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大成怎么说,春芳还是不吭声,不想搭理他,李大成急了:“春芳,你倒是说话呀,你心里咋想,你不说我咋知道?”
其实春芳心里也很复杂,她是生气,既生李大成的气,也生自己的气。
气李大成为啥不戴雨衣,也气自己为啥当时就没想到这后果,抱着侥幸的心理,以至于现在弄的自己这么为难。
史春芳开口了:“走吧,陪我去个地方。”
听到她开口,李大成高兴坏了。
“行!”
只要你想去,十个地方我也陪你去。
史春芳白了他一眼:“别贫嘴!”
其实李大成对她真的挺好的,只要是自己喜欢的东西,他都会尽量满足,而且有时候自己耍小脾气,他也哄着自己。
用李大成的那句话说:“春芳,我对你比对我媳妇儿还好。”
这句话春芳信,因为李大成连草莓都舍得买给她吃,李大成还说了,他老婆孩子在家里头几乎没吃过水果,除非自己买水果回去,要不他老婆压根不舍得买。
更不要说金戒指了,他连个银戒指都没舍得给她老婆买。可他却舍得花几百块钱给自己买。
可他对自己越好,春芳就越害怕,她怕自己到时候不舍得离开李大成。
自己对那个家其实毫无眷恋,只是,那两个孩子她不舍得扔下。
而且李大成说可以离婚娶她,谁知道他会不会做到,而且,如果他真的这样做,又伤害了另外一个女人。
听大成说,他老婆其实挺好,吃苦耐劳,任劳任怨,在家里头耕着那几亩田地,还照顾老人和小孩。换了自己不一定做得到。
春芳在药店门口停了下来:“到了。”
李大成看了看,这才知道春芳要来的是药店,赶紧一脸关切的问道:“春芳,你是咋的了,你是不是哪不舒服?”
史春芳瞪了他一眼:“看见你,我哪哪都不舒服。”
“都是你!”
说到这,史春芳感觉自己喉咙又有些泛酸。
李大成一看春芳又生气了,顿时不敢再多说话。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哪惹她生气了!
春芳走进了店铺,药店的售货员看见他们俩进来,热情的问道:“你好,欢迎光临,请问你们要买什么?”
春芳走近柜台,犹豫了一会儿,有些难为情的问道:“你好,我想问一下,是不是有那个可以验怀孕的东西。”
“哦~”
售货员恍然大悟:“你是说那验孕棒是吧?”
“对对!”春芳连连点头,想不到还真的有这东西。
“那你是要贵的,还是要便宜的,贵了五块,便宜的两块。”售货员问道。
春芳也想不到,原来这东西还有讲究,为了保险起见,她买了一条贵的,一条便宜的。
李大成这时才知道,原来春芳要来药店买这东西,他也是头一回知道还有这东西,可以验的出来有没有怀孕。
李大成跟着春芳走出了药店门口,一边走一边说道:“春芳,我是说真的,你要是真的怀孕了,咱就生下来,要是儿子,我马上回去离婚。”
“哼哼~”
春芳冷笑:“好你个李大成,你以为是捏小人啊?想要个儿子,就捏个儿子,想要个闺女,就捏个闺女。
万一我生的是闺女呢?到时候你拍拍屁股走人,这孩子谁养。”
李大成赔笑道:“我不也就说一下而已吗,你就别生气了。”
这样一来,更加坚定了春芳的想法,要是真的怀孕了,这娃她不能留。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李大成抱住史春芳,紧紧的贴合,眼睛火热的看着她:“春芳,今晚你就别回去了,去我那吧!咱们几天都没那个了。”
“李大成,你混蛋……”
史春芳捶了一拳他的胸口:“都这个时候了,你还在想着那啥。”
亏她刚才还想着他对自己这么好,想不到他也是个管不住裤裆的玩意儿,只顾着贪图享乐。
“哎呦~”
李大成捂着胸口一阵痛呼:“春芳,你咋来真的。”
“痛死你活该!”史春芳一边走一边骂道。
李大成紧接着又追了上去。
“春芳~”
春芳停了下来,一本正经的看着李大成说道:“告诉你李大成,要是我真的怀孕了,你得陪我去把这个孩子打掉。”
“春芳,要不咱们再商量商量?”
春芳头也不回的往前走:“没得商量!”
要是真的怀孕了,她也不会把这孩子生下,她现在都已经够苦的了。
“春芳,咱们先去吃宵夜吧,吃了宵夜回我那。”李大成还在苦苦挽留。
春芳现在对啥都提不起兴趣,她现在已经一个多月没来亲戚了,以前从来没有试过会推这么久。
现在她只想尽早的弄清楚自己到底有没有怀孕。
不过听售货员说了,最好就是早上起床的第一泡尿,这样准确率比较高。
“送我回宿舍~”
说着,春芳头也不回的往前走,李大成知道,春芳今晚上是不可能跟他回去,也就没再坚持,最后把春芳送到了宿舍楼下。
回到宿舍的时候,已是晚上八点半,春芳发现董梅她们也回来了。
董梅问她:“春芳,你有没有记得买那个东西?”
“买了!”
高萍叮嘱道:“春芳,你记着,一定要用明天早上的第一泡尿来验。”
史春芳点了点头:“我知道,售货员也跟我说了。”
紧接着,几个人又聊了一会儿,董梅看了看闹钟,已经是晚上八点五十,陈祥也快下班了。
董梅下了楼,在厂门口旁边等着,过了好一会儿,包装部的人下班了,陆陆续续走的出来。
董梅怕他们看见,走到了一旁的角落,今天晚上她也没有跟陈祥说,自己会等他。
过了好一会儿,车间的灯关了,陈祥走了出来,董梅刚想走上前,发现高玉这时也从包装部走了出来。
不知道为什么,看见高玉,董梅下意识的往角落缩了回去。
董梅看到,高玉走出来后并不像其他人直接走,而是站在厂门口,看着陈祥把卷闸门拉下再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