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瞬间止住脚步,手里的手机紧紧握着,脸色阴沉得可怕,眼里冒着火光。
“宁总,您怎么在这?”岑奚有些心虚。
“我的房子,我不该在这?还是岑助理怕我看见你们两个勾三搭四的!”宁宴之冷声道。
“宴之,你误会了……小奚她……”周季禹连忙解释道。
“被人穿过的破鞋,你就这么上赶着要穿!”听到周季禹维护着岑奚,宁宴之心里更是不爽。
岑奚双脚有些发软,她死死地盯着宁宴之。
“岑助理这么看着我干嘛,你难道是块完璧?”
“宴之,你这么说小奚,就不怕她伤心吗?”周季禹也怒道。
“我还需要照顾他的情绪!”宁宴之的话冰冷至极。
“你……”
“季禹,今晚谢谢你,很晚了,你先回去吧!”岑奚颤抖着声音说道。
或许在宁宴之心里,她真的就是一双破鞋,她怎么会自以为是地以为自己在他心里是不一样的呢?
“那你……”
“放心吧,我没事!”
周季禹最后还是开着车先走了。
“宁总,您的伤怎么样了?”岑奚问道。
“还记得我的伤!一整天了,岑助理有打过电话或是发过信息来问过吗?”
“我……”我打过电话,可是、可是你和季小姐在一起,后面的话卡在喉咙里说不出口。
“我现在正式通知你,下个月你就调岗到销售部去,通知明天会下发!”说完宁宴之就要离去。
“宁总,我还有句话想问你。”
男人停住了脚步。
“在你眼里,我真的就是你说的破鞋吗?”岑奚艰难地开口问道,眼里晶亮晶亮的。
“有什么不一样吗?还需要我再重复一遍?”宁宴之攥紧了拳头说道。
“不用!我知道了,那宁总以后应该不屑与我这个破鞋再有任何瓜葛了吧?”岑奚说完捂着嘴落荒而逃。
男人在原地愣了一会儿,不过也只是一会儿就开车离开了。
第二天,他便乘私人飞机去了m国。
岑奚知道这个消息还是在公司的群上。
当天,季晓苒也没来上班。
不过宁夫人来了,带着一身的怒气。
走到岑奚工位旁直接给了她一个耳光,岑奚来不及躲闪,重重地受了这一巴掌。
“知道我为什么打你吗?你把我儿子的手烫成那样,给你一个耳光还是轻的!”
岑奚一只手捂着被打的那边脸,低声道:“对不起!宁夫人,昨天是我的失职,所以什么惩罚我都认了!”
“是吗?那我让你立刻滚出宁氏,你认吗?”宁夫人逼问道。
岑奚顿时瞪大了眼睛:“宁夫人,我需要宁氏的工作!”
“那我就再退让一步,你现在就去销售部报道吧。
把你放在宴之身边,我实在是不放心。
宴之身边有晓苒一个助理就够了。
你心里怎么想的,别以为我不清楚!
怎么样?二选一,岑助理!”
“好,我现在就去销售部。”岑奚缓缓开口。
“岑助理是聪明人,别到时候说是我逼着你去的!”
“宁夫人放心,我不会说的!”
“最好是这样,哼!”说完便离开了。
岑奚无力地坐下,所有的委屈都涌上了心头,趴在桌上轻轻地抽泣着。
宁夫人终是抓住机会给了她一个小小的教训。
岑奚去人事部办理转岗手续。
人事总监告诉她,她的岗位暂时是销售助理,薪资待遇自然比之前总裁助理要低很多。
整理完桌上的东西,她去了七楼的销售部报到。
销售部总监是个四十出头的中年已婚男人,姓张。
他吩咐秘书和岑奚对接了工作。
经过昨天那件事,还有刚刚宁夫人这么一闹,大家对岑奚都不待见,认为她是想借工作爬上老板床的女人。
张总或多或少自然也听到过,关于这位前总裁助理和他们总裁之间的一些小八卦,不过现在看来也就那样,估计总裁也不待见了,毕竟现在他身边多了个未婚妻。
岑奚知道大家不待见她,她也不在乎,她现在只想把工作做好,其它的她都能忍。
销售部的工作没有她想得那么复杂,就是琐碎了点,比起总裁生活助理要忙点。
虽然大家不待见她,不过也没找她麻烦,只是都不愿和她说话。
岑奚临下班前接到了中介的电话,让她有空去看房子。
岑奚给夏可可发了信息让她晚上陪她一起去看房子。
中介找的这处房子是个老小区,一室一厅,好在离市区近,而且之前是个婚房,装修得不错。
房东换了大房子,所以准备出租掉。
就是房子在顶层而且没有电梯,不过她现在想马上搬出来,大不了以后再慢慢找。
“岑小姐,您看这套房子还满意吗?除了没电梯,其它的都还是不错的!”中介笑着问道。
“价格怎么样?”
“像这个地段的房子都在五千以上了,这样我给您四千五,就当是给我这个月冲业绩了,怎么样?”
“行,那咱们签合同吧!”
房子的事情解决了,岑奚终于可以松口气了,离开他的日子越来越近。
“可可,我请你吃好吃的!”
“算了吧,你这房子一租,还有你妈每个月这么多的医药费,还是我请你吧!”
“看来冯总那一单生意,你的奖金挺丰厚啊!”
“提他干嘛?”夏可可脸上露出些不自然的表情。
岑奚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不过她并没有追问。
两人去了一家泰国餐厅。
刚一坐下,夏可可就发现岑奚脸上的手掌印,惊呼道:“奚奚,你的脸怎么了?刚刚我都没注意到,谁打的?痛吗?”
岑奚摸了摸有些红肿的脸,肉体上的疼痛,都不及心里的万分之一痛。
“没那么疼了!”岑奚苦笑了一声。
她把今天上午宁夫人来公司的事和昨天把茶水烫伤宁宴之的事儿告诉了夏可可。
“她怎么动不动就打人呢?宁宴之他知道吗?他怎么说的?”
“他知道了又能怎么样?或许他早就知道宁夫人今天会来,所以提早去了m国呢?”岑奚想起昨晚宁宴之对她说的那些话,和刚刚自己的猜测,心口更加钝钝地痛,眼眶也有些湿润。
“这是最后一次,以后我和宁宴之应该也不会有多少瓜葛了?”她又继续说道。
“那可不一定,你只要还在宁氏上班,你们俩就会有交集!
他妈提前把你调岗了,还威胁你,我看她就是故意的,趁宁宴之不在,然后把你赶走!”夏可可气呼呼道。
“这次也确实是我工作失职!可是我明明很小心的,怎么会……怎么会,不知道他的伤口怎么样了?”想到季晓苒接了他的电话说的那些话。
“你还惦记着他的伤!宁宴之这狗男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居然说你是破鞋,他有种这辈子都别穿了!
你早点离开他也好,不然我把我哥介绍给你吧!”夏可可气呼呼道。
“咳咳……我好像听见夏小姐在说我朋友?嗯?”冯斯文不知从哪儿冒出来,身边还带着一位女伴。
“冯总要是想听的话,我可以连您一起骂,你俩关系这么好,应该共同点也挺多的!”夏可可不客气道,哪还有把他当大客户的样子啊。
岑奚见夏可可对冯斯文的态度一下子改变了这么多,有些疑惑,难道这两人有什么事瞒着她?
“我和宴之怎么会一样,她那个冰山脸,又闷骚,成天跟谁欠他钱一样,我可就比他有趣多了。夏小姐,可否拼个桌呢?”冯斯文打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