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里是套近乎,我就那么肤浅和腐败吗?”李科恨恨道,然后又急切的问:“耳朵呢?是高还是低,是和姑娘一样弯弯小小的吗?”
宫素然的指尖轻轻摩挲着衣角,缓缓开口,声音柔平静:“他没有耳朵。”
“没有耳朵?!”李科惊讶。
“我的意思是他耳朵经常被发巾和头发盖住,这是他喜欢的装扮,他说这样像高山隐士一样,可以画出最好的画。”
真是个画痴,真应该让他和旁边的王希孟认识认识,李科心想。
李科静静地聆听着,手中的铅笔轻轻在纸上跳跃,其实他画素描可以轻轻松松,简简单单。
但是在宫素然面前,他却装作,时而点头,时而眉头微蹙的样子,表现得完全沉浸在了宫素然所描绘的世界中。
“他身形瘦削,却很有活力。走起路来,总是带着一股子风,让人一眼就能认出。”宫素然继续说道,她的眼神变得遥远。
诶,不用那么抽象,李科心里无语道,到现代你不得是个扶弟魔?
河水在船窗外,湍湍作响。
房间里的时间却流得很慢,只有笔尖与纸张的摩擦声,以及宫素然偶尔传来的轻声细语。
最后。当李科一笔落下,掸了掸纸上的灰。他将画纸从画板上取下,递给面前的宫素然。
当宫素然接过纸来,定眼一看,她不禁呆愣住了,她知道纸上的两个人,一男一女,女的是自己,而男的便是自己的弟弟了。
泪光闪烁,纸上就是她心中最真实的弟弟,竟然被李科以这样一种独特的方式,永远地定格在这一刻。
半晌后。
“谢谢你,李科。”
宫素然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哽咽。
.......
与此同时。
船行于河水之上,有一个鬼鬼祟祟似壁虎一样的人从湍急的河水里冒出头来,手脚并用的不知用的什么方式爬上的船体。他身着一袭夜行衣,面容隐匿在斗篷的阴影之下,只露出一双闪烁着狡黠光芒的眼睛,四处窥探着。
爬到了李科临着河边的窗边。
船舷边,巡逻的伙计们不时举起灯笼,昏黄的光晕在夜色中摇曳,却如同盲人摸象,对紧紧吸附在船体暗处那抹诡异身影浑然不觉。刺客仿佛夜色的一部分,悄无声息,与船只融为一体。
随着夜幕低垂,河面悄然升起一层轻纱般的薄雾,为这静谧的夜晚添了几分神秘。就在这时,那位形如壁虎、匿于暗处的刺客,悄然自衣襟内取出一件物事——一根细长而柔韧的管子,其质地看似取自某种未知植物的根茎。
他动作敏捷而老练,将一根细长的管子巧妙穿过船舱窗户那道狭窄的缝隙,一条隐秘的蛇,悄无声息地探入了李科的房间。
随后,他从衣襟内掏出一个小巧的粉色瓷瓶,瓶身泛着柔和的光泽,他毫不犹豫地倾倒瓶中之物入喉,那动作流畅而决绝。
紧接着,他凑近那根细管,双颊微微鼓起,如同蓄势待发的风箱,缓缓地、有节奏地吹送着气息。
随着他的缓慢持久的吐息,一股无色无味的细微粉末,悄无声息地随着气流在房间内弥漫开来,渐渐覆盖了每一个角落,不留一丝痕迹。
.......
这时。
李科轻轻解下了披在肩头的外衣,嘴角漾起一抹歉意的笑:“这画像都让我画热了,倒让我出了些薄汗,宫姑娘,失礼了,容我脱个衣服。”
“嗯。”宫素然回道。
但她也忽然感到脸颊发烫,她不自觉地以手轻抚面颊,心中暗自揣度,许是手中紧握的弟弟画像让自己失了态。
但是情况越来越不对,李科还是感觉心头越来越燥热,刚刚茶水也全都倒掉了,房间内一点水也没有。
而宫素然更是紧咬着下唇,试图抑制内心的躁动。
然而,那空气中药粉的猛烈,让她根本无法自持。她的眼神开始迷离,呼吸也变得急促。
她看到面前的李科,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李科那坚毅而又深情的面容。
李科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内心与身体的情欲双重的欲望如潮水般汹涌澎湃,他看到眼前宫素然宛若冰山般清冷高洁,却也染上了绯红。眼神变得迷离。
李科对面在这般强烈的诱惑之下,他又该如何自持,将这翻涌的情潮强行压下?
李科艰涩地张了张嘴,声音因燥热而沙哑与低沉,带着难以掩饰的动情,缓缓挤出几个字:“素然,我们……这是怎么了?”
宫素然勉强挣扎着站了起来,可双腿偏偏在此刻不争气地一软,身子轻轻一歪,便又无助地跌回了地面。娇气喘喘。
李科眼疾手快,连忙趋步上前,意欲搀扶那不慎踉跄的宫素然。
宫素然却急切地唤道:“莫靠近!”,言罢,她喘息微微,带着几分慌乱与焦急。
两个人身体在此刻越来越滚烫,沉重的呼吸声在房间内呼哧呼哧的响起,宫素然支撑着身子,咬着嘴却忍不住呻吟,慢慢地爬向不远的窗户。
“到底...这是怎么...回事?”李科忍耐着,也跪倒在地上,他抬眼看去,更是了不得。
他凝视着宫素然那窈窕的身姿,一袭洁白无瑕的衣裙轻轻贴覆在她柔美的身躯上,她趴在地上,更显得曲线玲珑有致,前凸后翘,每一次蠕动前行,都会露出如白玉藕节般细腻的肌肤。
李科的目光渐渐赤红,他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冲动,猛地向前一跃,紧紧地将宫素然拥入怀中,仿佛要将自己全部的情感与痛苦,都化作这拥抱的力量,深深嵌入她的身体,以求得缓解那噬魂销骨的煎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