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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的人类与年迈的地龙均无从知晓的秘密。

在得到钟离的答复后,昆均开始诉说起这段过往。

若陀龙王原是岩神摩拉克斯的知交与故友,寿命远超人类。然而,大地的衍生物正如这地面上的岩石...

岩石的记忆并不是很长,能留存其中的只有极为强烈的情感。时间越久,记忆便越模糊,【磨损】正是世界加诸其身的导火索。

磨损夺去了若陀龙王的思考,让他渐渐回忆不起故友的面貌,想不起曾亲自守护的璃月港。

说到这里时,一旁的阿鸠开始龇牙咧嘴。

“要不是人类攻击了我赖以生存地脉!我也不会...”

昆均不可否认:“此言诚然。所以你才攻击层岩巨渊,才有那场与摩拉克斯的大战。”

“最初,为了开拓疆土、发展生产,璃月人进山采矿。过度开采引发了地脉震动,使「我们」苦不堪言。”

“磨损更是让我们变得如同野兽。无论怎么挣扎,我们依然不断失去与人共处的能力,继而失去理性。”

说到这里时,昆均的目光眺向远方。身上散发出的白色雾气更加浓重了。

曾经的摩拉克斯分出自己的力量帮助他们抵抗磨损,但无济于事。磨损是天理之所在,力不能及。

现在同样如此,钟离虽然有了抽天理嘴巴子的实力。但面对磨损,同样束手无策。

昆均继续道:“所以,「我们」成为了「你」。从「你」的意志之中,分化出了「我」。”

“我是你最后的契约,见证若陀龙王与摩拉克斯的约定。你可以愤怒,但绝不应否认我。”

对此,阿鸠连连摇头,她可不信所谓的约定。

昆均继续说道:“我乃若陀龙王善性的残留,代表契约之志、高远之心,以及与人共存的和平意愿。 ”

阿鸠表示否认:“不!我乃若陀龙王,元素结晶创生之物,承载大地的力量与回忆,与山海同寿,绝非蝼蚁的盟友。”

昆均神色严肃:“摩拉克斯并非蝼蚁。”

阿鸠不屑道:“蝼蚁的神,就不是蝼蚁吗!”

昆均双手环于胸前,语气毋庸置疑道:“是你忘记得太过彻底。最认可摩拉克斯的人正是你,也是我。”

“你忘却的事,都储存在我心中。你若是大地的回忆,我便是与人共存的回忆。”

说到这里时,昆均说出了那句经典台词:“天动万象,山海化形...”

闻言,阿鸠只感觉一阵头皮发麻,随即不自觉地跟着念了起来。

“荒地生星,璨如烈阳...”

说到这里时,阿鸠身上缠绕的黑气愈发浓郁。与此同时,昆均身上的白色雾气化作丝丝缕缕钻进了阿鸠的身体。

看到这幕,一旁喝茶的钟离停止了手上的动作,难免有些动容。

阿鸠伸出双手,看着手上萦绕的黑气带着一丝乳白,不禁有些好奇:“奇怪,这是什么感觉?这些...这些是...”

昆均淡淡道:“你早已力竭,会先我一步消失。但在那之前,我将这些分享给你。”

“雪落于春日的荒野,须臾便会融化。哪怕稍纵即逝,无法在你心中留下任何痕迹,哪怕这是最后一次。”

阿鸠一脸疑惑:“我力竭要消失了?我怎么不知道?我感觉现在就挺好的,比之前还要轻松不少。”

闻言,昆均和钟离同时一愣。

不对啊!剧情不对,按原本的套路不应该是阿鸠含恨消失,然后昆均再跟钟离交代几句后,也是脱离宿主的身体烟消云散。怎么到头来没啥反应?

昆均不禁疑惑道:“那你刚才在沉思什么?”

阿鸠不假思索道:“我刚刚只是想起了与摩拉克斯签订契约的事。”

李凡喝了口茶,淡淡道:“老爷子,还有昆均。二位觉得,来我这洞天福地后,感觉如何?”

被李凡这么一提醒,他们这才回过神来。

刚才只顾着看小白那挺拔的身姿了,一时间竟然忘记了这里并非提瓦特大陆。

钟离微微眯起双眸,轻声说道:“此处虽然没有任何元素力,但是却让人感觉无比舒畅。好像就连我的灵魂也得到了滋养。”

这时,一旁专心干饭的小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她抹了一把油光的嘴巴说道:“既然来到了这天元秘境,那么在座各位的生杀大权都握在了李凡手中。没有他的同意,想死都难。”

闻言,众人皆惊。

什么?合着来这地方一趟,自己小命拽人家手里了?进来前也没听李凡提及啊!

李凡淡然一笑,“准确说,我就是这片秘境的「天道」。既然来到了这里,自然是我说了算,各位也用不着惊慌,毕竟我们都是朋友。”

又是寒暄几句后,李凡提议让若陀以他原本的面目示人。

“我已经很久没有用这具身体,都快忘了是什么感觉”

说完,只见阿鸠变成一团黑气,而昆均体内的白雾冲出后与黑气结合。

最终,一个长着一对尖角的中年男人自混沌中走出。

他毫不客气地坐在阿鸠的位置上,而原本的昆均则趴在桌子上昏了过去。

因为被若陀附身的缘故,一时半会还醒不过来。

“啊~还是这个样子舒服点”若陀伸了个懒腰,感慨道。

看着化成人形的若陀龙王,钟离内心五味杂陈。

昔日的故友就这么坐在眼前,他有很多话想说,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钟离叹了口气,淡淡道:“没想到,我们还有再见面的一天。”

“是啊,我也没想到,还能再见到你”。若陀看着钟离,眼神复杂。

两人沉默片刻,最后还是钟离打破了僵局。

他说出了一句不合时宜的话。

“若陀,你应该继续回去被镇压。此前你违背契约在先,现在仍旧作数。”

闻言,在场落针可闻。

若陀龙王苦笑一声:“你还是这般不曾变过,作为契约之神,我能理解。谁让我当初违背契约在先呢。”

一时间,场面极度的尴尬。

荧妹心想,不是,好不容易让他本尊现身这就又给镇压回去了?

这时,李凡连忙跳出来打圆场。

“老爷子,这就是你的不对了。”

闻言,众人一脑门问号。

什么叫这是钟离的不对了?作为契约之神始终牢记自己的使命,这不是很正常的么?

李凡继续道:“千年前,你们确实签定了契约。若陀龙王,做出违背契约的事,就会被再次封入黑暗。”

“可是,他已经受罚被封印。此次突破封印,也未伤及一人。况且,你们当初所立的那份契约,又没说要被封印多久?是一年?还是百年?”

“你们所立这份契约太过笼统,没有时间限定。在我看来,只要被封印,无论被封印了多久那就是代表受到了惩罚。所以,现在那份契约不再作数。在此之前,若陀已经很好的接受了他的惩罚。”

闻言,钟离那叫一个无语。你跟我搁这卡bug呢?

但有一说一,那份契约确实存在很大的漏洞。

若陀是违背了契约,也确实被封印了。但是,又没说要封印他多久!

钟离叹了口气,既然李凡都这么说了,他也就没有再为难若陀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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