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又喝了一阵后就各自散去,黄子承也在营帐内安歇。
秧歌卓姆端来一盆水,进来给黄子承洗脸。
黄子承醉眼朦胧,看着秧歌卓姆走近,恍惚间,好像看到自己在老家未婚妻子,黄子承拉住秧歌卓姆手,“你怎么会来这里,你不是应该在两浙老家吗?”
秧歌卓姆先是一怔,随即反应过来黄子承这是醉糊涂认错人了。
秧歌并未挣脱,而是轻轻坐在床边,柔声说道:“我在呢,先把脸洗了,好好睡一觉。”秧歌卓姆用温热的毛巾轻轻擦拭着黄子承的脸,动作轻柔而又小心翼翼。
黄子承却像是打开了话匣子,继续嘟囔着:“你知道吗,在这战场上,我就盼着能做出一番大事业,让村里人都瞧瞧。风光娶你入门。”说着,黄子承的眼眶竟微微泛红。
秧歌卓姆心中泛起一阵涟漪,看着黄子承这副模样,不禁有些心疼,轻声回应:“我都知道,你一直都很有出息。”
黄子承又拉住秧歌卓姆的手,握得更紧了些,说道:“等打完这一仗,我就申请结婚,到时候我们就能在一起了。”
秧歌卓姆眼眶一热,心中满是感动,她轻轻摸了摸黄子承的头:“不会的,有你想着我,我就什么都不怕。”
等黄子承渐渐安静下来,秧歌卓姆帮他盖好被子,在床边坐了许久,望着黄子承熟睡的面庞,嘴角不自觉地上扬,眼里满是温柔与眷恋。
通过这些天相处,秧歌卓姆早就对于这个彬彬有礼的黄子承印象深刻。
秧歌卓姆心里在天人交战,她不想破坏黄子承的婚姻,可是又不知道怎么压抑自己,而且自己原来只是一个阿司力那的玩物,秧歌卓姆觉得自己配不上黄子承。
不过就在这个时候,黄子承扑倒秧歌卓姆,亲吻上来,秧歌卓姆头脑顿时一片空白,良久之后,秧歌卓姆叹息一声,不再挣扎。黄子承得逞之后,甜甜的睡去。
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营帐的缝隙,洒在黄子承的脸上。
黄子承悠悠转醒,只觉脑袋一阵剧痛,宿醉的感觉让他有些恍惚。
当他的目光触及到身旁熟睡的秧歌卓姆,以及散落在地的衣物时,整个人瞬间清醒,脸上满是震惊与懊悔。
“我……我都做了什么?”黄子承低声呢喃,声音里充满了自责。黄子承知道孙大中对这个女人有意思,想娶她当11姨太太。
黄子承小心翼翼地起身,生怕吵醒秧歌卓姆,穿好衣服后,坐在床边,双手抱头,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要和主帅孙大中争一个吐蕃女人吗?黄子承在心里问自己,旋即又想到,大丈夫若是连一个弱女子都保护不了,何谈其他。
其他人后来知道黄子承睡了秧歌卓姆也是大吃一惊,孙大中的身边人赛寒雪可是私下大过声要秧歌卓姆的,这个黄子承还真是黄大胆。
西南方向
崔振赫带领步兵第一军一路向南,翻山越岭,这支部队横扫川西众多之地。最后由川进入滇西北之地。这里原来是大理国和吐蕃的争议之地。
一路上补给困难,食物短缺,这个时候侦察兵报告,前面发现一个寨子。
崔振赫大喜,冲上去,把粮食全部带走,崔振赫就是靠着一路掳掠这些寨子才能保证粮食供应。
崔振赫望着那寨子,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与冷酷,他深知,留下这个被劫掠过的寨子,极有可能给自己的部队带来无穷后患,无论是村民们可能的报复行动,还是消息泄露后引来的各方势力围堵,都不是当下补给艰难、又需迅速推进的他们能够承受的。
“传我命令,将这个寨子彻底清除!一个活口不留!”崔振赫的声音低沉而冰冷,不带一丝感情。
军令如山,士兵们虽心中有些不忍,但多年的军旅生涯让他们早已习惯服从,迅速行动起来。
大火很快被点燃,茅草屋在烈火中噼啪作响,火光冲天。滚滚浓烟弥漫开来,将整个寨子笼罩在一片末日的景象之中。
百十个年轻的妇女被带了出来,双手被反绑着跟在队伍后面,整支队伍里面有了很多年轻妇女。
崔振赫骑在高头大马上,远远地看着这一切,脸上没有丝毫动容。
崔振赫带着队伍继续前进,翻过几座山之后终于来到巴塘。
巴塘早于被孙大中控制了,这里有很多大金的奴隶商人。
奴隶商人带着几个伙计,满脸堆笑地踏入崔振赫的军营。
他们一眼便瞧见那些被绳索捆绑的年轻女奴隶,眼中顿时闪过贪婪的光。
“崔将军,久仰大名啊!”为首的奴隶商人满脸谄媚,声音尖细又透着股兴奋。
“听闻将军此次收获颇丰,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呐!”
他一边说着,一边围着女奴隶们打转,像挑拣货物一般,伸手捏捏这个的胳膊,又瞧瞧那个的脚踝,嘴里啧啧有声。
“这些女娃子可真是上等货色!清一色年轻力壮,模样还俊俏。”
奴隶商人赞不绝口,“在大金的奴隶市场,那指定能卖个好价钱!将军,您开个价吧,只要价格合适,我们全包了!”
崔振赫骑在马上,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一切,神色冷漠。
崔振赫心里清楚,自己军队不可能带着如此之多女人继续行军,减负是必须的。即使是陛下亲征也离不开这些奴隶商人。
“每个奴隶,一百两银子,不二价。”崔振赫冷冷开口,声音不大,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嘶——”奴隶商人们倒吸一口凉气,这价格比他们预想的高出不少。
可再看看那些女奴隶,又实在舍不得放弃这桩能大赚一笔的买卖。几人交头接耳,小声嘀咕了一阵后,为首的商人再次上前。
“将军,这价格着实有些高了。您也知道,我们把这些奴隶运到中原,一路上风险重重,花销也不小……”商人试图讨价还价。
“一百两,少一分都不行。”崔振赫眉头一皱,不耐烦地打断他,“你们若不买,自然有人愿意出这个价。我没时间跟你们啰嗦。”
奴隶商人们面面相觑,权衡再三,最终还是咬咬牙答应了。“好,就依将军的价!”商人虽满脸肉疼,可一想到这些奴隶能带来的丰厚利润,又觉得这钱花得值。
很快,交易达成。奴隶商人当场掏出银票,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那些年轻女奴隶们被一个个推搡着,送上了奴隶商人准备好的马车。
后世史书记录天命八年,巴塘侯崔振赫屠川西南百十寨山民,千里无鸡鸣,帝迁蜀郡之民充实之,川西南遂平,不复反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