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时后。
厉翀和厉至霆刚到君公馆,正和君家的家庭医生楚延碰上。
厉翀顿足,眼底划过一抹不易觉察的暗光,他问:“是谁生病了吗?”
楚延微微颔首,不卑不亢道:“是老爷子有点不舒服,我过来看看。”
“哦……”厉翀的目光在楚延手中的医药箱上停留了数秒,这才抬步朝大院走去。
到了前厅,白祁渊正好从楼上下来。
身边跟着君浮游。
显然是,刚刚得知厉翀来,所以才下来的。
厉翀直直的看向他:“听说白老弟不舒服?”
白祁渊笑了笑:“厉兄来了?可能最近天气转凉,有点感冒,不是什么大事。”
厉翀挑眉,不是什么大事,至于连君浮游也叫来吗?
“浮游倒是孝顺,你爹感个冒,你还亲自跑过来一趟。”
白祁渊眼底一冷。
这个老狐狸。
君浮游扶着白祁渊坐到沙发上,转而看向厉翀:“厉伯父,您也坐。”
厉翀坐下,直接开门见山:“赫连遇来魇州的事情听说了吧?”
白祁渊抿了口茶:“嗯。”
“白老弟你没有什么要交代的吗?这都三个多月了,不但那个丫头你没交给我,就连那个女人,都在我们的眼皮子底下被人救走了。
这可是你白祁渊的地盘,我都有些怀疑你这魇州长当的是不是太……低调了点?
既然如此的话,那么……两个月后的新任大典,我觉得我有必要考虑一下还要不要选浮游呢……”
白祁渊微垂的眸子划过一抹冷光,他将茶杯放下:“你也知道帝倾园是谁的地盘,万一惊动了帝老,发现了你们厉家那些秘密,咱们谁都不好过……
况且,那个女人还能不能活的过来还是个问题,贸然去抢人,只会打草惊蛇。
再说了,当初我不是没有说过,在相见回来前,你给我悠着点用那个女人。
可你呢?越发肆无忌惮的制毒药。
若不是厉氏这段时间往外输送的药物多了一倍的量,赫连遇也不会这么快就发现你们的行踪,从而将容姻救了出去!”
厉翀面色不愉:“那你说怎么办?我可是听说寂州长前段时间中了枪生死不明,也没见你趁机做些什么。
若是寂州长倒了,想必赫连遇也会收敛一点吧?”
白祁渊冷哼:“你以为这么长时间各州各岛没有去攻击寂州的原因是什么?这次的事情颇为蹊跷,还没到时候。
除非官方正式出来解释寂州长已经病重或者死亡了。
可别忘了两年前,寂州长也是‘死而复生’的,那一次各州损耗了多少,至今还历历在目!”
厉翀拧眉:“你是说……他有可能是在故意装病的?”
“哼,大抵如此!”
厉翀语气微缓:“那你打算怎么做?总不能我们厉氏一直不运作吧?”
白祁渊叹了口气:“下周是我的生日,到时候我会让人把小十叫回来的,也趁着这个时间赶紧把至霆和她的婚事定下来。
只要上了媒体见了报,到时候就算来十个赫连遇,他也不能再明目张胆的来抢别人的新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