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居胥山脚下,那朱槐静静地站着,眼神缓缓地在四周扫视一圈后,又抬眸凝望着那巍峨的山顶。微风拂过,仿佛带着丝丝凉意,轻轻撩动着他额前的发丝,他微微仰头,深吸一口气,嘴角不禁微微上扬,轻声感慨道:“真是舒服啊!”说罢,他利落地下马,脚步沉稳而坚定地朝着脱古思帖木儿走去。
当他靠近时,映入眼帘的景象让他微微一笑,只见脱古思帖木儿此刻浑身是血,那鲜血仿佛将他原本的模样完全掩盖,几乎找不到一处完整的皮肤,那触目惊心的场景让人不寒而栗。
朱槐眼中闪过一丝笑意,他停下脚步,用脚尖轻轻地踢了踢脱古思帖木儿,脸上依旧挂着淡淡的微笑,开口问道:“死了吗?”
就在这时,一名士兵极为有眼色地连忙蹲下身子,小心翼翼地伸出两指,在脱古思帖木儿的脖颈处试探了一下。片刻后,他站起身来,恭敬地说道:“将军,他还没死。”
朱槐听了以后,先前微微皱起眉头现在渐渐的舒展开了,然后咂了咂嘴,发出一连串“啧啧啧”的声音,脸上露出一丝得意之色:“哈哈……太好了,这都没死掉,本想着你既然死了咱就放过你吧,可谁能想到你生命力这么顽强,居然没死掉,既然如此,那咱可得好好地招待你一下了,免得等你到了地府说咱朱槐不懂待客之道。”
说罢,他对着身边的将士大声吩咐道:“把他给咱弄醒!”那语气中透露出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身边的将士们立刻行动起来,其中一名身形魁梧的将领快步走到脱古思帖木儿身旁,二话不说将他身上的绳子解开,然后又系在了他的脖颈,随后将他像拎小鸡一样拖到了不远处的湖边,毫不留情地将脱古思帖木儿直接扔了下去,只听得“扑通”一声,湖面上溅起一片水花。
脱古思帖木儿落入湖中后,湖水瞬间没过他的头顶,他在水中拼命挣扎着,试图浮出水面呼吸空气。过了一会儿,见他终于缓过神来,那名魁梧的士兵便开始拉动绳子把他又拉回了岸边。当脱古思帖木儿湿漉漉地爬上岸时,整个人狼狈不堪,头发贴在脸上,水珠不断从身上滴落下来。
朱槐看着这一幕,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心中不禁暗暗感叹:“卧槽,还能这样玩?这些家伙的手段还真是有意思!”
此时,那名将士来到朱槐身边,恭敬地说道:“将军~这老家伙醒了。”朱槐笑着看了看他们,又低头看了一眼清醒过来的脱古思帖木儿,心中暗自思忖:这家伙其实没什么大碍,只是受了点皮外伤,不过这皮外伤看起来还挺严重的,估计得养一段时间才能恢复,但现在可没时间让他养伤了。
“就这般任由你轻易地死去,那实在是太过便宜于你了呀。瞧一瞧这周遭环绕着的景色,那简直美轮美奂、如诗如画,依咱之见,此地用作你的颐养天年之所应当是再合适不过了,你意下如何呢?”
脱古思帖木儿死死地瞪着朱槐,眼中闪烁着凶狠的光芒,那模样仿佛恨不得立刻将朱槐给生吞活剥了似的,那股子狠厉劲儿扑面而来。
朱槐面对脱古思帖木儿如此凶恶的眼神,却丝毫没有露出半点惧色,反而是隐隐间流露出了一抹带有嘲讽意味的戏谑表情,好似在嘲笑脱古思帖木儿的气急败坏。
“不要用这样的眼神望着咱,咱也是实属无奈之举啊。倘若咱就这般简简单单地饶过了你,那些惨遭你们屠戮的大明百姓们定然不会轻易放过咱的。所以啊,还望你能够多多体谅咱等的难处。”
紧接着,朱槐高声下令道:“来人呐!速速按照这位的身高规格,精心打造一座笔直竖立而起的石质棺材,并且务必预留好投喂食物的口子。咱就在此处静静地陪伴着他,待到他何时彻底消亡逝去了,咱方才会离开。”说罢,朱槐负手而立,脸上依旧挂着那抹若有若无的戏谑神情,而脱古思帖木儿则在一旁怒目圆睁,却又无可奈何。
随着朱槐的吩咐,两千多龙牙军士兵们迅速行动了起来。
两千多人建一个小小的石棺材,那简直是太快了。
正午时分一座由泥土和石头搭建的石棺材就建好了,朱槐让人小心翼翼的将脱古思帖木儿放了进去,然后才把上面的顶给封起来。
这个石棺材由于空间狭小,让人只能一直站着,连弯腰都不行。
等把“客人”招待好了以后,朱槐直接下令搭帐篷,毕竟“客人”都还没走,主人怎么能离开呢?咱华夏可是礼仪之邦。
到底是当过皇帝的,被朱槐这么这么愣是一声不吭,这简直太有骨气了,那么朱槐也就更没有理由留着他了。
等帐篷搭好后,朱槐又让人回去跟朱棣说一声,免得他担心。
交代好一切后朱槐拿着一壶酒,来到了脱古思帖木儿的身边,朱槐先是拍了拍这个石棺材的坚硬程度,然后笑着对他说道:“你啊~死是必然的,即使没有咱你也得死,所以你也不要委屈了,这些都是你们先前造的孽,现在该偿还了。”
说着朱槐拿起地上的一个破碗,在里面倒了一碗酒,从投喂口递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