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过神来,齐远逸托住林青岫因喝酒而略微发热的脸颊,制止他还想凑上来的动作。
没搞懂对方的意思,林青岫在他手掌上蹭了蹭,露出一抹享受的微笑,看得齐远逸心头酥麻一片。
将林青岫揽到身边,让他靠着自己,齐远逸这才感觉到李时阳他们戏谑的眼神。
轻飘飘地看了几人一眼,齐远逸暗藏威胁的目光让众人识相地闭嘴,表示自己什么都没看到。
警告完人,他拍拍林青岫的背,温柔地哄他睡觉。
待在他身边的林青岫丝毫没有睡意,还惦记着刚刚喝过的“小甜水”,悄悄伸手去拿酒杯。
眼疾手快地抓住对方乱动的手往怀里一锁,齐远逸对林青岫的小动作有些无奈。
之前林青岫喝酒直接就倒,这次可好,半醉半醒,看来还没到他的极限,但总不可能再灌他一口。
上次喝醉,林青岫醒来一直说头疼,惹得齐远逸担心了好久,这次再喝醉,还不知道要怎么难受呢!
“乖乖,不能再喝了,明天会不舒服。”
低声在对方耳边哄劝,齐远逸不知道林青岫为什么会爱喝这个,按理说度数高,酒精味道应该也比较浓。
牢牢扣住林青岫还想乱动的身体,他端起酒一抿,酒水一入口,齐远逸就明白对方爱喝它的原因了。
这酒味道清甜,属于酒精的刺鼻气味被盖住,怪不得林青岫会感兴趣,喝了还想喝。
不过这酒虽然不烧嘴,但实则后劲十足。
齐远逸可能是遗传自父亲,酒量挺好,因此他面色不变,反倒还有些不太适应这个甜味。
眼见他喝就要把“甜水”喝完,林青岫急了,扭动的幅度变大,一个不注意,竟然从齐远逸手里挣脱了出来。
见状,齐远逸连忙把手里剩余的酒水往嘴里一倒,让林青岫扑了个空。
注意到酒杯空了,林青岫眼睛一湿,委屈地瞧他,那小表情看得周围的人默默含笑。
嘴里被酒水充满,齐远逸正要全部咽下去,就见林青岫直接贴了上来。
猝不及防之下,一半酒水被吞下,一半酒水被捞走,齐远逸满脸错愕,对喝醉后无比直白的林青岫有些束手无策。
喝到“甜水”的林青岫满足地舔舔嘴,朝他咧嘴一笑,看得齐远逸是好气又好笑。
搓了搓对方更加红润的脸蛋,齐远逸没忍住咬住他脸上的软肉,直把他咬得眉头紧皱才松开。
等他放开,林青岫的脸上已经有个浅浅的牙印,靠近了看还挺显眼。
林青岫尽管不清醒,却也控诉地瞪着他,惹得齐远逸都有些心虚,又在同样的位置亲了好几下。
事实上,喝醉了的林青岫很好哄,瞬间闭眼享受他的亲昵,也幸亏他们坐的位置在角落,灯光又暗,没人会注意这边。
不然齐远逸绝对会把他藏在怀里,压根不会让他露出如今这样的表情。
端起柠檬水喂给林青岫,刚喝一点儿,他就扭开头,不愿意再喝。
“酸,不要,不好喝,你喝……”
柠檬水被推开,齐远逸只能自己喝,柠檬的酸,配上薄荷的凉,激得他仅有一丝酒意全部散去,整个人都精神了。
这酸度也是绝了,难怪林青岫受不了,对方本来就嗜甜,怎会喜欢这个。
留着剩余一半柠檬水慢慢喝,齐远逸耐心安抚有些困倦的林青岫。
“乖乖,想睡就睡吧,我在这里。”
在他锁骨处磨了磨,林青岫轻声哼哼,“不要,要回家,好吵,不舒服,哥哥,要抱。”
听清楚他的话,齐远逸耳尖一热,染上一丝红色,这称呼,平时都是他哄着人叫,没想到今天能有这待遇。
满心满眼都是林青岫,他用手盖住对方的耳朵,把人往自己怀里压,直到他闭上眼,也不曾松开。
好不容易把人哄睡,两边小腿分别抱上来一个沉重的“物件”,齐远逸低头,就瞅见了一只大白狗和一只胖橘。
仔细观察了一圈,齐远逸从两只晕乎乎的表情里看出了什么。
眼睛一竖,他趁着音乐暂停,望向对面的李时阳等人,“谁给它们喂的酒,不知道小动物不能喝酒吗?”
正在聊天的几人看了过来,满头雾水,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谁喝酒?”
“还能有谁,把眼睛往桌下看!”
纷纷低头往下瞧,众人立马看到了抱着齐远逸不放的两只,头都大了。
“我们没有喂它们喝酒啊?它们是怎么变成这样的?”
所有人异口同声地解释,听得齐远逸也糊涂了,它俩一看就是喝醉了的样子,不是自己人喂的,会是谁?
作势抬腿,齐远逸发现自己完全无法动弹,这两货,又重又抱得死紧,他一时还确实挣脱不了。
“不管什么原因,我们赶紧回去,看要不要送它们去宠物医院瞧瞧。”齐昊当机立断通知其他人。
得知这个消息,大家都有些紧张,生怕两只毛绒绒会出现问题。
齐远逸起身,刚站到一半就坐了下去,完全起不来,怀里抱着人,腿上两个秤砣,任他力气大也动不了。
“快来帮忙,把它俩拉开,不然我得在这里坐一宿!”
李时阳和苏梓离得最近,连忙弯腰,分别抓住小八和大橘,用力,两只胖崽丝毫不动,他俩只能让开,交给其他人。
最后由齐昊和刘柯动手,刚使劲,腿上的两只就一前一后发出惊恐的叫声,凄惨无比。
幸好此时酒馆里响起激烈的音乐,堪堪把它俩的声音遮掩,不然周围人肯定都看过来了,那状况,连厚脸皮的齐远逸都难以想象。
越是把两只往后抱,它俩就抱得越紧,齐远逸觉得自己的腿都快被弄青了。
“嘶,等这两货醒来,我非得捶它们一顿!”
痛就算了,最难受的是,连齐昊两人都没给它俩撕下来,因为他们怕自己用力过度,弄伤它俩,也怕齐远逸被它俩爪子抓到。
实际上,虽然小八和大橘下意识收了爪子,但它俩也牢牢地扒住了齐远逸的腿,要是没注意,裤子都可能被扯下来。
努力拉住裤子,齐远逸只觉得自己从来没有这么狼狈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