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糖简直震惊了:“大兄弟你认真的吗?”
“你好像很不开心?”楚随云眼睛一眯:“怎么,你当初在陈光诚手底下的时候,也和我那十一弟有什么交集?还是说——你跟赫连苏玉,也是一样的心思?”
“你就不能想我点好?我就那么饥不择食,连你那十一弟都下手?”姜糖恨铁不成钢:“话说你真舍得把你那小表妹,送给楚随君?”
【来自楚随云的怨念值+54。】
“一朝皇子,岂能让你随意直呼名讳。”楚随云阴森森地盯上她的脖子:“再让我听到你说出不该说的名字,以后你便住到刑部去。”
姜糖暗骂一声这人有病,自己懒得跟精神病人一般计较:“行行行,十一皇子,十一王爷行了吧?你要送就送,跑来跟我说做什么?”
这么一会儿的功夫,下肚的几杯酒也醒了个七七八八,她实在不太想明着参与进和赫连苏玉有关的事当中,干脆打了个哈欠,疯狂暗示:“陛下英明神武,说得都对,您看这时间也不早了,我要休息了,您是不是该避个嫌?”
【来自楚随云的怨念值+541。】
“的确应该避嫌,朕九五之尊,在这小小的客栈过夜像什么话?”楚随云幽幽说道。
姜糖正想送客,就感觉脖颈一紧,直接被人提了起来。
“你走你的,别带着我,我在这里住得好好的,我还付了钱的。”姜糖挣了两下没挣脱,猛地抬肘后击。
提在脖颈上的力道一转,她被带着转了个圈,一招打空。
姜糖惊讶了一下,她转了个身,直接招呼了一套拳上去,全都被轻松躲过。
这人居然会武功,而且还不是庸手。
她想尽了手段,内力一点点耗尽,居然还是挣脱不了。
识时务者为俊杰。
她清楚自己不用非常规手段的情况下,一定不是楚随云的对手,干脆也不打了,直接弯腰抱住桌腿,一只手伸向桌面上的金豆子:“先让我把金子拿走,这可都是我的钱。”
【来自楚随云的怨念值+56。】
楚随云冷着脸,拉在衣领上的手移到腰上,直接连人带桌子拖着走。
桌面上的杯盘碟盏掉落一地,姜糖一边捞金豆子,一边看着她还没来得及动筷子的一桌子好菜痛心疾首:“浪费粮食有罪啊!”
【来自楚随云的怨念值+21。】
“你放手,这点金子,朕十倍赔给你。”楚随云忍不住一阵头疼。
就她这闹腾劲儿,要不是他进来之前吩咐过,天知道这个时候已经有多少人围观了。
“真的?十倍?”姜糖眼睛一亮,扭头看着他确认。
“君无戏言。”
“谢陛下赏赐!”姜糖笑得阳光灿烂,然后,扭头——继续捞金豆子。
【来自楚随云的怨念值+654。】
“那已经不是你的钱了。”楚随云提醒。
“开玩笑,无主的金子就摆在我面前,你让我不要拿,简直天理难容。”她使用全身力气往前够。
【来自楚随云的怨念值+666。】
【楚随云好感度+6,当前好感值74。】
楚随云直接被气笑了:“你倒是清醒得很,想得如此明白。”
“陛下过奖,我最大的优点,就是能在金钱面前保持清醒。”姜糖把最后一颗金豆子拿到手,一脸心满意足地松开桌子,任由自己被扛着往外走。
楚随云总觉得哪里不对。
看她这样子,好像被人扛了很多次,早就习以为常了。
【来自楚随云的怨念值+99。】
心里有点不舒服,楚随云路过门口的时候,差点没一脚踩到地上的人。
姜糖这个时候才发现,一开始那位弹琴的小倌,正倒在门口的方向。
她都差点把这人给忘了。
看看房间中间一地狼藉,姜糖一狠心,把刚到手的金豆子丢了一颗到他身上。
她刚丢完,楚随云突然就停步,两只手拖着她,把她举到自己面前:“你做什么给他钱?”
姜糖一缩脖子。
这莫名其妙被捉奸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你看你把这房间弄得,掌柜的肯定是要怪到他头上,大家都是出来混口饭吃,都不容易。”姜糖努力把剩下的金豆子揣进怀里,动了动胳膊:“你能不能先把我放下来,我又不是你家猫。”
“你做什么给他钱?”楚随云根本就不接她的话,对她给人丢金豆子的事儿耿耿于怀:“你不是很看重这东西吗?”
【来自楚随云的怨念值+748。】
姜糖一阵头大:“大哥,总有比金豆子更重要的东西,钱就是用来花的,就是用来摆平事儿的,我搞出来的事儿,总要我自己来解决,总不能让一个不相关的人来背锅吧?”
“不相关的人?”楚随云沉思片刻,心情好了许多,随手又把她搭在臂弯上,顺手从地上把那金豆子拿走,然后放了五十两银子在地上:“足够赔碟碗和这小倌的心理损失费了。”
“你还知道心理损失费?”姜糖淡定地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挂在手臂上晃晃悠悠。
“小姨说的。”说起小姨这两个字,楚随云变得和白天一样柔和。
“你小姨,是个什么样的人?”姜糖对这个女子十分好奇。
“她…和你有点像。”楚随云思绪有些飘远:“小时候,小姨母为我挡了刺客一箭,大病醒来后,就像是变了个人……”
皇城的街道上空旷异常,两人走在、呃…楚随云架着姜糖走在皇城大街上,半天见不到一个人。
此次动荡以后,也不知道多久才能恢复往日的繁华。
姜糖对此喜闻乐见,不社死的人生当然是好的,省得自己跑腿了,还有故事听,她甚至还想嗑把瓜子。
正这么想着,皇宫大门出现在面前,一排侍卫震惊地看着她,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姜糖僵硬着脖子转过头。
这下好了,自己躲过了这皇城的百姓,却注定要在皇宫里扬名了。
一想到结果注定无法改变,还不如给自己设定一个不好惹的形象,到时候办事也方便些。
她立马一脑袋扭过去,凶狠一呲牙,伸手在脖子上一探,准备做个抹脖子灭口的动作,头刚一扬起,就被人按了下去。
头顶的简单的发髻被一根手指勾了勾:“乖,别炸毛,他们不会拿你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