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着中,迎春最终嫁给了孙绍祖,只短短大半年时间,就被孙绍祖折磨致死。
既然贾环穿越过来了,就绝对不允许这件事发生。
说起迎春嫁给孙绍祖的原因也很荒唐,竟是因为迎春的生父贾赦欠了孙家五千两银子不愿意还,就拿迎春抵债。
贾环心中盘算着:
“原书中,迎春与孙绍祖定亲应该就这一两年。让贾赦出这笔钱,估计不大可能,大不了我出了,想来贾赦也没什么话说。”
在这之前,还是要看看两人的心意才好,如果都看不上眼,那不成了乱点鸳鸯谱了?
此时顾辞远在东厢房内假正经的看书,实际上脸还红的很。
贾环装作愠怒在院子中对李昊说道:
“李兄,没想到他顾辞远居然是此等人,居然盯着我二姐看。”
一边说着,一边对李昊眨眼睛。
李昊与贾环认识这么久,马上就心领神会,叹气道:“谁说不是呢,真是有辱斯文。”
顾辞远此时在东厢房哪里还坐的住,忙打开门出来解释道:
“贾兄误会了,只是前些天我在院中撞见了,不想今日在屋中见到,才多看了两眼,实在没有其他的意思。”
贾环故意冷哼了一声,故意说道:
“亏我还将二姐姐做的香囊送与你应付考试,快还与我。”
顾辞远听了贾环的话,心中如遭雷击,喃喃道:
\"这香囊竟是贾兄的二姐姐做的……\"
顾辞远又不禁想到,会试那会,在“屎号”里最艰难的时候,脑海不停闪过的那位女子,居然是正是做香囊之人,这难道是天意吗?
那香囊就是顾辞远通过会试的精神支柱,现在又知道香囊正是院中遇到的女子做的,哪里还会给贾环?
“贾兄,香囊……这……”
贾环看了顾辞远的模样,心中已经明白了七八分。
冷不丁的冒出了一句话:
“你该不会喜欢我二姐姐吧?”
顾辞远此时已经涨红了脸,口不择言的说道:
“怎么会,怎么会……”
“哼,不会就好。”
说了这一句,贾环就往院子外面去了,他怕多待一会,自己就笑场了。
贾环出去是背对着顾辞远的,那嘴角的笑容正巧被李昊看到了。
“嘿,看看这位新科进士就要被人拐跑了”,李昊心里嘀咕道。
顾辞远见贾环生气的走了,也有些慌了,拉着李昊说道:
“李兄,这如何是好?”
李昊笑道:“你留下来给他做二姐夫就好了。”
顾辞远此时义正言辞的对李昊道:“李兄,莫要再开这种玩笑。”
李昊笑道:“所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难道人家会元的姐姐还配不上你?”
顾辞远有些颓然,半晌才说道:
“李兄说的是哪里话,我只是觉得人家是公侯小姐,如何能高攀得上?”
李昊指了贾环离去的方向,悄悄在顾辞远耳边说道:
“刚刚他走的时候,嘴角都带着笑意。”
“当真?”
“当真……况且你是新科进士,莫说是公侯小姐,就是公主也娶得。”
听了李昊的话,顾辞远心里也活泛了起来。
自从在会试前第一次遇见,他就被那女子吸引了,现在又知道帮助自己会试中榜的人,正是那位女子,这让他如何会不心动。
俗话说:上天安排的最大嘛。
顾辞远鼓起勇气说道:“李兄,那现在我该怎么办?”
“嗨,还是被拐跑了”,李昊心里吐槽道。
嘴上还是笑着说道:“现在最要紧的是准备接下来的会试。”
说着李昊扭头就进了东厢房,留下顾辞远一人在风中凌乱。
却说贾环出了菊香院就往进了园子,因为才让彩云送了信,还写了“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这样的话。
经过蘅芜苑时,贾环也有些不好意思进去,径直就往迎春住的缀锦楼去了。
缀锦楼位于紫菱洲内,是大观园东部的一个庭院,西侧临水,东部靠山。
缀锦楼是贾迎春在园中的住处,与藕香榭隔水相望。?
贾环到了紫菱洲,虽是初春,仍觉得四周环境优美,心道:
“怪道请客吃饭常常选在这里,果然是景色宜人。”
贾环进了缀锦楼,丫头、婆子见了都纷纷行礼,如今贾环在贾府可以算是如日中天,他们哪里敢怠慢?
司棋见来人是贾环,很是惊讶,问道:
“三爷,我们小姐才从菊香院回来,怎么三爷又来了?”
贾环笑着说道:“我找二姐姐有些事。”
司棋笑道:“二小姐在里屋呢,三爷快进去吧。”
贾环进了里屋,见迎春正在做针线,因为刚刚在菊香院的缘故,脸看起来还红扑扑的。
迎春见贾环进来,想着刚刚在菊香院的事情,没有搭理贾环。
贾环走到迎春跟前,笑道:
“二姐姐,你觉得我那同窗如何?”
迎春当然知道贾环说的那同窗是那位叫顾辞远的,听了贾环的话,脸羞的就红了。
扭过头,不再理贾环。
贾环继续说道:“顾辞远浙江某某地人士……这一科的进士,第九十九名……人品端正……今年十六岁……”
迎春一个未出阁的小姐,哪里听得了这些,脸红的像是滴血。
“三弟,你再胡说,我再不理你了。”
贾环见迎春真是恼了,便不再继续逗她,换了郑重一些的口气说道:
“二姐姐,虽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多少人婚前连面都没见到,岂不可悲?这顾辞远,弟弟是知根知底的,却是不错。”
“你……”
然后贾环额头就被一个鞋面砸中了。
贾环捡起地上的鞋面,放在桌子上,临走时候还贱贱的说:
“不如就让他当我二姐夫也不错呢。”
说完,一溜烟的跑了。
从迎春的神情看,贾环觉得迎春对顾辞远至少不讨厌,这就好办了。
贾环走后,迎春一个独坐在窗前,心里思绪万千。
哪有女子不怀春?
顾辞远她是见过的,人长的挺拔、英俊,又是这一科的进士。
自己只是庶出的女儿,哪里能配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