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啊!”
卢牟坤一马当先,冲向西城墙的缺口处,身后二百名枪盾手排着整齐的队列,跟着卢牟坤冲到了西城门的缺口处,看着对着孤身一人站在缺口处围上来的涧山宗弟子,卢牟坤大喝一声:“扔!”
顿时,十几根投枪从卢牟坤身后排列整齐的枪盾手的阵列中飞了出来,一大群踏着甄震尸体,正要抢占缺口的涧山宗弟子顿时身中投枪,被钉死在了城墙上,而卢牟坤此时也一跃而起,跳到了卫宣的身边,看着身上满是鲜血的卫宣大叫道:“城主,我们来晚了!”
“杀贼!”
一斧子劈在了一名涧山宗弟子的脑袋上,卫宣看着聚集到自己身边,排列起整齐队列的枪盾手,只感觉自己的身躯一冷,整个人顿时倒在了卢牟坤的身上!
“给我将这群狗娘养的东西赶下城墙!”
卢牟坤血红着眼睛,对着周围的枪盾手们嘶吼着,已经习惯了排列战斗的枪盾手们顿时大喝一声,齐声大喝的声音顿时让城墙四周的涧山宗弟子心中一阵,一股不祥的预感从这些人的脑海当中飘过,看着整齐如同机器一样的枪盾手对着自己冲了过来,涧山宗的弟子们纷纷握着手中的长盾,对着眼前的枪盾手们发动进攻,而后者的反应却吓了这群人一跳!
“这……”
看着眼前密密麻麻的枪阵出现在眼前,涧山宗的弟子们都感觉自己看到了一群怪物,而这群怪物则不声不响的将眼前的枪阵对着他们慢慢的走了过来,每一步都像是丈量好了一样,整齐划一,没有半分的缝隙可以钻!
“告诉城墙上的涧山宗弟子,如果几天打不败这些秦皇门人,他们回来了之后也是死!”
对着城墙上慢慢后退的涧山宗弟子怒视着,谷蕲麻的脸上写满了愤怒:“之前城墙上只有几十人,我们涧山宗的几百人竟然解决起来也那么难,如今来了二百多人,竟然还打算后退不成,给我杀!就算是一个换一个,我们涧山宗也换得起!”
“是!”
身边的随从低声答应,他们都非常顺从的点了点头。
随即,猛然间将一面血色大旗拿了出来,挂在一个灯笼的下面,看着那面血色大旗,原本节节后退的涧山宗弟子仿佛发疯了一样,
比打了鸡血还要疯狂,因为他们有一个信念,就是要杀过过去。
疯狂的对着面前的秦皇门弟子冲杀过来,虽然第一排涧山宗弟子的身上很快多了几排血洞,但是这些人还是疯狂的嚎叫着,对着眼前的枪盾手们进行拼死的冲锋!
“杀啊!”
众人嘶吼着朝着眼前的秦皇门子弟冲锋而来,而卢牟坤带领过来的枪盾手们仿佛没有听到对方的呐喊声一样,静悄悄的看着眼前冲锋过来的涧山宗弟子,手中的长枪齐刷刷的向前捅出,然后分毫不差的拔出来,第二排的同伴以此同时继续捅出手中的长枪,第三排的人则已经做好了准备,不过在狭窄的城墙上,第三排枪盾手的作用几乎可以略去不计,只有第一二排的枪盾手不断的捅出手中的长枪,而手中有个缺口的盾牌也被他们挡在了自己的面前,密密麻麻的枪盾让后面扔出手中武器的涧山宗弟子也很难打中面前的秦皇门弟子们!
整个战斗仿佛是一场单方面的屠杀一样,不管如同潮水一样的涧山宗弟子如何的进攻眼前的秦皇门弟子,结果都是被毫不留情的枪头捅开自己身上的衣架,从左侧的城墙到正前方的缺口,整个战场简直是一方面的狂欢,所有的秦皇门弟子都如同塑像一样,一次次的完成枯燥无味,但是异常有用的攻击,而对面的涧山宗弟子虽然发出了声嘶力竭般的呐喊声,却还是面对如同刺猬一样的枪阵无能为力!
“给我把投石机拿过来,我要砸死这群王八蛋!”
看着迟滞不前的战事,谷蕲麻的脸上也写满了愤怒,虽然涧山宗的弟子们可谓悍不畏死,但是面对如此窘困的战局,却也都无能为力,谷蕲麻此时甚至有点后悔,自己如果没有炸塌固原城的城墙,估计还不用被眼前的秦皇门枪盾手欺负的这么厉害,如今缺口就在那里,如同一个磁铁一样吸引着所有涧山宗弟子的目光,而枪阵最不担心的就是占据这样狭窄的区域,防守一大片的敌人,无法展开的队形注定了涧山宗弟子的人数优势没有办法体现出来,而枪盾手们强大的防御能力,也像是激流中的石块一样,不断的阻挡着汹涌的水流,一个个涧山宗弟子的尸体堆积在枪盾阵的前方,虽然也可以让和面的涧山宗弟子跳到空中,试图杀入枪盾的中心,但是最里面的枪盾手把手中的长枪举到头顶的那一刻,这些人的跳跃也都是自杀的前奏罢了!
“来了!”
辛辛苦苦的将营地里面仅有的三台投石机搬到了阵地的前面,累的满头大汗的涧山宗弟子们顾不得休息,赶忙将搬过来的石弹放在上面,瞄准好远处缺口处的秦皇门枪盾手,紧接着就把三发石弹狠狠的对着远处的秦皇门枪阵砸了过去!
“轰!轰轰!”
虽然三发石弹都没有集中狭窄缺口处的秦皇门枪阵,但是带来的心理压力却重新转化到了坐镇指挥的卢牟坤的身上,枪阵最担心的就是投石机这样威力巨大的远程武器,密集的枪阵一旦被打中,不但枪阵会出现大的缺口,而且死亡的人数也会大得惊人,看着对面正在装填中的投石机,卢牟坤的脸上写满了紧张,而两侧的涧山宗弟子也仿佛学聪明了一样,猛然间向后退去,不少人开始寻找周围的石块,对着缺口处的枪阵进行攻击,虽然盾牌勉强还能阻挡这些人扔过来的石块,但是还是有倒霉的枪盾手被人当场砸死!
“向两侧移动,正前方的枪盾手不要动,后面的枪盾手转移到城墙的下面布阵,分散!”
卢牟坤看了一眼向着两边退去的涧山宗弟子,猛然间大喝一声,早就等得不耐烦的枪盾都是从中间破开,分为四个方阵,除了正对着缺口处的枪盾手不动之外,剩下三个方向的枪盾手都开始站起身来,朝着正前方移动,顿时,原本紧密如同一个椭圆形的枪盾阵顿时变成了四个小阵型,除了正前方的枪盾手和左侧城墙上直接面对涧山宗弟子的枪盾手之外,剩下的两队则乖乖的躲在城墙和缺口的下坡处,防止被飞过来的石弹砸中!
“轰!轰!轰!”
咆哮的石弹从空中飞来,正前方巍然不动,抵挡着敌人进攻的枪盾手猛然间身体一轻,十几名枪盾手顿时被威力巨大的石弹砸飞了出去,而另外两发石弹却好不巧的落在了正前方攻坚中的涧山宗弟子的人群中,人群密集的地方忽然被打中了一发,涧山宗弟子的士气顿时如同雪崩一样的下滑,不等身边的堂主下令,竟然直接对着后面撤了过去。
毕竟,谁也不想正在进攻的时候,忽然被自己人砸成了肉酱!
“这群废物!”
看着好不容易将枪盾手的阵型砸出来了一个大缺口,这些混蛋竟然不知道趁机冲上去,谷蕲麻感觉自己都快被手下这群涧山宗的弟子们给蠢哭了,而与此同时,卢牟坤也暗自庆幸自己的阵列没有被涧山宗的弟子趁机攻破,赶忙让缺口下面的涧山宗弟子冲上来补充队列,顺便还让他们把手中的长盾放下,好好的观察对面飞来的石弹是不是砸了过来,方便及时撤退!
“这黑漆漆的,谁知道投石机的石弹从什么地方飞过来啊?”
卢牟坤看着远处影影绰绰的人群,一脸无奈的思索着,就在此时,之前昏睡过去的卫宣忽然醒了过来,忍着身上的剧痛,对着城墙上驻守的卢牟坤大叫道:“卢二儿啊!你他娘的是个废物不是,我们城墙下面也有投石机了,给他们砸回去啊,等在这里挨砸,你很爽吗?”
“额……知道了!”
望了一眼右侧城墙上躲在女墙后面的枪盾手们,卢牟坤顿时一脸无语,赶忙对着那些无所事事的枪盾手说道:“到城墙下面操纵投石机,给我砸回去!”
“是!”
那些枪盾手们赶忙答应,冲到城下,将已经多年不用的投石机从城墙的器械所里面拖出来,然后就地将被砸塌的城墙落下来的砖块放在投石机的投袋当中,然后对着空中就扔了过去,顿时,一块块砖石如同下雨一样,飞到了不远处的谷蕲麻的本阵当中,原本只是在原地看热闹的众人顿时被砸的痛不欲生,黑夜最可怕的地方就是看不清楚这些石块是从什么地方飞过来的,虽然谷蕲麻手边的投石机扔出来的是最好的石弹,威力巨大,但是面对忽然倾泻到头上来的石块,这些人还是被砸的浑身是血,一阵混乱从谷蕲麻军的本阵当中传来!
“妈的,沙鬼门那边是在干什么吃的?”
看着自己城墙上的涧山宗弟子节节败退,城墙下面的混蛋们畏惧不强,自己的本阵还被秦皇门的投石机给招呼了一把,谷蕲麻的心情顿时一片不爽,带着身边的涧山宗弟子朝着后面退去,打算躲避飞来的石块!
“敌人退了!”
看着远处涧山宗的本阵竟然开始向后移动,虽然知道这些人的目的是躲避自家投石机的攻击,但是早就跟着卫宣学坏了的卢牟坤直接对着空中大叫,周围的枪盾手们也跟着大叫起来,顿时,正在抵抗枪盾手攻击的涧山宗弟子慌了手脚,一阵阵的混乱从人群中出现,不等那些涧山宗的将领们约束,不少已经被秦皇门强大的意志力和战斗力吓趴下的涧山宗弟子瞬间夺路而逃!
“快跑!”
有了第一个带头,剩下的人自然也选择了猛然间冲锋而去,顿时,涧山宗的弟子们如同退潮的大海一样,留下了一地狼藉之后,消失在了固原城的城墙四周,争先恐后中,还有不少倒霉蛋竟然被自家人给推到了护城河当中摔死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