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开河回到自己的办公室猛的一拍脑门,吐槽道:
“服了!
光顾着和周良顺扯那些没有用的,正事都忘了,也不知道祁同伟,到底想怎么样?
真要是赶尽杀绝,就是这个副市长不当了,也不能让他得逞。”
回到办公室,坐到座位上,刘开河是坐立难安,李玉梅这个疯女人要是知道自己打听了一圈还没有打听出什么东西,指不定怎么折磨自己呢!
正是如狼似虎的年纪,自己可受不了她。
刚犹犹豫豫地准备拿起电话,就闯进来了不速之客,吓得刘开河把电话都摔在了桌子上,两人是面面相窥,相视无言,还是刘开河率先打破了沉默开口问道:
“广群,你这是怎么了?
毛毛躁躁的,一个市府办副主任,就让你不知道什么叫轻重缓急了吗?
天还没有塌下来,我还没有到,你至于这个样子吗?”
马广群还是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回复道:
“刘书记,大事不妙了,光明县出大事了!天可能真要塌了!”
“不就是玉梅县长被停职了吗?
告诉他们,光明县还是之前的那个光明县,股照炒,舞照跳,马照跑,不要有情绪。
下面的人不了解情况有情绪是正常的,小马你可不能给我掉链子呀!”
说完这番话后,刘开河的内心也安定了下来,心里面想着:
“左不过就是玉梅被撤职,自己瞎担心什么死道友不死贫道,不过就是自己苦一苦,要安慰一下李玉梅而已,也不知道自己这老腰能不能承受得住。”
正当刘开河的心里面还有些小激动的时候,马广群一开口就是晴天霹雳。
“刘书记,真要是李县长停职,那反倒是好了,现在我怀疑的是他们都被周良顺祁同伟给收买了!”
刘开河不容置疑的喊道:
“收买?
不可能,老王和老张能是那么容易就被收买的人吗?
花帅没有我就没有他的今天,没有证据,你可不能瞎胡说,这样很容易破坏我们之间的感情,你要记住我和他们之间不是单纯的上下级关系,我们是战友是兄弟,感情可是经不起怀疑的。
我再和你强调一点,我们这是在林城市市政府,不是光明县。”
“是,刘市长!”
“我和你想的也是一样,你和王书记张书记花部长这么多年的关系了,他们就算是背叛你,也应该和你说一说吧!
他们一句话也没有说,我甚至想给他们打一个电话,可当事情的真相就这么摆在我眼前的时,我没有勇气,我不想自取其辱。”
这一串的话,让刘开河的内心是极大的震撼,他茫茫然的问道:
“真相是什么?自取欺辱,什么意思?”
“刘市长,我也是相信张书记他们和你的关系,现在真相就摆在这里,我不得不相信呀!
王书记调到九原县当县政协主席了!市政法委书记也已经靴子落地了,花部长被调任主管人事的副书记,李县长被调整到了县组织部部长的位置上,这一切逼得我不得不多想呀!”
刘开河愣了愣说道:
“这是好事呀!
小马你多想什么呢?
老王年纪也大了,现在调到九原县这经济发展好条件好的地方,我们应该高兴才对,你担心个什么劲呀!走了一个老王我们光明县难道还不发展了吗?”
马广群想继续说话,刘开河摆了摆手打断了他的思绪,出面说道:
“马,我知道你在想什么,玉梅不还是组织部部长吗?
花帅也不可能就因为一个副书记就抛弃了我这个“姐夫”吧!
乐观一点,光明县还是之前的那个光明县,市政法委书记的人选定了,谁呀?”
“高育良,刘市长你没有听错就是高育良。”
高育良这个名字在刘开河印象中,可是没少出现在祁同伟的履历之中,他可以算是祁同伟政坛上的领路人,他来了,对自己来说可不是什么好消息。
“市长,张书记本来屁股就不干净。
他这些日子听说老政法委书记要调走,他就在想着法子筹钱,生怕新书记新官上任烧到他的头上,这下子他可算是被祁同伟师徒二人拿捏了,花部长就算不会背叛你,可毕竟祁书记刚升他当副书记,他多少也会给他点面子。”
“市长,你觉得玉梅县长一个人能扛住吗?”
“扛不住,也要扛!他们惹得祸,我是不会给他们擦屁股的,这次组织部对光明县的干部调整为什么没有征求我这个县委书记的意见,任命那么快就下来了!还讲不讲组织原则了!”
马广群一看刘开河的情绪越发激动连忙安抚道:
“市长,你现在生气也是没有用的,关键是要和玉梅县长做好切割,要不然就把他调出光明县,相信刘市长你也看出来了这次情况和以往不一样了,上面对祁书记支持力度很大呀!简直是不讲规矩,我们还是先躲为妙。”
“广群,你还是把问题想简单了,现在是我们想躲,他们会给我们这个躲的机会吗?
现在他们可是胜券在握,我不信他们还能留我们一命,斩草要除根这个道理我们可都懂。
我们也是只差一步,我不信这一切谷文章没在背后撺掇,就差一步呀!要不是周良顺拦着,谷文章现在就应该在市文化局安心养老,就不会整出现在这一出,这绝对是十分了解光明县,和十分了解我们的人才能干出来的事。
往往最了解我们的一定是我们的对手,斩草要除根呀!”
刘开河神色激动的拍着桌子,马广群赶忙拦住安慰说:
“刘市长,正如谷文章有周良顺保着,我们也有田市长,田市长绝对不会容忍我们被除根的,我们要是没了,他还怎么唱高调呀!
没有我们替他搞钱,他哪来的脸面当市长。”
“你是说田国富他能指望的上?现在光明县出了那么大的消息他都一点没有透露给我,你还指望他能保我们,是不是有点想多了。”
“刘市长,我不相信还能有人不喜欢钱,我们这每个月可是没少给上面上供,就算是田国富不要,上面的人能同意吗?”
“我是怕田国富,不想摊这副浑水,我们这一摊子事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田国富可是能随随便便找人取代我们的。
算了和你说你也不懂,确实也是时候找找田国富了。”
刘开河的话还没有说完,旁边的电话一直响个不停,烦的他直不想接,还是马广群替他拿起了电话,只听见电话那头传来了让他梦寐以求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