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桑嘉的提醒,陆远尘才想起之前答应她的事,于是带着桑嘉前往自己的住处。此时,夕阳的余晖还未完全消散,天边被染成了橙红色,给整个部落都镀上了一层暖色调。远处的山峦在霞光的映照下,轮廓变得柔和起来,与错落有致的房屋相互映衬,构成了一幅宁静而温馨的画面。
当桑嘉看到陆远尘带着自己来到他的小院后,最后却走向黑漆漆的地下室时,脚步停在了入口处,犹豫着不敢往下走。
陆远尘见她这样,只以为是小姑娘脸皮薄,有些放不开,没再多想,直接走上前拉住桑嘉的小手,便往地下室走去。
陆远尘有着现代记忆,在很多事情上没有太多传统的顾虑。可他不知道,自己这个举动让桑嘉的小脸瞬间变得通红,有些慌乱,不知道该不该跟着他下去,整个人显得有些扭捏。然而,陆远尘并未察觉到桑嘉的异样,依旧拉着她继续往下走。
桑嘉无奈之下,只能任由陆远尘拉着,跌跌撞撞地跟着他往下走。地下室里弥漫着一股潮湿的气味,昏暗中,两人的脚步声在狭窄的通道里回荡,显得格外清晰。
随着越走越深,桑嘉不禁胡思乱想起来。她心里冒出一个念头:难道陆大哥想对自己做那种事?桑嘉虽然年纪不大,但也知道一些男女之事。当年在桑部落的时候,她亲眼看到一个壮实的战士,不顾年轻女族人的挣扎,强行把她扛进了小树林。当时,周围很多族人都在哄笑。过了一会儿,那个男人满脸满足地走了出来,而那个女族人走出来时,却低着头,默默的留下了泪水。
“阿娘,他们在做什么?为什么那个大姐姐哭了?”
“哎,那都是女人的命,等你长大就知道了。”
那时的桑嘉年纪太小,根本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即便问了阿娘,也没有得到答案。直到她长大一些,才明白其中的缘由,可曾经的桑部落如今早已不复存在。
桑嘉心里纠结极了,如果现在陆大哥也对自己做那种事,自己该怎么办?是答应还是不答应?
在以前的桑部落,很多女人其实都不太愿意和男人做那种事,尤其是年龄稍大些的。因为在原始部落,男女关系非常混乱。除非被部落里的头目看上,成为固定配偶,否则就算和男人发生了关系,男人也不会负责。要是有了孩子,因为不知道父亲是谁,也只能女人自己抚养。虽然部落会给一些食物作为帮衬,但其中的艰辛却是无人代替,在食物匮乏的时候,更是艰难异常,但那些女人根本没有选择的余地。
好在现在的汉部落和以前的部落不一样,不允许男女关系如此混乱,只有成为固定配偶才能有亲密行为。
想到这里,桑嘉的心跳得更快了。
就在桑嘉胡思乱想的时候,他们终于走到了地下室底部。只见陆远尘打出一个简单的手诀,一扇石门缓缓打开,里面是一个宽敞的房间。房间墙壁上插满了油灯,明亮的灯光瞬间驱散了黑暗,将整个房间照得亮堂堂的。房间里摆放着各种各样的物品,有装满草药的陶罐,有刻满符文的石头,还有一些奇形怪状的器具,在灯光的映照下,显得神秘而又充满质感。
“桑嘉,你怎么脸这么红?”
“没,没什么,可能是有点紧张吧!”
直到这时,陆远尘才发现桑嘉的异常,好奇地问了起来。可他这一问,桑嘉的脸更红了。她试图掩饰,却根本藏不住。
陆远尘越发觉得莫名其妙,又问道:“桑嘉,你到底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陆大哥,我真的没事,你,你能不能先放开我的手。”其实桑嘉之前也挣扎过,只是陆远尘力气太大,她的挣扎根本不起作用。
听到桑嘉这么说,陆远尘才反应过来,自己还拉着人家姑娘的手呢!怪不得她脸这么红!陆远尘以为桑嘉是因为自己拉着她的手,有些害羞才脸红的。可他哪里知道,在原始社会,很多女人并不像桑嘉这么容易害羞,更不知道桑嘉心里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
“好啦,现在我就给你炼制那种帮助妖兽进阶的丹药。”陆远尘之所以这么着急带桑嘉来炼丹,是想趁着现在有空,害怕之后忙起来又把这事给忘了。
“只是炼丹药吗?”听到陆远尘的话,桑嘉向前望去,果然看到一个青铜丹炉。丹炉稳稳地立在房间中央,炉身上雕刻着精美的纹路,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故事。尽管她是第一次见到这东西,但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桑嘉这才意识到自己误会了,顿时觉得脸上火辣辣的发烫,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当然是炼丹药了,不然还会干什么?”听到桑嘉的话,陆远尘忍不住笑了出来,然后转身走向那个偌大的青铜丹炉。
听到陆远尘的回答,桑嘉的心情却有些复杂。从一开始的紧张、羞涩,此时又多了一丝失落。这种矛盾的心情,连她自己都说不清楚是为什么。
平时陆远尘一般都是用符箓炼丹,不需要他时刻盯着。不过今天带着桑嘉来,他打算小露一手,亲自炼丹。
“桑嘉,你稍等一会儿,很快就好。”
“陆大哥,我来帮你吧!”此时的桑嘉终于调整好了情绪,听到陆远尘的话,慢慢走过去,想要帮忙。
“不用,有些灵药你不熟悉,我自己来就行。”说着,陆远尘放出许久未用的兽火,开始炼丹。
陆远尘这次要炼制的丹药名叫孕灵丹,正如其名,这是一种蕴含大量能量的丹药,非常适合大灰配偶进阶,也是一种相对简单的丹药。
虽然陆远尘很长时间都是用符箓炼丹,但手法并没有生疏。从温炉、提炼药液,到凝丹、蕴丹,他一气呵成。大约一个时辰后,一炉丹药顺利炼制完成。
房间里顿时弥漫起一股浓郁的药香,那股香味醇厚而独特,萦绕在鼻尖,让人闻了神清气爽。
这次出丹的数量虽然只有六颗,但出丹率已经相当高了。尤其是其中一颗丹药,有着一层带着淡淡的光晕的薄雾,正是丹云,看起来十分诱人。丹云在灯光下闪烁着奇异的光芒,如同梦幻般的色彩在丹药周围流转,美不胜收。
“好啦,炼丹成功,这个给你。”陆远尘拿出那颗带有丹云的丹药,放到桑嘉手里,然后把另外五颗放进一个精致的小陶瓶里。陶瓶表面绘制着简单却不失韵味的图案,古朴中透着一丝典雅。
“谢谢陆大哥。”
看着手里的丹药,桑嘉开心极了。虽然她对丹药了解得并不多,但光看这颗丹药的样子,就知道它是最好的。
“没事,等你的大灰配偶进阶了,对我们部落的实力提升也有帮助。”陆远尘说的是真心话,可桑嘉却不这么想,她只当陆大哥是在和自己客气。
“陆大哥,你说巫师能炼丹吗?”刚才她仔细观看了陆远尘炼丹的每一个步骤和细节,不禁对炼丹产生了兴趣。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毕竟从来没人试过。不过你要是感兴趣,倒是可以尝试一下。”
随后,陆远尘把炼丹的原理大致给桑嘉讲了一遍,之后便带着桑嘉走出了地下室。这时,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天边只剩下一抹淡淡的晚霞,从一些房屋散发出淡淡的光亮,星星点点的灯光照亮了人们回家的路。
“那个,陆大哥,我请你吃饭吧!”
“请我吃饭?不用了吧,我回去吃就好。”听到桑嘉温柔的邀请,陆远尘心里其实很想答应。毕竟他也是一个正常的男人,哪个男人不想和年轻貌美的女子在一起呢?但理智告诉他,家里还有小小和母亲在等他,他必须回去。虽然到现在他和小小还没有实质性的进展,但在他心里,小小就是他认定的人。
陆远尘所说的家,自然就是母亲李悦柔那里,正所谓有娘的地方才是家。虽然他有自己的独立小院,但也只当那是他休息的地方。两人沿着街道走着,影子在灯光的映照下被拉得长长的,随着他们渐行渐远,慢慢融入到了这夜幕降临的部落之中。
只是让陆远尘想不到的是,正是这次的炼丹,为桑嘉打开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