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卫国装作若无其事地走了过去。
假装安抚大黄,嘴里还满是“歉意”:“三大爷,真不好意思啊!”
“大黄今天可能是太兴奋了,我刚才手上一松,没拿住它的绳子。”
说着,他故作轻轻拉了拉大黄的绳子,脸上却挂着淡淡的冷笑,完全是一副看好戏的姿态。
三大爷听得心里气得发抖,明知道何卫国是故意的,但此时此刻也只能忍气吞声。
他手忙脚乱地爬起,想赶紧离开这个丢脸的地方,刚站稳脚,突然发现地上有一滩水渍,随即意识到刚才自己被吓得尿了裤子。
就在这时,何卫国装作一脸惊讶,指着地上大声说道:“哎呀,三大爷,你看你……这……裤子湿了!”
他的声音故意提高了几分,让四周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众人一听到这话,先是愣了片刻,随即又爆发出更大的笑声。
“何卫国,你这狗……你这人……”三大爷气得浑身发抖,恼羞成怒。
却又无力反驳,只能含糊不清地骂了几句,匆匆扭头跑开了。
四周的嘲笑声还在他耳边回荡,他的背影显得狼狈不堪。
就在三大爷狼狈逃跑的时候,院子里的一位大妈正好路过。
看到地上那滩水渍和三大爷逃跑的背影,一下子就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她掩着嘴笑了起来,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哎哟,三大爷竟然真被狗吓尿了裤子,真是少见啊!哈哈哈,太搞笑了!”
大妈这一开口,围观的众人更加忍不住了,纷纷捧腹大笑,笑声一浪高过一浪。
三大爷听着四周的嘲笑声,脸色瞬间涨得通红,羞愤交加,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他尴尬地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裤子,发现湿了一大片,更加手足无措,恨不得立刻从这儿逃走。
有人笑得直不起腰,有人捧着肚子,连话都说不出来。
整个院子里回荡着嘲笑的声音,空气里充满了戏谑和讽刺。
三大爷听到这些笑声,脸上已经青一阵白一阵,心里羞愤难当。
他一边跑一边恶狠狠地回头瞪了何卫国一眼,手指颤抖着指向他。
声音里充满了压抑的怒火:“何卫国!你……你给我等着!你这样对我,我不会善罢甘休的!”
然而,何卫国根本不把三大爷的威胁放在眼里。
他站在原地,冷笑一声,目光中满是轻蔑与嘲讽:“随你怎么说,三大爷。”
“要怪,就怪你自己胆子小吧,连条狗都能吓得尿裤子,真是丢人现眼。”
三大爷气得浑身发抖,但又无言以对,只能狼狈地跑回家,背影显得愈发凄惨无助。
何卫国看着三大爷的背影消失在院子的尽头,嘴角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
周围人的笑声让他感到无比快意,他蹲下身子。
轻轻拍了拍大黄狗的头,语气里充满了赞许:“好样的,大黄,今天表现得不错。往后有你在,咱家就不用怕那些人来捣乱了。”
大黄乖顺地摇了摇尾巴,舔了舔何卫国的手,似乎也很得意自己的“胜利”。
何卫国心情愉悦地牵着大黄回到家门口,再次从袋子里拿出一大块肉,扔给大黄吃。
大黄立刻兴奋地扑上去啃肉,吃得津津有味。
“好狗,以后有肉吃,只要你把家看好了。”何卫国满意地看着大黄,眼中闪过一丝精明。
“往后有你在,就不怕魑魅魍魉来了。”
贾张氏在医院的走廊里,蜷缩在一张破旧的担架床上,心中满是怨恨与无助。
自从秦淮茹不来照顾她后,医院也开始对她置之不理,甚至直接将她从病房里挪到了这偏僻的廊道。
这里冷清无人,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发霉的味道,病号们的脚步声在远处回荡,但没有一个人靠近她。
她的身上缠着绷带,腿脚无法活动,早就因为没有人护理而变得臭气熏天。
身上粘腻的汗水和污渍混合在一起,让她感到极度的不适。
再加上无人帮她上厕所,她只能在裤子里解决,裤子湿哒哒的,充满了令人作呕的味道,整个人狼狈不堪。
“秦淮茹!你个没良心的东西,死哪儿去了!”贾张氏心里积压的怒火再也忍不住,开始用沙哑的嗓子大声咒骂。
她的声音在空荡的走廊里回荡,显得格外刺耳,但却没有一个人来搭理她。
“人呢!人呢!去给我把秦淮茹叫来!叫她来收拾我!她死了不成?!”
贾张氏气急败坏,咒骂声一浪高过一浪,脸上的皱纹因为愤怒而显得更加扭曲。
她的双眼因为气愤和焦急而变得通红,仿佛随时要喷出火来。
可是,走廊里空荡荡的,没有人回应她的呼喊,仿佛这个地方已经被人遗忘。
有人偶尔经过,看了她一眼,脸上带着嫌弃和无奈,谁都不愿意靠近。
她的身上散发出一股难以忍受的臭味,已经让周围的人避而远之。
“秦淮茹!你这个丧尽天良的,连你婆婆都不管!你个死女人!等我回去非得打死你不可!”
贾张氏继续咒骂着,声音越来越嘶哑,越来越无力。
医院里的工作人员对此早已习以为常,他们知道这位老太太家里没人来接她,早就对她的叫骂声麻木了。
一个护士冷漠地走过她身边,对旁边的同事低声嘀咕:“这老太太家里人都不管她了,咱们也没办法,只能先让她待在这儿。”
“可不是嘛,拉屎在裤子里,还得我们清理,真是倒霉。”另一个护士皱着眉头,捂着鼻子走远了。
贾张氏听着她们的对话,心里更是气得发抖。
她咬牙切齿地想着,一旦回到家,绝不会放过秦淮茹。
秦淮茹在家里,抱着槐花,心急如焚。
自从贾张氏被送进医院后,她一直没去看过,不知道医院那边现在是什么情况。
她本想去借点钱,但跑了几圈却没借到,这让她的心情愈加焦灼不安。
槐花在她怀里不停地啼哭,秦淮茹也没有心情去哄,只觉得这个世界对她充满了不公平。
正当她一筹莫展的时候,门突然被轻轻推开,傻柱走了进来。
手里捧着一叠皱巴巴的钱,脸上带着些许得意和欣慰:“秦姐,我借到钱了!你别急,咱们总算有点周转的了。”
他说话间,手上递过那钱,语气中充满了一丝小心翼翼。
秦淮茹一听,连忙将槐花放到一旁,急切地接过钱。
可当她低头看清那钱的数目时,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僵住了。
她翻了翻那些钱,只有几张零散的钱,根本不够支付贾张氏的医药费。
她的眉头紧锁,脸色立刻变得难看起来。
“傻柱,你这借的……怎么这么少?你就不能多借点吗?”秦淮茹抬头,眼里满是失望和埋怨,声音里带着不满的指责。
傻柱一听,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了,他本以为自己好不容易借到了钱能让秦姐高兴,没想到却遭到这样的反应。
他挠了挠头,有些尴尬:“秦姐,我已经尽力了……在轧钢厂那边问了好几个人,这才凑到这些钱。”
“现在大家日子都不好过,真是没办法再多借了……”
秦淮茹听了,眼中涌出泪水,声音带着浓浓的委屈和无奈:“贾家怎么就这么倒霉啊!”
“婆婆还躺在医院里没钱治病,儿子也被抓去少管所了……你说,咱们这日子还怎么过啊?”
她捂住脸,眼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声音越来越悲痛,甚至带上了几分绝望。
“我……我还不如抱着槐花一块去死算了!这样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秦淮茹一边哭一边说,抱起了槐花,脸上满是崩溃和无助,仿佛已经陷入了绝境。
傻柱见状,心里顿时像是被人用刀刺了一下,他最怕的就是看到秦姐这么难受。
他连忙上前,急得手忙脚乱。
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声音里满是焦急:“秦姐,你别这样,咱们想想办法,一定能渡过这难关的!你先别说气话,别急啊……”
“办法?什么办法?每次你不都是这么说吗?可到最后,有什么办法能救我们?”秦淮茹痛哭着,眼神里满是失望,她紧紧抱住槐花,眼中泛着绝望的光芒。
傻柱见秦淮茹情绪崩溃,抱着槐花要去“寻死”,心里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
他一把拉住秦淮茹的胳膊,声音哽咽,眼中满是无奈和心疼:“秦姐,别这样,我……我再去借,行不行?”
“你放心,我一定想办法借到更多的钱,这钱不够,我再去找人借,哪怕再求也行!只要能帮上你,我做什么都愿意!”
他咬紧牙,心里一阵酸楚。
这些钱是他好不容易厚着脸皮向厂里的工友们借来的,每张钱都费了不少劲。
可眼前的秦姐显然不满意,这让傻柱心里满是愧疚。
秦淮茹听到这话,眼中的泪水渐渐停止,心里却掠过一丝得意。
傻柱的心早已经彻底被自己握在手心,随便几句话就能让他为了自己拼命。
她看着傻柱那副急得满头大汗的样子,虽然脸上依旧挂着委屈的表情。
绿茶还是顶级!
但心里却暗自满意:傻柱果然还吃这一套,他越是着急,自己越是能操控他。
傻柱你是逃不了我的五指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