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提示:识别失败,请重新提交】
好吧,奚曦调整了一下心态自我催眠道,“放轻松奚曦,你需要的是,感知艺术……”随即她又重新画了一遍机器猫。
完了,看着比刚刚的还拉……心里燃起一股微妙之意,奚曦小声嘀咕道:“想要个猫怎么这么难啊……”
【系统提示:……正在识别中,请勿改动】
【……】
【系统提示:识别成功,恭喜宿主,即将开启传送。】
传送?传送什么?奚曦有些纳闷,正疑惑着,只见一道耀眼的光芒骤然闪过,紧接着,奚曦的膝上竟凭空出现了一只黑白相间的奶牛猫!
看得出来这只奶牛猫原本正专心致志地舔舐着自己的爪子,却不曾想突然闪现到了完全陌生的环境,霎时动作一滞,呆呆地望着前方。
“奥拉?!”奚曦大声惊呼道,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一幕。
奥拉是她家养的奶牛猫,是父亲从友人家抱回来的,如今算起来也是只五岁半的大猫了。
刚抱回来时,奥拉还是只没断奶的幼崽,行走间都磕磕碰碰的,甚是惹人喜爱。
因为是奶牛猫的缘故,奚妈执意要叫它奥利奥,奚曦却觉得这名字好虽好,但在宠物界和“张伟”没什么两样,故而闹着要取名为黑白魔女“库伊拉”。
奚妈自是不同意这中二病爆棚的名字,便以这小猫崽是个男孩为由一票否决了。
最后还是奚爸圆了场,念叨着不如各取一个字,就叫奥拉吧。
奥拉这个名字就是这么来的……回忆如同决堤的洪水一般,从奚曦的脑海深处汹涌而出。
那些或甜蜜、或苦涩、或温馨、或悲伤的记忆片段,像连环画一般在她眼前飞速闪过。
一时间,奚曦心中五味杂陈。她紧紧地抱着小猫崽,仿佛要将所有的情感都倾注在这个小小的生命上。
泪水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她放声大哭起来,哭声回荡在空气中,带着无尽的哀伤与眷恋。
起初,那只小奶牛猫还十分乖巧地依偎在奚曦温暖的怀抱里,伸出粉嫩的舌头轻轻舔舐着奚曦的掌心,似乎在安慰着她那颗受伤的心。
然而,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奚曦依然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之中无法自拔,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丝毫没有停止的迹象。
原本温顺的小猫咪终于失去了耐心,它不满地伸直了前肢,柔软的肉垫用力抵在了奚曦的脑袋上,拒绝她再次靠近。
“猫哥,给点面子……”奚曦一边抽泣着,一边和奥拉僵持着,但最终,她还是无奈地收住了眼泪。
也对,对于她而言前世今生两辈子,至少六年之久没见过奥拉,可对小猫而言只分别了短短一个月而已,自然不会像奚曦这般有着刻骨铭心的思念之情。
被重逢的喜悦冲昏头脑的奚曦逐渐冷静下来,她满心疑惑地摸着奥拉的脑袋,陷入了沉思。
为什么她画机器猫会把奥拉给招来?难道说哆啦b梦是男主的猫,奥拉是她的猫,系统是这么理解的吗?
奚曦不免觉得有些牵强。不过,得亏大哭一场,精力也消耗掉不少,不一会儿她就抱着小猫崽进入了梦乡。
梦里父母和奥拉都在,全家围坐在一起,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整个画面过于温馨美好,导致奚曦醒来时不免有些怅然。
漫长的白日时光就这么悄然而逝,奚曦醒了又睡,睡了又醒,如此反复多次。期间,她还陆续收获了两次宝箱。
正如今日签文所描述的那样质朴无华,相较于前些日子的跌宕起伏,今天似乎真的平淡了不少,一路上没遇见任何野兽毒虫,没发生任何争执不悦,甚至连两个宝箱都是普普通通的初级宝箱。
第一个宝箱开出了汽油、水和一只瓷碗;第二个宝箱则开出了水、袜子和一沓皮筋。可以说实在是无足轻重。
夜幕缓缓降临之时,中控屏突然又滴滴滴地响了起来。这突如其来的声响瞬间打破了车内原有的宁静,也把半梦半醒之间的奚曦彻底弄清醒了。
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伸了个懒腰,这才起身停下了车,她想了想觉得还是先解决一下晚饭问题,便从物资袋里翻翻找找,掏出了一盒辣子鸡丁味的自热米饭,有些奢侈地食用了起来。
许久没吃过米饭的奚曦感受到一丝久违的满足。
没有猫粮,奚曦只好找了含盐量较低的玉米肠,撕开后喂给奥拉,原本想让小白鸭也吃些,但小白鸭明显不好这一口,它先是凑上前闻了闻,随即扭过头迈着优雅的小步子离开了。
“……”算了,奚曦也逐渐了解了小白鸭异于常鸭的口味,便打开车窗放它去外头自给自足了。
按照像素地图所示,宝箱坐落于沙石混合地带,距离车体大概有七八百米远。
奚曦看了看窗外的夜色,略微估算了一下,随即套上了轻羽手套,戴上了头戴式探灯,穿上厚实外套。
紧接着,她有条不紊地开始整理所需的各类物资,将它们一一塞进登山包里。不一会儿功夫,奚曦便收拾完毕,整装待发。
奚曦认为按照这款游戏一贯秉持的平衡性原则,夜晚必定隐藏着某些特殊的挑战或者机遇。
根据这些天的开车经验,她发现每当太阳西沉之际,遇到宝箱的概率就会变得微乎其微。
她不免认为,白天和夜晚的宝箱在种类与分布上似乎存异,而昨夜那只带锁的宝箱便是最好的证明。
在劳作一天之后,到了夜晚大多数人的体力值都会见底,此时战斗力、防御力、敏捷度都会有不同程度的折损。
并且夜晚可视度低,再加上存在毒虫的侵扰,于是乎,很少有人能趁着夜色探索。
所以她猜测,带锁的宝箱或许只在夜晚出现。至少目前为止,她从未在公屏中看到过有关带锁宝箱的相关谈论。
头灯照射着前方的沙地,奚曦每迈出一步,都仿佛踩在了虚空之上,没有丝毫的实感。
她手中紧紧握着镰刀,小心谨慎地打量着周围的景象,只觉得离小车愈远便愈发寒冷。
四周仿佛陷入了一片死寂之中,没有一丝一毫声响,唯有自己的脚步声与呼吸声在这无边无际的黑暗里不断地回响着。
这些原本平常的声音此刻却被无限地放大,犹如一声声沉重的鼓点,敲击在心灵深处的防线上,令奚曦心生恐惧与不安。
时间在此刻似乎完全丧失了其原有的意义,每过去一秒钟,都感觉像是度过了漫长的世纪。
这种缓慢而又难熬的流逝速度,迫使奚曦紧紧地盯着身旁的光幕地图。
她艰难地向前缓缓摸索而行,逐渐从松软沙地踏入沙岩混合地带。
就在这时,一块砂石因她移动的步伐而意外被踢向了远处。
起初,奚曦并没有在意那石子滚动的声音,直到声音消逝片刻之后,远处突然传来了一声低沉的闷响。
奚曦瞬间提起了呼吸,她神情紧张,身体紧绷得像一张拉满的弓弦,小心翼翼地朝着刚才发出声响的方向慢慢靠近,却在半途中突然止住了脚步。
前方不远处,一道狭长而深邃的峡谷毫无征兆地出现在了头灯投射而出的白色光束之下。
奚曦走近,低头向峡谷深处望去,只见底下弥漫着浓得化不开的黑暗,似吞噬一切光明的无底黑洞般,令人心生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