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这看来有人是不想让本王跟王妃偷懒。”
慕容辰微叹一口气。
今年秋猎选在宫外,一些爱凑热闹的贵人都纷纷念叨着要伴君左右,
比如太后,比如德妃,这些往年可是皇上请都请不动的人,
今年即使皇上说会有危险,一个个吵吵着只有伴在皇上左右才能安心。
太后更是为此两日没见皇上,只派乔嬷嬷回禀是吃不好也睡不好。
皇上无奈只能同意,
见面后总觉得他这个吃不好睡不好的母后竟是比往日瞧着还胖了一些。
福公公只说是因皇上心中太过惦记太后,而产生的欺骗性心理。
也就是说自己的内心不愿承认母后憔悴的事实而欺骗自己。
皇上觉得很有道理,要不是听到康宁宫的小丫鬟背地里悄悄议论太后这几日早餐都要点一道红烧肘子的话。
不过让人意想不到的是往日连自己宫门都不出的贤妃也来了,
想是担心人多眼杂别人照顾不好奕王,所以亲自来看着。
一家子一大半跟着出来,皇上怕老窝被人端了,便传召国师守在皇宫。
慕容辰肯定是媳妇在哪他在哪,
便将见喜发财二人留在皇宫,
王妃的‘跟屁虫’这几日跟翠果来往甚密,今日相约一起去酒馆听说书去了。
“本王的安危便交到王妃手中了。”
慕容辰可怜兮兮的看着沈清棠,
“老祖宗都要拔剑了,你还想着装瘸呢?”沈清棠没好气道。
慕容辰这才转身看到太后雄赳赳气昂昂的拿着剑,
德妃则是抢过身边护卫的一杆枪,大马金刀的坐着,
两人似是有一种刺客快来快来的架势。
贤妃则是紧紧的抱着慕容奕,
皇后悄悄往皇上身边的侍卫身后挪了挪。
一众官员躲桌子底下的,爬地上装死的...
“这刺客来势汹汹,而且越来越多,瞧着隐在暗处的皇家暗卫已经被解决了不少。”
沈清棠观察了一番。
“哎,这懒日后怕是偷不成了。”慕容辰好看的剑眉轻轻蹙了蹙,“瞧着是故意要拆本王腿儿来的。”
说罢便迅速起身飞到皇上身前,两指夹住刺客的剑锋,手腕只微微用力,
“砰!”一声刺客手中的剑断成两半掉落在地上,刺客也被震的后退几步才稳住脚步。
“辰儿你?你站起来了?”
“父皇先别八卦了,”慕容辰随手捏住另外冲过来的刺客脖子,
淡定的转头道:“父皇需要儿子保护吗?不需要的话儿子就先回去了,刚学会走路,还有些使不出力。”
“棠儿不让儿子多走。”
最后一句话让众人皆觉得慕容辰是被沈清棠治好的,只是还未好利索。
皇上......
“自然是要的,要的。”福公公从皇上身后探出个脑袋来。
没办法,皇上还会两下子,不过也就两下子。
正说着身后飞来一个刺客,福公公急忙摊开双臂将皇上护在身后。
躲后面是怕皇上那两下子只能顾的眼前的刺客,顾不上身后的,
他自然要做皇上身后的那双眼睛以及必要时的肉盾。
“福公公,没事了。”
福公公牌儿肉盾睁开眼,瞧着刺客已经躺倒在地,
辰王妃如同神女降临一般站在他面前。
“老奴谢辰王妃救命之恩。”
“是我那丫头,让我保护好你的安全。”沈清棠淡淡道。
“竹月丫头?”
“嗯,她说出了乱子大家都会去保护皇上太后,你肯定会将自己当肉盾,便让我照看照看你。”
福公公一时哭的稀里哗啦。
“我说,打仗能不能认真点儿?这一个两个还唠上了?”
一旁和侍卫厮杀的刺客实在有些听不下去,这是对他们实力的侮辱。
他们可是连皇家暗卫都能杀了的人,可以被杀死,绝不允许被羞辱和轻视。
“说你呢。”慕容辰冲着沈清棠眨了眨眼,“认真点。”
“明明在说你。”
沈清棠顺势将太后手中的剑哄了过来,给了一把短剑,“皇祖母您玩这个。”
“丫头,小瞧你皇祖母了不是?”太后不满道:“哀家年轻时也是上过战场的。”
“孙媳怎么会小瞧您呢,”沈清棠眼神中又一丝宠溺的笑意,“短剑更适合防身。”
“这些个小喽啰还用不到皇祖母出书,若都被皇祖母杀了,那辰王不是白好了么?”
说着还不怀好意的看了看慕容辰。
慕容辰无奈的眨了眨眼,跟沈清棠一起将最后一个刺客踩到脚下。
“留活口!”不知谁大吼了一声。
二人看了看吐血而亡的刺客,又互相看了看,异口同声道:“都怪你。”
“本王的腿刚好,哪里用的上力气。”慕容辰耍赖。
“父皇,这活口留着也无用,他们来之前便已经服了毒,被抓后只要运气至丹田便会毒发身亡。”
沈清棠习惯性的掏出帕子擦了擦手。
“说说吧。”
等侍卫将打斗过的场面重新收拾干净,厉色道。
慕容辰跪地行礼,“儿臣想给父皇一个惊喜来着,棠儿治好了儿臣的腿,不过现在是恢复期,所以不能站太久。”
皇上看着慕容辰说跪,其实是跪坐的姿势。
“哼。”
皇上冷哼一声,不再说话。
以为他蠢吗?瘫了这么多年武功能这样高?
能这样嗖嗖嗖的飞来飞去,一脚将人踩死?!
“这可是大喜事啊!”太后自然也看的明白,和稀泥道:“日后德妃也不必日日关在自己宫中伤怀了。”
德妃狠狠瞪了一眼自己的儿子。
这瘸的挺好的,非要站起来,日后晨昏定省的她怕是免不了了。
“既然好了那便也去骑猎。”皇上小声道:“赢不了便罚你去皇觉寺苦修一年。”
“不许见辰王府任何人!朕会派人日日盯着!”
皇上就差说不能见辰王妃。
慕容辰一听,立马起身,“儿臣瘫了这许多年,很想在尝试一番骑在马背上的感觉,谢父皇成全!”
说罢便精心挑选了一只三个月大的小马驹往野林深处去。
“辰王怎么选了一个小马。”
“哎呀这都好不容易站起来了,什么时候学过骑马?定然是为了面子,不然也不会牵着走。”
“想来皇上是为了让辰王体验体验,皇上也是用心良苦。”
“周国公说的在理。”
周国公:在理个屁,老夫瞎编着堵你们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