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玉蓉往后退了一步:“听说耿家老二出了意外,人没了。”
“你听谁说的?”
“外面都在说这事,他去年转业到津市下面一个县当副县长,本来历练几年就能调回京的,没成想就出事了。”
“人怎么没的?”
“听说是到下面公社视察春耕时,地里的牛不知道咋的突然就发了疯,有几个孩子站在沟渠边,为了救那几个孩子,结果被牛撞进了旁边用来灌溉用的深井,救上来时人已经没了。”
丁润兰长的倒是不差,可顿不顿就是一副谁欺负了她似的可怜表情,看着就不旺家,她实在是喜欢不起来。
有一段时间大院里传自家老四在跟她处对象,她还特意问过儿子,当时儿子吊儿郎当来了一句:“我跟她可没关系,你别听人胡扯。”
可后来自己遇到好几次,那丁润兰跟在老四那一帮人身后转,看她站在儿子身边,还真就有了信了他们在处对象的传言,以为是自己儿子不好意思承认,才会那么说。
结果过了没多长时间,就听人说丁润兰要结婚了,嫁的是公公住的军区大院里耿家的二儿子耿荣胜。
因为那事,她还心情郁闷了好几天,觉得自家老四被耍了,还私下里去部队找了儿子一趟,可老四还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态度:“我从来没跟她交往过,而且也言辞决绝的拒绝了她,一切都是她自导自演的。”
自此,傅母更不喜欢丁润兰了。
想到之前他们夫妻去大院探望公公,偶遇了养大丁润兰的二叔丁雨泽和二婶张慧娟,从他们的言谈中这才知道那丁润兰是个心机深沉的。
在他们家住的这些年,也经常耍些小伎俩,搞的张慧娟这个女主人连重话都不敢说一句,生怕别人说三道四,憋屈还没地去说。
毕竟人家在自家二叔面前特别会装乖。
时间长了,她二婶张慧就觉得有些没意思,既然自己丈夫每次都护着侄女,她干脆冷处理,再不过问丁润兰的事,当她是空气。
一开始丁雨泽这个二叔还以为是媳妇容不下侄女,没少因为侄女的事私下跟媳妇吵架,次数多了,他也觉出了问题,可妻子对他再也没了往日的温情,他们成了名副其实的搭伙过日子。
收回思绪;“那她回了丁家还是耿家?”
章玉蓉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我跟您说的就是这事。”
傅母也不顾手上的活了,盯着自家这个碎嘴的三儿媳:“别卖关子了。”
章玉蓉把水一饮而尽:“她倒是想回丁家小住,可她二婶说嫁出去的闺女泼出去的水,更何况他们本就不是她亲生父母,只不过她父母早逝,不得不将她接过来养着。
她倒是想拿捏她二叔,可现在他堂弟丁润辉结婚了,原来她跟堂妹丁润红住的那间屋,被隔成了两个小房间,一间住着她堂妹丁润红,另一间丁家小儿子丁扪军住着,根本没她住的地。”
说到这,她起身去拿暖壶:“不行,不行,今天说的话太多,还是渴的不行,我得再喝一杯水。”
傅母没说话,不过眉头却是一直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