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再见,我一定会好好保护我们头儿,让他平安回来见你的。”
这声嫂子成功取悦了唐怀柔,也得到了她的认同。
她用力举起手挥动手里的手绢,朝谢奉之大喊。
“你一定要平安,我等你回来!我一定会等你回来的!”
微风呼啸而过,吹散了唐怀柔的声音,却吹不散她对谢奉之的思念。
谢奉之这一走,也把唐怀柔的心带走了。
整整一个月,她做事都魂不守舍的,只要有空就待在二楼,朝飘渺峰的方向张望。
时间总是过得很快,一个月又没了。
谢奉之没再回来,也没送来任何书信。
唐怀柔最近经常做梦,但不再是噩梦,而是梦到自己和谢奉之在一起时发生的事。
她甚至还梦见自己和谢奉之回了现代。
他什么都不懂,唐怀柔手把手的教他使用现代电器,闹出不少笑话来。
可她在梦里有多开心,醒来之后心中就有多难受。
那种巨大的落差感如山呼海啸般将她淹没。
每每这时候,唐怀柔就坐在床上干瞪眼,直到天亮。
就这么折腾着,这一个月唐怀柔足足瘦了十几斤。
老夫人一开始和唐怀柔不搭话,不管她如何对自己好,老夫人只当没看见。
可她看到唐怀柔因思念谢奉之瘦脱相后,心一下子就软了。
这些日子以来,唐怀柔是什么性子老夫人都清楚的看在眼里。
她勤劳淳朴,大方爽朗又踏实肯干,孝敬老人还很爱护孩子。
可以说唐怀柔身上全是优点,一点缺点都没有,要非说有,也就是胆小了。
可她是女人,胆子小些也属正常。
事已至此,老夫人实在找不到阻止唐怀柔和谢奉之在一起的理由了。
可她同样没松口允许他俩在一起。
唐怀柔不知道老夫人心中的想法,同时也不在乎她的想法。
她和谢奉之二人只要相爱就应该在一起,管别人干嘛?
别人能替你过日子吗?能品尝你人生中的酸甜苦辣吗?当然不可以。
既然日子是给自己过的,那就没必要在意别人的看法。
这一个月里,唐怀柔把酒楼经营得红红火火,每天的顾客络绎不绝,直到深夜还有不少客人在吃饭。
唐怀柔原先招了几个杂役和跑堂的,这下根本不够用,只好再次招了一批人。
渐渐的她也从对谢奉之的思念中走出来了。
实在是太忙了,她根本没有太多的时间思念谢奉之。
这一个月里,唐怀柔通过各种办法总共赚了三百两银子。
听起来三百两是不少,可去掉人工成本,各种食材和器具的损耗等等,她也就赚了二百多两。
盛京还有一家酒楼名叫望月楼,人家可是好几十年的老字号了,整整三代人都在苦心经营。
那家酒楼一个月能赚到七八百两银子,唐怀柔所开的酒楼才刚刚站稳脚跟,自然不能跟人家比。
但唐怀柔并不气馁,她始终记得自己现在所赚的每一两银子,都是谢奉之以后的军费。
为了这个目标,她只会更加努力。
一晃眼,时间快速溜走,该过年了。
在这之前,唐怀柔曾设想过很多次过年时的情景。
她会准备一大桌年夜饭,和宋翠英一起在厨房忙碌。
谢奉之也会待在家里和几个孩子玩,或出去骑马等等。
可现实却是老夫人不堪风寒,再次病倒,谢奉之没能从军营回来。
这是偌大的宅子里烟火气不少,但也显得十分冷清。
但年还是要过的,唐怀柔特地买了不少鞭炮,带着几个孩子玩了一整天。
过完年后,她又投入到忙碌的生活中去。
没过多久开春了,河水消融,柳树抽出嫩芽,地上重新长出小草。
酒楼后面有一片竹林,唐怀柔亲眼看着干黄光秃秃的竹子抽出芽来。
竹叶一天比一天绿,一天比一天长,慢慢长成了一片茂密的竹林,风一吹过就沙沙作响。
偶尔夜里还能听见竹子生长的噼噼啪啪的声音,这一切都在证明时间的流逝。
阳春三月,唐怀柔来盛京正好半年了,也是这时候,她决定开第二家酒楼。
她曾听不少顾客说,顺兴酒楼哪里都好,就是位置有点偏僻。
盛京这么大,顺兴酒楼在东南角。
虽然这里也比较繁华,但相比较盛京中心,那就不值一提了。
偏偏顺兴酒楼里的菜色很符合大家胃口,有很多人不惜赶上百里路,就为了来吃顿饭。
这短短三四个月,唐怀柔赚了上千两银子。
她毫不犹豫的买下一家快要倒闭的酒楼,开了第二家店。
如此一来,连锁酒楼正式成立。
同样的,她又招了不少杂役,跑堂和厨子,更花了好大一笔钱。
想要菜色好,就绝不能吝啬。
首先厨子就不能对付。
没有好厨子,就算是再好的食材也不可能做出可口的饭菜,简直是白白浪费食物。
唐怀柔从来没想过在人工上省钱。
哪怕她一个月光发出去的工钱就达到三十多两,她也丝毫不肉疼。
为了让新酒楼顺利站稳脚跟,唐怀柔把宋翠英派了过去。
这段时间宋翠英一直跟着唐怀柔学习技术,唐怀柔也教她各种菜谱是如何做的。
现在宋翠英已经能够独挡一面了。
新酒楼开张后,主店的客流量并没有减少。
但大多数都是周边的百姓前来用餐,很少有远地的百姓再来了。
因为她们都去第二家酒楼了。
同一时间,唐怀柔还打算用手里的余钱开歌舞厅。
开春了,大家又该忙起来了。
种地的种地,做工的做工,上学堂的上学堂,每个人都很忙碌。
正因如此,忙碌之余才更需要好好的放松。
现代的歌舞厅就是用来放松的,但到了这里,唐怀柔想做点改动。
所谓的歌舞厅并不是纯粹唱歌跳舞的地方,而是类似于现代的清吧。
有杂耍,有美女弹琴助兴,还有象棋区,围棋区,书画区域等等。
与其说那是个歌舞厅,倒还不如说是个大杂烩,什么都有。
唐怀柔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起个什么名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