囡囡被二人带回临时的家。
主要是她原本的家人都被啃了个精光。
就这样放任下去肯定是不行的。
所以只好带回来了。
等林玲教个几年,对这个世界有了一定的认知过后就可以把她放生了。
而那只寄生在囡囡脑子里的东西,宁符主动读心过,顺带开了天眼看了遍真身。
把囡囡当成了自己的妈,能够克制住自己的本能,有不俗的智慧,说不定比孵化自己的宿主还要聪明。
也不用说啥非我族类的话。
对于宁符而言,这个世界上只存在两种人。
一种是自己这种玩家。
另一种是死人。
剩下的全是npc。
npc算不上人。
只要好用,不会背叛,哪有那么多非我族类必有异心。
要知道这小只算得上它们这种族里的奇葩了。
其余寄生兽都是孵化之后就把苗床给吃掉。
这一小只不太一样。
它在孵化出来后不但没有吃掉囡囡,还把自己进食得到的能量分给了很大一部分给她。
宁符推测有很大可能是这孩子本来就傻,加上囡囡也天真,俩痴傻的孩子结合到一块,最终形成这种共生姿态。
毕竟正常状况下,寄生兽应该是寄生在宿主体内。
而不是眼睛里,更不存在什么孵化完成后和宿主的大脑互相融合,融为一体后变成我是我妈这种诡异关系。
就很离谱。
不管宁符怎么和这一小只交流,对方都认为自己是囡囡的一部分。
但问题是,它认为自己是囡囡一部分的同时,还通过囡囡脑子里的记忆分析亲属关系,得出了囡囡是它的妈妈。
导致的结果就是:它认为自己也是囡囡,但囡囡是它妈。
要不怎么说这样痴傻的孩子都一个样呢。
这小只寄生兽是傻的,囡囡脑袋也是空的。
一个脑子转不过弯是天生,另一个脑子转不过弯是因为没文化。
笨蛋加文盲。
某种意义上也算是最佳搭配。
……
蠕虫小姐一觉醒来感觉天都塌了。
这个家里怎么又多了一只宠物?
她开始动用不存在的大脑思考自己最近到底是做了什么才让宁符和林玲起了饲养新宠物的念头。
蠕虫娘略微回忆,一脸迷茫。
最近她也没干什么啊。
无非是每天吃饱了就晒太阳,晒太阳太舒服就睡着了,睡饿了就起来吃。
蠕虫小姐思考了很久,久到她又软绵绵趴在浮空的木平台上重新睡起大觉。
宁符见状忍不住咬紧牙关。
硬了。
拳头硬了。
这只惹人嫌的巨大米虫!
宁符头一回讨厌自己能听到别人的内心。
“捏麻麻滴,这破被动到底能不能关掉啊!”
她在内心深处疯狂咆哮。
真的很不想在学习的时候听到米虫毫无自知之明的心声,特别是在无论怎么学都始终学不会的时候。
……
砰——
这是宁符一头砸在木桌上,砸出一个坑的声音。
啪——
这是安楠学宁符一头砸在木桌上发出的声音。
安楠是林玲给囡囡取的大名。
之前给囡囡全家收尸……立衣冠冢的时候,林玲得知她爹姓安,又在她家后面发现一株楠木苗。
所以给她取名叫安楠。
在她脑子里的寄生兽则是叫安萳。
然后,安楠就体验了一回林玲当初对宁符的第一场教育。
识字。
不得不说,有的人天才,只能证明智商很高。
只是不一定会教人,特别是教智力比她本身要低的人。
安楠听得晕头转向,搞不明白一点。
安萳在则是用手抱住脑袋,好似那被唐僧念了紧箍咒的孙猴子。
不过宁符在旁边也没看成乐子。
因为林玲能一心二用。
同时教两个。
折磨两个人,并被两个人在同一时间折磨。
林玲开始怀疑起自己的教育水平。
“早就该怀疑了好吧!”
宁符听到她内心所想,激动得差点把这话说出声来。
不过好在她还是忍住了没说话,要不然今晚估计有得她受的。
但宁符一抬头就看见皮笑肉不笑的林玲。
这下完蛋了。
被自己表情出卖了。
一副生无可恋模样的宁符被林玲抱起来。
离开时林玲还不忘拍了拍安楠的肩膀让她俩努力。
房门被关上。
隐约从中传出些许悲鸣。
房间外的安楠和安萳被吓得都不敢有一丁点小动作。
时间就这么来到深夜。
宁符躺在椅子上。
整个狐呈现一种灰白色。
太恶毒了。
怎么有人能够为了折磨人专门制造出一种无法学会特定内容就永久循环时间的空间法术。
五百年,她整整循环了五百年!
关键只循环灵魂不循环肉体,过了这么久的时间,从那片空间回来后宁符整只狐都像个漏气的气球。
如果不是林玲也在那片空间里陪了她五百年,宁符估计自己早就疯了。
但练气士的入门法还是始终还是卡着最后那一丁点的距离。
最后也不是学会了才放出来。
而是教了宁符五百年的林玲看自家师妹崩溃大哭的模样心疼,于是解除了法术。
……
经过短短几天时间的学习,安楠学会了大部分常用字。
安萳已经开始修炼。
虽说安萳这孩子天生痴傻,思考只有单线程,但单线程也有单线程的好处。
理解东西可能会很慢,但模仿毫无疑问是简单的。
加上有安楠的思维辅助思考,两条单线程合并成双线程的安萳在模仿上可以说是一骑绝尘。
特别在修炼这一块。
尽管安楠的身体在修炼天赋上并不算好,甚至称得上是差。
可安萳的出现弥补了这一点。
林玲控制的天地灵气在安楠体内游走一个大周天,安萳就已经彻底记住,并且能够全天二十四小时不间断。
也许有朝一日这俩痴傻的孩子能够修炼有为,到时候说不准还会自行分开。
不过以后的事,谁又清楚呢。
……
大清早,安楠起床洗漱。
推开门就看见宁符手里面拿着一把锄头在锄地。
“宁姐姐,你在干嘛?”
安楠歪头。
宁符擦了擦额头不存在的汗水,道:“我在种地呢。”
然后安楠便看到木头做的锄头一锄下去就有一大块地被锄好。
安楠和安萳都傻在原地。
种地是这么种的吗?
对,对吗?
不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