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泽这是要杀了酒酒么?”
脖颈被掐得泛红泛疼,木酒没管,只是紧紧盯着温泽问道。
温泽的那双手,修剪得圆润,骨节分明,还白白嫩嫩的,是很适合与人十指相扣的一双手。
木酒也是真的很喜欢把温泽抱在怀里,然后细细地把玩着那好看的指节。
可是…
这才与她十指紧扣过许久的双手,如今却牢牢地掐在她的脖颈处,木酒死死盯着一脸平静的温泽,呼吸困难道“阿泽…”
那原本的薄唇早已红润饱满,温泽无意识地抿着唇,唇上泛着轻微的刺痛,站着没动,手却下意识地松了劲。
木酒眸光一暗,果然,她的阿泽…
在低头瞧见那一双赤足时,木酒忍不住把人打横抱起,直直往床边走去。
温泽由着木酒抱上榻,被直直塞进被窝,温泽也不作挣扎,依旧神色自若,只是静静地仰头看着渐渐慌张失措的木酒。
温泽不懂,他从一开始就不明白。
男女之间的床事不该是他与酒酒的那样,可他的酒酒喜欢,那他便纵容着就好,可如今…
温泽沉默不语,他不知道,也不清楚,究竟是哪一步错了,他的酒酒怎么就成了这般。
如饥似渴的木酒一折腾起来,绝对不是能轻易停下的。
简简单单的一碟下酒菜,压根满足不了他的酒酒。
疼,是真的;抗拒,亦是真的。
他的酒酒第一次给他用了合欢散,温泽想不明白,他的酒酒若是想要他,他又不会拒绝。
酒酒又何必那般做?
温泽的神色淡淡,只是在木酒触碰到他那赤裸的肌肤时,温泽的下意识闪躲,终是暴露了内心深处的抗拒。
“阿泽…你…”
对上泪眼朦胧的木酒,温泽不为所动,他也不想抗拒他的酒酒,可他的身体在记着酒酒带给他的疯狂,以及疼痛,所以温泽的身体才会克制不住地抗拒。
疯狂的侵占、索取,终是给温泽留下了不小的阴影。
那不是一时半会就能抹除的。
木酒无措,完全不知道怎么该办,她的阿泽已经开始下意识地去抗拒她的触碰。
看着木酒的无措,温泽微微蹙了蹙眉,犹豫片刻,便伸手把不知所措的人儿拉进被窝,轻轻拥住,嗓音哑哑道。
“酒酒不闹,让我多睡一会,好么”
温泽已经不想再去想那些让他无比抗拒的床第之欢,因为那事,温泽已经不想再发生第二次。
他被酒酒强行灌入放了合欢散的茶水,药劲上头,便被他的酒酒疯狂的索要着,疼痛,让温泽忍不住地推挠…
可他的酒酒发疯似的折腾,心理、身体上的的疲惫不堪,让温泽止不住抗拒。
温泽不愿再去想,那被折腾到崩溃的疼痛,是一时没法忘却的。
浅曦院的温泉之中,泽只要微微一偏头,便能透过敞开的窗户看见上空那缀满了星辰的夜幕,星星点点,甚是漂亮。
“泽,不可以走神的,专心些”
“唔…阿酒…呜…”
泽微仰着头,泪水在眼眶里打转,颤颤巍巍的,站不住,贴着冰凉的池壁,也躲不过酥软。
泽意识模糊不清,已经完全想不明白怎么又成了这般。
明明他处理完冥幽的琐事,便直接回了浅曦院,只是等他回浅曦院时,他便瞧见了乖乖坐于台阶上等待的酒。
那个时候的他忍不住攥紧了自己的衣角,颇为心虚。
因为他那时还未来得及沐洗,身上还泛着一股浅淡的血腥味,犹豫片刻,终是朝他的阿酒走去。
再到后面,泽本是要去沐浴的,结果酒便把他抱去了温泉…
“唔…阿酒…”
泽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那蓄积的泪水立刻夺眶而出。
“呜呜…阿酒…”
酒捞住软软下滑的泽再次欺身而上,一边陈述事实地说道“泽不乖,又自个偷偷跑了出去”
又一边探寻着一寸寸的温软细腻,渐渐释放出的淡金色神力,正尽情地勾勒着彼岸的轮廓,直至妖艳的红海中透着淡淡的金色。
“呜…阿酒…停下…疼…”
泽软在酒的怀里,支支吾吾地出声。
被折腾至晕厥的泽,眼尾绯红,微白的眼睫更是被泪水打湿,一簇一簇地粘在一起,酒抬手轻轻地碰了碰,无奈道。
“下界的木酒已经被溢出来的原罪所影响,泽,你说,你的那一抹识魂能承受得住她的这般疯狂么?”
“现在就连你自己都受不住我的这般折腾,若是再继续下去…”
酒低头瞧着自己怀里那已经昏睡过去的泽,没再继续说下去,毕竟说了,她的泽也听不见。
她的猫猫真是敏感又脆弱,那些不安分的原罪已经开始渗入…
酒眸光黯淡,她并不想让她的猫猫去掺合。
冥幽之下的原罪,是人性的七罪——傲慢,嫉妒,懒惰,贪婪,色欲,暴怒,暴食。
神则是在逼酒作抉择,酒都快忘了,这是第几次了。
在那本就即将坍塌的小世界里,酒一次次失去了她的猫猫。
既然律从前给他的,便是至上的宠爱,为何如今就不能放过独属于她的猫猫呢?
猫猫属阴,敏感又脆弱,任何的原罪都能被泽有所察觉。
今日仅仅是不小心残留下的色欲与暴怒,便被她的猫猫察觉到了不对劲。
折腾得太过,她的猫猫终究是太脆弱了。
酒低头怜惜地亲了亲泽那泛肿的眸子,轻声说了一句“抱歉,又不小心发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