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妈,我先回去了。”
“嗯,路上注意安全!”
“好的!”
“淮茹,我先走了,过两天我来接你回家!”
秦淮茹脸色羞红的点了点头,然后转身跑进了小院。
陈振生回到了家中,连忙向自己的父母展示了一下自己和秦淮茹的结婚证。
“好小子,以后就是大人了,可不能再像以前那样任性了。”
“知道了,老爹!”
“对了,爹,我听我娘说,你去四九城给我找工作了,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你小子,还怕你老爹坑你不成,早就给你找好了,就等你结婚后,带着淮茹一起去四九城呢。”
“不过到了那边,你一定要老老实实做人,千万不能惹是生非的,毕竟四九城不是咱们村,在村里,你惹了事儿,你老子还能给你兜着,如果在四九城惹了大麻烦,你老爹可是没那么大能耐管你呀!”
陈父此时化身为了一个老太婆,喋喋不休的对着陈振生苦口婆心劝诫道。
“爹,你就放心吧,我已经是大人了,自己会照顾自己的。”
“再说了,就算回到咱们陈家村,不是还有你的嘛!”
“你啊!”
陈父摇着头苦笑了一声,然后把陈振生和秦淮茹的结婚证又推回到了陈振生的面前。
“把这个收好,去洗手吃饭了!”
“爹,我刚才已经在老丈人家吃过了, 你和我娘先去吃吧!”
“行,跑了一天了,你洗个脚就去睡吧,我和你娘商量一下你和淮茹的婚事!”
“好的!”
陈振生在得到了自己便宜老爹的许可后,赶忙拿起放在桌子上的结婚证跑进了属于他的卧室中。
“老头子,振生的工作到底跑的怎么样了?”
“唉,算是跑下来了吧,你记得解放的时候,我随着部队进城,救了一个资本家的事情嘛!”
陈母赶忙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
“没想到,那个资本家在四九城有一座自己的轧钢厂,好像是叫什么娄氏轧钢厂。”
“你是从哪里知道的!”
“我这不是去找我的老战友嘛,让他帮咱们振生安排一个工作,他就把那个我推荐到了娄氏轧钢厂,到了那里我才知道,轧钢厂的主人就是那个资本家。”
“那依着你这么说,我们振生的工作肯定赖不了吧!”
“嗯,他当时让秘书给安排了一个不错的岗位,就是进轧钢厂的采购科,要不是咱们家振生还太小,我拒绝了娄家安排的采购科科长位置,现在咱们家振生就是轧钢厂里的一个小头头了!”
“你个老头子,你还有脸说呢,我儿子年轻怎么了,但是他有本事啊,你凭什么把属于我儿子的科长位置给让出去呢!”
“行啦,咱们儿子这么年轻就当上采购科科长的话,肯定会被有些人针对的,毕竟他还太年轻,如果这个时候做了采购科科长,将来说不定要顶替谁的位置呢,咱儿子在轧钢厂内不被针对才怪呢!”
“就你会说,我说不过你,行了吧!”
陈母白了陈父一眼,然后走出了堂屋,陈父苦笑了一声,跟着陈母走出了堂屋,来到了西厢房。
“老头子,你说什么时候给振生和淮茹办酒宴呢!”
“我不打算办了,毕竟现在大家都不容易,我要是办酒宴的话,乡亲们多少都要随礼的,可是现在他们的日子是饥一顿,饱一顿的,我怎么忍心呢!”
“我算是倒了八辈子霉,嫁给了你,你平时把省吃俭用的粮食拿出去散掉,我就不说什么了,咱儿子这么大的事儿,你居然也不办酒宴,这日子是没法过了!”
“老婆子,你小点声,再让儿子听到了!”
“儿子听到了更好,让咱们儿子知道他有一个多么不靠谱的老子,我现在怀疑你在外面养了好几个小的,咱家的那些粮食你都拿去给那些小的了!”
“老婆子,你够了,什么话都敢说,这是原则问题,别的我都可以忍让,唯独原则上的问题不行!”
陈父脸色突然变的凝重了起来,语气严肃的哼道。
“你个老不死的,拿你的原则问题吓唬我一辈子了!”
“嘿嘿,我就知道老婆子最疼我了!”
“那你怎么跟村民们说呢!”
“还能怎么说,一点点往后退呗,明天我就去找秦大山,把事情跟他简单的说一声,就说四九城那边催着咱儿子去轧钢厂报到呢,等咱儿子工作稳定了以后,再回村里来补办酒宴!”
“就你个老东西鬼点子多,想当初我就是这么着被你骗到手的!”
“嘿嘿!”
次日清晨,陈父在陈母的陪同下,走出了家门口,只剩下还在呼呼大睡的陈振生在家。
“亲家,事情就是这样的,希望你能谅解!”
“亲家,你说的这叫什么话呢,振生的工作要紧,酒宴什么时候都能办!”
原本秦大山对陈村长不摆酒宴还充满了不满,在听到是轧钢厂那边要陈振生去报到,立马变了脸色,毕竟他的女婿快要成为城里人了,他这个做老丈人的也是脸上有光啊。
“还是亲家明事理。”
“亲家,你打算什么时候送振生去四九城报到呢!”
“我打算下午带振生去城里,安排好了工作后,就让振生把淮茹赶紧接过去,毕竟他们两个已经结婚了,分居两地算什么事儿呢!”
“对对对!”
秦大山赶忙点头附和道,他可不希望陈振生把秦淮茹一个人丢在农村里,毕竟城里诱惑人的地方太多了,万一陈振生变了心,他秦大山可就没地方哭去了。
两家子又坐在一起嘀嘀咕咕的商量了一番后,这才由秦淮茹跟在父母身后,把陈父陈母送出了家门。
“淮茹,你再忍耐两天,等轧钢厂的工作安排好了,我就让振生把你接进四九城。”
“好的,妈!”
陈母听到秦淮茹带着羞涩的回答,满意的攥着她的小手,轻轻的拍打了几下,然后在陈父不断地催促中,这才依依不舍的离开了秦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