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天道下总是显得格外渺小而羸弱,一个人经历了时代轮回人生百态,生死冷暖和世态炎凉却总是重复的犯同一个错误,人会改吗?人改不了,历史曾经告诉我们一切,却在一切中见证轮回,覆灭的王国欣欣向荣虚假的繁华,虚伪中度过了一生后又总会忘记那根源之恶,唯独留下清醒后的自嘲,在嘲讽声逐渐远去,与正义背道而驰。
天道的代行者默默观察着人世间发生的所有事物,高兴的、悲伤的、痛苦的、别扭的、生气的,可是天道圣女只能面无表情的看着,注视着每一个人,监视着人心正邪的天平是否倾斜,天道剥夺了代行者作为人的人性,将她作为窥视世间万物的影子,消除她的感情,剥离她作为正常人类的情感,使其变得无法言语,无口、无心、无情。
天道圣女就这样默默注视着世间,望着世界的人悄悄改变着,望着人心逐渐变质,由这种变质而引起的战争席卷着这片陆地,涂炭生灵狼烟四起,灾难成厄白骨满地了无生机,天道圣女这才感觉到有一股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力量想要替代她,替代原本世界的一切法则。
她妄图颠覆世界法则,她被披着人类外衣的怪物蒙蔽了神智……
无人察觉到的怪物,当第一个探寻真相的人感知这一切时,因为“人类”他错过了一次机会,而第二次选择拯救这个世界时,也是因为“人类。”
赵文尧忽然被一股神秘力量拉入一片未知的空间中,这片空间隔断着嘈杂的声音以及意识,宛如一片无人之境,神圣而高洁的天道圣女在命运的齿轮推动下在白色圣光中,浮现在赵文尧的眼前。
“你好,天命之子。”
等赵文尧再次回过神来,望见世叔大伯从身后走来,呼叫着他共同走往驿站内走去,脸上挂满了担忧与焦虑,似乎有着说不尽的话语要和赵文尧现在所寄宿的这位躯体的主人说话。
“文尧啊,你进来,世叔有话说。”
赵祁的身体跟着对方矫健的步伐走了过去,而赵文尧的灵魂则出了神还在回想与天道圣女兰玲之间的对话。
“天命之子啊,请原谅世人犯下的罪恶,这是必要的牺牲,为了拯救全部『人类』……为了这个『世界』、为了你我。”
“请你作为『观察者』并非这个时代的生命来记录你眼前所发生的一切。”
“观察者?我能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吗?”赵文尧迫切的询问着,他内心充满无数的疑惑,他希望一切问题都能在这个时代,在这个男人的身上得到解答。
“可以。”天道圣女兰玲继续说道:“你不必担心,不要心急,不需要做出任何选择,不需要改变历史,只需要在用你的心灵去感知事物的发展。”
“你的身体会顺应历史帮你做出抉择。”
“那么这具身体原本的意识和灵魂会去往何方?我这是夺舍了一位无辜之人的性命吗?”赵文尧追问,他不想因为自己出现在过去的时间段而夺走一位素未谋面之人的生命。
这是他善良的本性。
“注定会死亡的结局,得到了他应有点延续,你的出现是他的缘,也是你的命运。”
“他?”就在赵文尧对圣女兰玲的话不能理解的时候,眼前突然闪出一阵白光:“——赵祁?”
等赵文尧再次睁开双目时,自己已然成为了赵祁的模样,赵文尧的意志融入了赵祁的身体,当赵文尧完全缓过神来,他只察觉那天道圣女在他脑海中留下声音最后一句低语:“你是赵祁,成为他、理解他、延续他。”
“你们本是同一人。”
蓦然回首大汗淋漓,仿佛一场沉溺的噩梦又仿佛在游走的神游中去往异世界经历了一场前所未有的人生,赵祁大口喘息调整着呼吸,平复好状态和心情,眼前的一切如此的真实,不是梦境不是虚幻。
疲倦不堪的士兵,原地踏步低头觅食的马儿,破旧的铠甲冰冷的佩刀,手上最真实的触感,鼻尖能够感受到空气中稍微带点湿润,抬头望去眼睛能够清晰的观察到,即将落下暴雨。
“文尧啊,这次从金城赶来,朝中有些变故恐怕你并不知晓啊。”世叔大伯在礼厅坐下后,屏退了两旁的侍从。语重心长的话要对赵祁倾诉。
赵祁褪下战袍取下头盔,示意让下属退下后,一身轻松的坐在了世伯身旁的位置,揭开桌上早已沏好的杯茶,明明十多岁的年龄却写满了饱经沧桑的成熟与干练。
“世伯无需多言,宫中有何消息?还请世伯及时传达,至于宫中秽乱之事,侄儿不想多听,侄儿现在只听皇帝的命令。”赵祁放下手中的茶杯,打开天窗说亮话,让世伯少卖关子 ,自己并不想对其他事情多做打听。
“哎,这司马家,皇室的事情那需要我们这些无名小卒去操心,只不过我这次出门寻找文尧你啊,是因为前两天我接到了皇上的密旨。”世伯说着,看着左右无人,往窗外门外望去,也无一人身影,这次壮着胆子大胆把秘密说出。
拉开怀中的画卷,一名十多岁模样的男孩出现在了二人的眼前。
画中男孩正拿着一卷厚厚得书卷,摇头晃脑的读着,与画中悠然自得的环境,垂下的杨柳平静的湖面,波澜不惊的云朵形成了安静的契合,像是那个男孩子正在非常幽静的环境下平心静气,安静努力的学习。
“司马豪?”脱口而出,就连赵祁察觉到自己的失礼,连忙改口表示歉意:“大皇子殿下?!”
“怎么?难道有大皇子殿下的下落?!”
“哎,大殿下自从失踪一年,这段时间内不知是是死是活,皇上思自成疾,迟迟不肯在立储君,已经造成朝堂上人心惶惶啊。”世伯有理有据的跟赵祁分析这其中的利害关系:
“太子之外,皇位继承,储君乃国之根本。”
“若无储君,则国无根本。”
“偏偏有流言蜚语,说皇上要立贤妃的皇子司马恒为太子,名不正言不顺,那司马恒是什么位置啊,一个嫔妃所生的庶子还妄图取代皇后娘娘的遗孤登上皇位,这实来滑天下之大稽!!”
“世伯!小心说话!言多必失!”赵祁按住世伯那双激动的双手,生怕这个性格直爽之人会祸从口出。
“好好,侄子,废话我就不多说了。”得到赵祁的言语上的警告,世伯这才冷静下来,将赵祁招至自己耳边,附耳过来小声低语秘密谈论道:
“这才皇上让我出来找你,就是有了大皇子的下落,还请赵将军亲自跑一趟,地点就在……”
我,从世伯那里得知了大皇子司马豪的下落。
渔城。
一座位于金国边界的城市,背靠大海无畜牧业,那里的居民靠着打渔山海为生,城镇通常是渔民们对外通商的渠道口,负责供应海鱼、珍珠、珊瑚等手工制品的渔民一般都以十几口人的村落聚集,落座在距离大海不远的海岸线上。
渔城距离那些村落,最近的只有几公里,而最远的可能有十多公里的样子,从地图上来看,我必须早做准备,在大皇子还活着的消息没有走露之前,必须保护好他。
于是,我带着能够信的过的精锐士兵,连续赶路三天三夜来到了渔城,祈祷着上天能够保佑我好运,不必一个村子一个村子的寻找,就能在第一时间将大皇子殿下接回皇宫。
可是,我还是高估了自己的气运。
到达渔城的第四天,我们来到第一个村落,在这荒郊野外中,能够听到不远处的海涛声,但眼前只有艰难行走的泥泞路以及忽上忽下的山丘,路上没有遇见一个渔民,安静诡异的可怕,可怕到一声声鸟鸣或是动物活动的声响,都会让我的士兵变成惊弓之鸟。
“吁……”终于,当我快要迷失方向的时候,上天终于眷顾了我一次,我们在半山腰上遇见了一个砍樵的樵夫:“喂!有没有见过这个人!”
停下马匹, 实在不知道如何称呼这位路人,我只有在马上简单粗暴的将司马豪的画像拿给这位樵夫观看。
“不认识, 你去前面问问!”樵夫瞧了画像一眼,回答的干脆利落让我一时间不知所措。
“那这里距离村子还有多长的路?!”我接着追问,长时间的赶路已经让我身心疲惫,既然找不到人那必须要给予人和马必要的休息,休息是为了更好的赶路。
“诺,继续往前走,中午前就能到村子里了。”樵夫指着前方的道路,通往海岸线村庄的山路歪歪扭扭看不到尽头。
等我回头想要再问些什么的时候,樵夫已经低头弯腰继续砍柴,没有了话语,我也自觉无趣,策马扬鞭带着后面的士兵架着马向着远方赶去。
晌午,与几位士兵来到村里,此时正是午饭时刻,饥肠辘辘的我们喝着水壶中仅剩无几的水充饥解渴,在马背上慢慢行入进入这座村庄中。
距离渔城最近的村庄,是地图上标准的几个村庄中最繁荣的一个。
这里和渔城相比较来说,比较简陋却不失基础建设,也能感受到生活在这里的人民都是有些积蓄和家底,并非一无所有的穷苦刁民。
马儿入了村庄,在村庄的主路上行走到一间小客栈时,停了下来,我与士兵们进入了客栈之中,观察了一番客栈内的布局和设施,看样子今晚只能在这里落脚歇息一晚了。
“小二,把马喂饱!把干粮和水准备好!我们明天就走。”
“好勒。”小二回应后,就去外面将五匹好马牵至客栈旁的马厩。
我则与客栈掌柜当面交谈起来:“掌柜子,要三间上好的客房。”
“好,总共二两银子,客官你楼上请嘞!”掌柜接过银子后热情的招待了我们。
我示意让下属先行上楼后,总觉得哪里不对劲,这些在楼下吃饭的普通民众的目光非常异样,总对着我们指指点点,嘴里窃窃私语说着什么让人听不明白的话。
“又来了?”
“来抓人的?”
“发生什么事了……”
“是不是在抓通缉犯啊……”
“不像,这阵仗不像是来抓人的……”
“不会是来找什么人的吧……”
我听到很清楚,这些平常老百姓口中谈论的话题,像是之前也有和我们相似装扮的人来这座村庄里找人。
就在我驻足不前,犹豫不决想要提问那几位嘴碎的村民时,掌柜子突然叫住了我。
“客官,到我们村是来找人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