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铎仰着脖子,大口呼吸,“别闹,什么时候受伤的?”
“植物都是这样的。”风棂简单解释了两句,给出应对措施,“药自成说睡一觉就好了。”
“你知道他说的睡觉是什么意思吗?”蔚铎尚且保持着理智。
“知道。”风棂捧住他的脸,眼巴巴地看着他,“我需要你。”
蔚铎闭眼,不敢看她:“……”
“是你说让我需要一下你,这样的需要不可以吗?”风棂着急道,“契约都签了,在神界也算夫妻了,你是不是不行?”
蔚铎脑中维持冷静的弦崩断了,断的一干二净。
他托起她双腿,将她抱在身前,大步迈向她的床铺。
而后,他抓起有土印气息的枕头,丢到地上,这才沉浸式开展自己的事。
天隐潭上空两团不同色彩的气流相互缠绕。
暗紫色的气冲破了金黄色的气流。
两团气流彻底融为一体,爆炸释放出了强烈的能量。
巨大的能量涌向神界每个角落。
神界街道,众神齐聚。
“好强的力量,我感觉我神力翻了一倍。”
“我们要有小神上喽。”
“好羞羞啊,以后神上做这种事我们岂不是都能知道了,我都替神上不好意思。”
“只有第一次会释放能量,过于强大的神都是如此,更何况他们两位的能力都是数一数二的。”
“明白了,日后便不会有了,那我可要好好享受这次发来的神力。”
—
刺眼的光透过窗户落入屋内。
风棂翻了个身,侧躺着准备继续睡。
意识朦胧间,她察觉腰上的重量,以及后背毫无遮挡传来的热度。
她倏地睁开眼,在被子下摸了摸胸口。
没穿衣服!
视线正前方是一只手,那只手五指自然弯曲,正好她的脖子压着这一条手臂!
她很快回想起昨天发生的事。
她实在难忍,强上了蔚铎!
不对,蔚铎拒绝了她来着,是她赖上去的。
然后他就彻底疯狂了。
风棂懊恼地砸了一下脑袋,她到底什么时候睡着的,又睡了多久。
腰上的手动了动,将她抱得更紧了些。
“风棂……”蔚铎撒娇的沙哑声从后传来,“我累,还没睡多久,再睡会儿。”
风棂不敢动,慢慢又睡过去了。
门外的土印吹了一晚的凉风,冻得直打哆嗦。
“可恶的铎,可恶至极!”
慢慢正午烈阳照到它身上,它的怨言才慢慢减少。
蔚铎打了个冷颤,意识渐渐苏醒。
他的眼睛还没睁开,就闻着香味往风棂的肩膀亲去。
风棂感觉痒痒的,用手挠了挠。
蔚铎连带着她的手指一起亲。
她硬生生被磨醒了,翻了个身面对他。
他朝她的嘴凑来。
风棂一把摁住了他,“刷牙。”
蔚铎打了个响指,嘴巴干净了。
“再一次。”他哑声道。
“昨晚你都不敢,现在你……”风棂没脸说下去了。
“没措施我怕你怀孕。”蔚铎顿了顿又说,“而且最后一次是你让我来的。”
风棂表情裂开,“我怎么没印象了?”
“你当然没印象,你都快睡着了,迷迷糊糊缠着我说的,可把我累坏了。”
“累了就休息,别想了。”
“嗯~”他蹭了蹭她的脸,“你说你疼,我都不敢用力,现在不疼了吧,我们清醒的再来一次。”
“明明是你不会弄。”风棂小声回嘴。
她抱着被子坐起来,寻找衣服,一整片光滑洁净的后背露在了蔚铎眼前。
蔚铎的眼神瞬间不清白了,手臂一伸,就给人捞过来了。
“蔚铎,你够了……”风棂话没说完,嘴巴被堵得死死的了。
门外。
土印舔着脚爪,鼻子皱了起来。
“阿噗——”它打了一个长长的喷嚏,没有暖和的光,又冷了。
“可恶!天黑前,要是不给我解开,我和你势不两立!”它又开始骂蔚铎。
这次蔚铎听见了,结束一番事后,他找到衣服递给风棂。
风棂坐起来,用被子挡着身体穿衣服。
她的余光扫到蔚铎捡起了他的衣服。
他的裤腿还有种花残留的泥土。
“你昨天没洗澡。”风棂感觉天塌了。
她才发现他穿着这个满是泥土的衣服,就上了她的床!
一时之间,蔚铎也有些心虚,眼神闪躲不定,“衣服没洗,进去前我洗过身子。”
他用神力洗的,在神界大多数人图方便都是用神力一秒洗净的。
“哦……”风棂视线一转,“不是,我的意思是我床脏了。”
这会儿蔚铎更不敢直视她眼睛了。
真正弄脏床的应该不是泥土……
风棂穿好衣服下床,掀开被子。
没等她看清眼前的床,蔚铎衣服穿到一半,就挡在她面前了,“我来处理。”
风棂有点意识到了。
蔚铎拉起她的手,推上袖子,见她手上的红印都没了,他也放心了。
风棂出门呼吸新鲜空气,蔚铎留下整理床铺。
等他出来,便见到风棂和土印坐在一起。
土印:“我吹了一晚上的冷风。”
“你知道夜里的风有多凉吗?只有我一只神兽,安静,诡异,恐怖围绕着我。”
“他把我关了这么久,你不能再喜欢他了,他是个超级大恶人!”
“肯定是昨天我发现他要对你做什么坏事,所以关了我,免得我救下你!”
“可恶,我没救出你,你真的没事吗?”
土印被风棂放出来了。
它的嘴一直叭叭不停,全是骂蔚铎的。
风棂好奇地打量土印,笑道:“我第一次听见你一口气说这么多话。”
土印跺下前脚,“重点在你不能继续和铎玩了,昨晚到现在你才出来,肯定是他纠缠你,他是不是和你打架了,我就说他不安好心,总有一天会对你下手的!”
蔚铎:“……”
他的脚步声引起土印的注意。
土印立刻摆出备战姿态,弓起脊背,散开九尾。
“好了没事。”风棂抱起土印,顺着它的毛。
土印对着蔚铎龇牙咧嘴:“嗷!”
蔚铎心情好极了,不仅没生气,还出手逗了逗土印。
土印浑身的毛都竖起来了,“拿开你的脏手。”
“为什么这么讨厌他呢?”风棂转来土印的脸。
“我不喜欢他,现在更不喜欢。”土印小手臂抱住风棂,“你是我的,他不能抢走。”
说着,它扑进风棂怀里,鼻子用力嗅了又嗅,“你身上为什么有他的气味!他对你做了什么!”
土印已经在发怒的边缘了。
蔚铎抓住土印的后脖子,把它拎起来。
“你闻闻我,有什么气味?”
土印嗅到了风棂的花香,眼睛泪汪汪的。
蔚铎:“你对风棂很重要,她对我也很重要,我不会从你这里抢走她,我希望我们能和谐相处。”
“哼!”土印脱离蔚铎的束缚,没有怒视他了,但也没同意他的话。
风棂了解土印,知道它这是勉强接受蔚铎了。
“它是雄是雌?该给它找个伴了吧?”蔚铎问。
“它才一千多岁,还是孩子。”
蔚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