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点那些年被作文嚯嚯的古人】
天幕话音刚落,历朝历代的古人们全都鸦雀无声。
他们听到了什么?
被作文嚯嚯的古人?
这一刻,但凡有点名气的古人全都坐不住了。
被尊称为圣人的孔子,都能被后世编排成一个五大三粗的彪型大汉,左手握拳,右手握德,
武力值拉满,打遍天下无敌手。
他们指不定以什么更加不堪的方式,出现在后世学子的作文里。
……
大宋位面。
苏轼哈哈大笑,表示那都是小意思。
他一生放荡不羁,唯一值得诟病的就是……仕途不顺……
嗯,还有老是被……贬……
以及需要弟弟捞捞……
“人生嘛,哪有一帆风顺的?”
“仕途不顺,偶尔被贬都是小意思。”
苏轼看了一眼寡淡无味的酒水,笑意渐渐消失……
“只要我假装不在意……”
“就没人知道我内心的苦……呜呜……”
“我也不想一直被贬啊……”
苏轼偷偷背过身去,悄无声息抹去眼角的湿意。
我是放荡不羁的苏东坡,怎么能因为小小的仕途不顺而心生难过呢。
苏轼心底默念:我是放荡不羁的苏东坡……
……
下一秒,一个暴躁的人物出现在天幕上,只见他一手叉腰,横眉冷对,周身怨气比鬼还重。
生怕别人不知道,视频无比贴心地打上了暴躁人物名字:苏东坡。
……
北宋位面。
张怀民贱兮兮地推了推呆愣住的苏轼。
“东坡,被嚯嚯的是你额~~”
张怀民的声音一波三折, 听得苏轼当场破防,心里不禁咯噔了一下。
不是吧,不会要拿贬谪说事吧?
苏轼脸色大变:不带这样伤口撒盐的吧?
我介意,我很介意……
……
下一刻,天幕上的苏轼火冒三丈。
“贬贬贬!”
“什么作文题材都能扯到我被贬?”
“一年要被贬800回,可绕地球800圈。”
“我是什么被贬专业户吗?”
“干脆我不叫苏轼,改为苏贬好了。”
……
北宋位面。
苏轼握着酒杯,久久不语。
张怀民忍不住“嘶”了一声,朝挚友投去了同情的眼神。
“什么作文题材都能扯到被贬?”
见好友脸色不佳,张怀民斟酌着问道:
“难道他们就不能写你身上的其他闪光点?”
“比如……”
苏轼脸色更青了,比如文学家、书画家、美食家、水利专家,哪样不是他的闪光点?
他们只认准了:贬。
……
大汉位面。
司马迁越看越心酸,他无奈摇了摇头,罕见地沉默了下来。
“这就破防了?”
“你失去的只是官位,而我失去的……呜呜……”
“心如刀割……”
……
下一秒,一位汉代打扮的文士出现在天幕上。
一侧文字缓缓浮现:逢考必宫,司马迁。
“宫刑虐我千百遍。”
“学子待我如初恋。”
“逢考必宫,一考就 “刑”,我是刨了你家祖坟了吗?”
天幕上的文士无声流泪:
“我与宫刑的爱恨情仇什么时候可以终结。”
……
大汉位面。
司马迁身子晃了晃,痛苦和耻辱全都涌上心头。
过了许久,他深吸一口气,嘴里默念道:
“西伯拘而演《周易》,仲尼厄而作《春秋》。”
“屈原放逐,乃赋《离骚》,左丘失明,厥有《国语》。”
“后世以我所受之刑法而励志自强。”
“我不能自怨自艾,我要像古代先贤一样,在困境和磨难中发奋图强,完成自己的使命……”
……
同位面的韩信心头一震。
司马迁逢考必宫,那他胯下受辱,岂不是同样躲不掉?
想到后世文章中胯下韩信几个字,韩信只觉得眼前一黑又一黑。
“兵仙算什么?”
“平定三秦,大败赵军,斩杀陈馀,活捉赵王歇算什么?”
“斩杀龙且,平定齐国算什么?”
“赢了垓下之战又算什么?”
“他们只会写胯下受辱……”
“我真的,谢谢啊……”
……
天幕视频还在继续播放。
一滴眼泪滴在密密麻麻的作文之中,紧接着天幕上响起杜甫的那首《茅屋为秋风所破歌》。
“八月秋高风怒号。”
“卷我屋上三重茅。”
画面中,杜甫捧着后世的作文痛哭流涕。
“九年义务教育。”
“我的屋顶被吹飞了无数次。”
“屋上茅草,含泪狂飙十万里。”
“我……不想补屋顶了。”
“求求了,写点别的吧。”
“我偶像李白也不错啊。”
……
大唐位面。
被天幕点名的李白心头一紧,脸色瞬间不好了。
“可别,可别霍霍我。”
“后世传言我醉酒捞月,掉到河里淹死了。”
“这么窝囊的死法,我不想被写在作文里头。”
“你可以写: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
李白转念一想,又摇了摇头。
“不行,不行。”
“每篇作文都是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
“诗句重复次数太多了,逼格也就没了。”
……
春秋战国位面。
屈原站在汨罗江边不知所措。
跳,还是不跳?这是个难题。
跳吧,他怕后世小作文里写道:汨罗江边,屈原纵身一跃,一跃,一跃,一跃……
他在作文里无限次循环跳江。
不跳吧,气氛已经烘托到这里了。
楚国即将灭亡,个人抱负无法施展,国家前途无比绝望。
此刻,屈原内心极度绝望悲愤,目光变得坚毅起来。
“我屈原一生坚守正道。”
“宁愿在后世作文里无限循环跳江,也不与世俗同流合污……”
“好好背我的《离骚》《天问》《九歌》《九章》……”
“从我的文章中汲取灵感吧……”
“死亡才是我的归宿,我跳了……”
……
历朝历代死一样的寂静。
被盘点的和暂时被放过的全都笑不出来了。
所有人心里只有一个念头:笔下留人。
李世民的嘴角忍不住抽了抽,手指指着天幕,身子微微抽搐起来。
“呵呵,后世的孩子,真是什么都敢写啊。”
他这个实施玄武门继承法的男人……能逃脱得了吗?
李世民忍不住叹息一声:“写作文可以接地气,但是不能接地府啊。”
他咽了咽口水,这得把多少人的脸面按在地上摩擦啊。
此刻,天幕上的弹幕也多了起来。
“我干过的那点事,全都让你抖出来了。”
“还记得那句,着名的哲学家贺朝夫斯基说过。”
“李白仰天大笑,韩信钻裤裆,司马迁受宫刑,苏轼贬谪,我都写过。”
“写作文,怎么能少得了国外三巨头:爱迪生、贝多芬、居里夫人。”
“东坡叔,我写了,弟弟捞你。”
“对不起杜甫,我写过你十几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