同时还对梁宽说道:“梁宽啊!我知道你学过两招嘛,你不是说要在省城打出个名堂吗?现在正是大好的机会。”
梁宽听到戏园老板的话后,立马说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在这儿镇场面可不得了,他们说是特地来拜访你的 !”戏园老板把话说完以后,就撤了,独留梁宽一人在戏园的大门口。
梁宽听到戏园老板的话后,立即说道:“拿我来开斋,别逗了。”
“老板!老板!开门啊!老板!开门啊!”梁宽一边叫着老板开门,一边奋力地爬上用木头搭建的戏园大门。
梁宽眼看沙河帮的人就要走到自己的跟前了,于是假装向戏园内喊道:“今天没日场,没票了,谢谢老板!”
而这时沙河帮的人已经走到了他的跟前,其中一个沙河帮领头的人扯住梁宽的衣服摇了几下后说道:“兄弟,下来!”
梁宽眼看要装不下去了,于是便借坡下驴地从戏园的大门上下来,然后继续装腔作势地说道:“md,大老远来看戏,没票!下次请我来也不来了!”
梁宽说完后,就准备离开,突然沙河帮一个身穿黑衣的人伸手拦住了梁宽,看样子像是沙河帮的首领。
沙河帮的首领十分嚣张地对梁宽说道:“我知道你是梁宽,是来跟我谈判的。”
梁宽强勉笑容说道:“不是,我是收票的。”
沙河帮首领在听到梁宽的话后,一脸假笑道:“我们是来收钱的。”
“他们都说你很能打,一个人敢对我们这么多人,你真有种啊!”
而围绕在梁宽周围的其他沙河帮众,也纷纷竖起大拇指起哄说道:“有种!”
梁宽尴尬地说道:“不敢当,我现在就去准备点礼,回头拜会各位大爷!”
梁宽说完后,便朝着前方走去,可是没曾想沙河帮的首领一掌将他推倒在了戏园的大门上。并且还说了一句:“受不起!”
紧接着沙河帮的首领将梁宽按在戏园的大门上,先是用拳头捶了捶他的胸膛,随后又捏着他的脸颊,恶狠狠地说道:“你就别客气了,你就随便砍只手,不就成了吗!”
梁宽听到对方要砍自己的手, 于是骂道:“砍手,砍你m个头!”
待梁宽骂完后,便朝着沙河帮首领的脸颊一拳打去,同时也顺势摆脱了对方对自己的钳制。
梁宽摆脱沙河帮首领对自己的钳制后,便一路鸡飞狗跳地朝着城里跑去,而沙河帮的众人拿着各种样式的大刀,紧随其后对梁宽展开追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