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了见过了,只是那小子很不待见我,见着我就躲。还不如出来找你,顺便瞧瞧你那小美人儿。”
颜霜炎冷了他一眼,几越这才停住了调侃。
“别看了。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走吧。”
几越握着手中的那个了音笛,很是不舍的收回了眼神。
他们摇身一变,化为一道光芒,顿然消失。
转眼他们来到了另一片林子。
几越打趣的说道:“改日将无兮那丫头叫出来,帮我研究一下这个破笛子呀。”
他手中晃着那个笛子,想来这个笛子还是从天尊处得来的,只是他都研究许久了,也只是能吹响,就是吹不出自己想要的曲子,完全驾驭不了它。冷无兮既是叶子都能吹的感天动地,那她没准能轻易拿捏。
“说正事。”
可颜霜炎不听他这些琐事,先前叫他去查探仙界境况,他突然出现,想来必是有所变动。
几越扭头哀叹,他的事就不是正事了吗?但考量之下他还是乖乖回答了颜霜炎的话。
“听闻虹仙要在此处布绛。我还听说她青睐于你,若是叫她发现你踪迹,恐怕会扰乱你的计划。何况她也不怎么喜欢那丫头,你最好早做打算。”
颜霜炎眉头一皱,虹仙他倒是有些印象的,以前在仙界的时候,总有一位仙子每每行职前都会有意无意的经过他的寝宫。哪怕不顺路,她都会去那里绕一圈,当然这些也是后来听桀风说的,因为他每次来找他时都会碰上她,他虽也曾无意间看到过她,但也没有过多的交际,能有点印象,皆因桀风说的次数太多,他就算再左耳进右耳出,也是有些残迹的。在仙界,与他不熟的人他是不喜与之来往的,他也不喜与女仙过近,因为她们看他的眼神实在让他很不舒服,故以,他寝宫的侍从都是男的。
“何时?”他语气淡淡。
“约莫就这一两天了。”
颜霜炎眉头一皱,不想竟如此紧促。
他倒是无甚大碍,令他焦心的是冬生,如今她不过是个凡人,他想到了当日在回心台上她所受的苦痛,若是她的踪迹叫人发现,仙界那位定不会善罢甘休。以冬生现在的情况极易被人当蚂蚁一样拿捏,他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到来。
为了躲避仙界的目光,最好就是带她离开这里,可是,以林子轩目前的情况,他是绝对不会允许让他带走她,他若是施法设一道屏障,一旦败露,后果更会严重。
几越看出了他的担忧,也毫不避讳。“索性直接将她掳了去,安置在你那魔界,仙界的人就算再有能耐,也不会平白无故往魔界闯。”
哪知话未说完就得了颜霜炎一白眼。
“难道你忘了前些日子乌屠抓到的人。”
几越猛的一拍脑门:“呀,疏忽,疏忽,瞧我这记性,把这事给忘了。话说乌屠将她放了吗?”
“逃了。”
几越一怔:“逃了?”
能从乌屠手底下逃走的人可不多啊,竟就叫她这么逃了?
“逃便逃了,终归是要放了的。现在要紧的已不是这个了。”颜霜炎垂眸,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冬生只是个凡人,没有魔灵印,能感知到她的人微乎其微。只要彼时她不露面,她们不相见,他的忧虑便都不存在。
此时。
偌大的仇家大院里,仇霸天躺在一棵梨树下的摇椅上乘凉,虽入了秋,可是晴天的时候,温度依然很高。
他嘴里哼着小曲儿,六个个丫鬟侍候在身旁,揉肩的、捏腿的、扇扇子的、剥瓜子的、盛瓜子皮的。
他一边细细嚼着瓜子,一边哼着小曲儿。
“少爷,少爷!”
旺财急忙忙连蹦带跳的过来。
“都说了多少次了,做事不要这么毛毛躁躁的,打扰本少爷清静。”
仇霸天不耐烦的抓了一把瓜子皮就扔了过去。
佝偻着身子的旺财被扔的头发上身上粘的满是瓜子皮。他立马跪地求饶:“小人该死,小人该死。”
“说。”
旺财小心翼翼的抬眸,拨了拨挡在睫毛上一个瓜子皮,笑嘻嘻的道:“少爷,您让我打听的事有结果了。”
“什么事?”仇霸天懒懒的晃着摇椅。
旺财凑近了几分:“少爷您忘了,就前些日子你在优优客栈遇到的那位姑娘。”
仇霸天一听忙从摇椅上下来,因起的太猛,吓得侍女们都是都一愣。
“你说什么?”他又是惊喜又是质疑。
旺财笑嘻嘻的答道:“那位姑娘小的找着了,您猜她是谁?”
仇霸天一巴掌拍在旺财脑门上。
“废话,我能猜得出来还叫你出去打听啊。”
旺财吃痛的捂着脑门连声道是:“林家,是林家那丫头。”
“哪个林家?”仇霸天一愣。
“就乌水镇,林家,火,火……”
仇霸天眨了眨眼睛,直起身来,不可思议道:“是那个小哑巴?”
旺财拍手:“对对对,就是她,不过她现在不是哑巴了,她会说话,声音还挺好听呢。”
仇霸天脸上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他突然想到了之前几次遇到她,还有那月谷城中莫名遇到的杀人蜂,原来她就是那个丫头,难怪,难怪,这下一想,全都通了。
“好,改日我们就去带她赏花。”他一脸奸笑,走了两步又停了下来:“现在就去,现在就去。”
“那我这就去叫上东南西北,无法无天。”
仇霸天又停住了脚步一摆手:“慢,这次不带他们。”
旺财一愣。
“这次本少爷只带一个人就够了。”仇霸天嘴角勾了勾,“去把舒睛大师请来。”
舒睛大师是有名的得道高人,自从在月谷城吃了亏,他一回来便四处寻找高人,得知民间游走一位高人,他差人寻了数日才寻到,好在大师好说话,拿人钱财替人消灾。
是夜,林冬生躺在床榻上翻来覆去,一闭眼脑子里尽是白天发生的事情,还有那张熟悉的脸,那个冰凉温润的吻。他说的话一字一句,反反复复。
“唉!完了完了!”
突然一声长叹让她转过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