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滴答答的滴水声萦绕在秦渊的耳畔,昏昏沉沉的睁开眼睛,秦渊的眼前出现了钱苏子的身影。
“别动!”
钱苏子的红唇上下轻触,将秦渊的脑袋放在自己的大腿上,手里拿着一根银针,正对着秦渊的耳洞:“你昨晚被风雨打透了,有点低烧,我正在给你诊治,针灸最快了,马上就好了,还差这最后一针!”
“我睡了多长时间?”
斜着眼,看着熟悉的床单,秦渊淡淡的问道,脑袋乖乖的放在钱苏子如同洗净的白藕一样的大腿上,默默的嗅着钱苏子身上阵阵飘来的花香,显然,女孩的身躯在温水花瓣中沐浴良久,才会有此清香扑面而来!
“大概十个小时吧,从你昏倒开始算的话,大概要十一个小时!”
钱苏子认真的用手中的银针穿过秦渊的耳道,慢慢的将这根顶头沾满药汁的银针,扎在了秦渊的耳蜗上方,最靠近脑干的地方!
“那还行!”
秦渊微微颔首,耳膜中传来一阵刺痛,却也忍了下来,看钱苏子将双手拖到自己的脸颊下面,秦渊乖乖的将自己的脑袋从钱苏子的大腿上抬起起来,坐在床上,身穿薄纱,看着眼前一身红黄彩色花纹长衫的钱苏子,嘴角不由的轻轻翘起,看着这张如同天鹅绒一般细腻匀称的面容,秦渊的心情总也会如同三春的阳光一般温暖,眼中含笑,钱苏子望着眼前的男人,不由轻笑道:“看着我干什么?难道我脸上有字吗?”
“没有。”
秦渊轻轻的回答,露出如同贝壳般的牙齿,对着钱苏子轻声说道:“就是有点饿了,不知道钱郡主能不能赏口饭吃啊?”
“切,怎么不早说?”
钱苏子微微一愣,将手从亲眼的脸上拿下来,斜躺着的身躯坐了起来,下了床,穿上鞋子,对着秦渊交代道:“我这就给你去做饭吃!”
“不用了!”
一直守在门口的卫宣听到里面钱苏子的声音传来,高声叫喊一声,不等钱苏子打开房门,就亲手将门推开,也不管里面的秦渊身穿着的还是一层薄纱,便把早就在外面准备多时的随从们带了进来,三五个随从拿碗的拿碗,端盘的端盘,将一张长椅放在秦渊的面前,恭恭敬敬的奉上几盘菜肴之后,便匆匆忙忙的站起身来,在卫宣满意的目光下,悄然离开了秦渊的房间!
“快把门关上!”
等到卫宣带来的随从们都离开了,钱苏子堆满微笑的脸才冷了下来,对着面前的卫宣有些不悦道:“秦渊还穿着内衣,你就把门打的打开,万一再伤风了怎么办?我好不容易才把他走完的低烧退去的!”
“额……疏忽了,疏忽了!”
卫宣闻言一愣,赶忙谢罪,秦渊摆摆手,将长椅上的木勺子拿在手中,并不在意的说道:“苏子,不用担心,我秦渊的体质还没有差到这番田地,况且卫宣恐怕也是在外面等待多时了,大家都是一片好心,雨中血战,还能够惦记我这个不称职的门主,也是感激不尽呢!”
“老大,快别这么说,关心您老人家,那是我们兄弟们的本分,今天我起来之后,专门去了医院一趟,老梁和老霍的病情稳定到了,想来到了深秋时节了,这伤口愈合的快一些,我觉得不出一个月,老霍就能下地了,不出半个月,老梁就能够回来帮忙了!”
“那敢情好啊!”
听到老兄弟们的病情果然没有了大碍,秦渊的心中也是一阵欣喜,身旁站立的钱苏子微微一笑,施施然走到秦渊的面前,将秦渊手中的木勺拿了过来,放在手中,对着秦渊笑道:“你刚刚好一点,还是不要乱动的好,我来喂你就行!”
“额,这……多不好意思啊……”
有些脸红红的看着旁边竖立的大号电灯泡,秦渊的笑声中充满了尴尬,看到这温馨的一幕,卫宣抽抽鼻子,便微笑着说道:“大哥跟大嫂,你们两个慢慢恩爱啊,我先出去了!”
“给大家交代好,恶仗还在后面的,不要放松的太过火了!”
秦渊对着卫宣嘱咐一声,刚一扭头,钱苏子就夹了一口菜放到秦渊嘴边,秦渊带着无比幸福的笑容,张口将饭菜咽下肚中,整个房间中的气氛顿时暧昧了不少,秦渊望着面前的钱苏子,两人微微笑着,慢慢的吃着长椅上的饭菜,直到秦渊吃饱喝足,钱苏子才羞答答的关好门窗,落下帷帘,趁着少有的闲暇和秦渊卧龙云雨一番。
就在秦渊抓紧时间享受人世间最美好的事情之时,原本无聊透顶的萧关城,忽然迎来了一群不速之客!
“别怪我田锋俢孤陋寡闻,你们口中的华**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啊?我真的没听说过哪怕一次啊!”
田锋俢站在萧关城的城中大堂,看着庭院中三个身穿黑衣,头戴薄纱斗笠的黑衣人,一脸的疑惑,虽然从气质上看,三人也绝非等闲之辈,但是看着三人的装束,已经是现代装束的田锋俢还有有一丝丝遇上江湖骗子的感觉!
“没听说过不重要,我们本身也不是来拜访阁下的!”
为首的男子手持一把普普通通的长剑,对着站在庭院石阶上的田锋俢拱拱手,一脸认真的说道:“我们这次来是来见秦皇门的门主秦渊大人的,不知道能不能通告一声啊?”
“那恐怕你们走错路了!”
微微耸肩,田锋俢忍住心中的狂笑,对着面前的黑衣人说道:“这里是萧关城,目前我秦皇门门主秦渊上将正在固原城,几位如果想要见到他老人家,我这里有木牌一枚,正好在此期间,可以让你们通过黄河大桥,进入到固原城中,联系上我们秦皇门的人!”
“那多谢了!”
黑衣人微微颔首,对田锋俢的态度倒也恭敬,后者从腰间抽出木牌,望着面前的三个黑衣人,有些不放心的说道:“无论如何,三位都是来拜访我秦皇门的,怎么着,也应该让我看看三位的面容,验证一番身份,不然的话,三位到了固原城中图谋不轨,我可是担待不起啊!”
“不需要阁下担待!”
身穿黑衣的男子嘴角微微一笑,忽然将手中的长剑抽出,对着眼前的田锋俢就刺了过来,原本就对眼前这人的身份保持警惕,田锋俢赶忙后撤两步,正要从腰间拔出左轮手枪,就听到耳畔忽然传来一阵风笛微鸣的声音,紧接着,就听到一阵搓筋断骨的声音传来,田锋俢的手掌生生被拉断,而眼前的男子也已经将手中的长剑对准了田锋俢的脖颈:“阁下,木牌是秦皇门的,命可是自己的,还希望阁下能够掂量掂量孰轻孰重,带我们去见秦渊,只要见到他,让我们靠近他十步之内,我们保你不死,如何?”
“笑话!”
田锋俢冷冷的看着眼前的黑衣男子,忽然对着身旁扯着自己手腕的黑衣人狞笑一声,只听到一阵火药燃烧的声音传来,田锋俢冷冷的站在原地,身前的三名黑衣人微微一愣,猛然间反应过来,慌忙松开田锋俢的身体,朝着四周的院墙飞跃而起!
“笨蛋!老子的口技不错吧!”
田锋俢冷笑一声,不能三名黑衣人反应过来,对着四周的帮众大叫道:“我们田堂又不是古武者,守什么鸟规矩,给我开枪,弄死这群混蛋!”
“哒哒哒……”
急促而起的枪炮声顿时传遍整个萧关城,原本就不算宽阔的萧关大堂中,田锋俢晃动着自己的右手,剧烈的撕裂感从手腕处传递到脑神经,田锋俢无语的看着眼前四散而逃的黑衣人们,怒气冲冲的大叫着,命令自己的手下一定要把这三个不速之客在萧关城中处死,而原本平静的萧关城,也顿时鸡飞狗跳起来,土霸王下达了命令,哪个不要命的敢反抗,原本驻守在萧关城墙上的秦皇门人,也都关上城门,留下少许人守卫大门,剩下的也都不约而同的冲进民居众多的萧关城中抓人!
“田堂主,田堂主!这样下去不行啊!”
找急忙慌的冲到田锋俢所在的大院当中,萧关城的县尉王洱码看到田锋俢怒气冲天的样子,也不敢随便下命令,只是一个劲儿的劝到:“这样下去,萧关城非乱了不可啊,现在外面的局势不是很平静吗?您非要让萧关城弄得鸡飞狗跳,这是为什么啊?何苦呢?”
“滚一边去!”
正在气头上的田锋俢才不管那么多弯弯绕,对着眼前烦人的王洱码上去就是一脚,挥舞着已经半残废的右手,对着这个平日里从没拿正眼看过自己的县尉骂道:“少他娘在这里指挥老子,刚才要不是老子机智,我他娘都已经被那三个畜生宰了,你还在这里装好人,赶紧有多远滚多远,不问问我们门主夫人是谁?管的就是你们吏部的钱尚书,再在我面前叫嚣半句,我就把你这顶乌纱帽给摘了!”
“你……你少在这里装腔作势,老子虽然官小,但是可是朝廷亲封的萧关县令,你敢对我如此放肆,我现在就带着人查封了你这庭院!”
王洱码从地上捂着肚子站起身来,望着一脸铁青的田锋俢,气呼呼的大叫,不等王洱码叫喊完毕,正在气头上的田锋俢一怒之下,从地上抄起自己的左轮枪,用左手握着,扣着扳机,直接走到了王洱码的面前,对着他的脑袋指着骂道:“现在收回你的话,不然的话,我现在就要了你的命,你信不信啊?”
“不信!”
梗着脖子,王洱码心中也是热血上涌,望着眼前狗仗人势的田锋俢,阴测测的说道:“我王洱码虽然官品不高,但是你要是敢对我开枪,那就是谋害国家忠良,别说你们门主夫人是钱尚书了,就是相国大人,也会将你碎尸万段,这俗世间,还是我们官僚的天下!你开枪啊,你开一下试试!”
“试试就试试!”
田锋俢冷笑一声,望着王洱码的双眼,恶狠狠的说道:“古武世界不就是用来压制你们俗世的吗?虽然老子不是古武者,但是,我们门主大人是就够了!你刚才的话我已经录下来了,古武律令第一条,挑战古武世界权威者,杀!”
说罢,不等王洱码争辩一句,田锋俢便扣动了手中的扳机!
“啪!”
华夏复兴七十年来,第一杆打穿俗世官僚脑袋的枪,终于在默默无闻的萧关城响了起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