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没洗惯冷水澡的人千万不要轻易尝试。
尽管吃了药,叶南妤还是华丽丽地病倒了。
睡到一半,叶南妤被憋醒,鼻子不通气,呼吸成问题。
江砚辞教过她,鼻子不通气的时候,有哪些方法可以有效缓解。
大半夜的,热熏法和热敷法都不太方便。
于是,她用了“侧躺抬头”法,侧躺在床上,堵住的一侧鼻孔朝上,然后抬头,视线越过身体看向自己的双脚的位置,维持住20秒左右。
这个方法很不错,但是,她另一个鼻孔也堵住了。
好的,下一个方法。
拉伸筋膜,双手背后,手指交叉、撑开并向后反转,双肩打开,挺胸、伸直手臂,然后尽可能地向上拉伸。
有用!
但是好累,她撑不住了,她要躺下了。
于是,她躺在床上,用上了最简单的方法,“按摩穴位”法,用手指按揉鼻翼两侧的迎香穴,摩擦穴位一分钟至局部发热。
不知道方法有没有用,总之,她迷迷糊糊睡着了。
江砚辞轻轻地推开房门,再次踏入了叶南妤的房间。
尽管之前已经给她喂过药,按理来说应该可以放心了,但不知为何,一种莫名的担忧始终萦绕在心头,驱使着他前来查看。
刚刚迈入房间,一阵沉重而急促的呼吸声便传入了江砚辞的耳中,他的心猛地一颤,果然如他所担心的那样,叶南妤感冒了。
他放轻脚步,缓缓地朝着床铺走去,只见叶南妤躺在床上,一只手的手指还搭在鼻梁上,显然是正在努力按压着迎香穴,试图缓解鼻塞带来的不适。
然而,从她那微微张开的小嘴以及粗重的呼吸来看,这个方法似乎并没有起到多大的作用。
江砚辞小心翼翼地伸出手,轻柔地探向叶南妤的额头,指尖触碰到她的肌肤时,感受到的温度让他稍稍松了一口气,还好,没有发烧。
但他依然不敢有丝毫大意,动作愈发地轻柔起来,生怕一不小心就将熟睡中的叶南妤惊醒。
经常鼻塞的人都知道,对于一个鼻塞的人来说,入睡本就是一件十分艰难的事情,如果被打扰醒,恐怕会更难受。
江砚辞就这样静静地坐在床边,目光一刻也未曾离开叶南妤。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困意渐渐袭来,但他强忍着不让自己闭上眼睛。
他害怕一旦自己睡着了,叶南妤万一发起烧来,自己却浑然不觉。
幸好叶南妤的体质好,江砚辞守了大半夜,没见她有发烧的迹象,直到天光大亮,他才回到房间。
他只躺了半小时,就被吵醒了。
池野是个卷王,每天早起晨跑,动静不大,但江砚辞睡眠浅,被迫起床了。
江砚辞揉了揉凌乱的头发,睡眼惺忪。
池野盯着他,心底很好奇。
江砚辞是个卷王,每天早起晨跑,今天都这个点了,他居然才起?
“今天不跑步了?”池野问道。
没睡觉不可怕,可怕的是没睡够,江砚辞感觉脑子成了浆糊,听不清池野的话,他摇了摇头。
池野没管他,出门了。
他这个情敌,怕是废了!连晨跑都不去了,那还怎么保持身材?叶南妤早晚踹了他!!!
迷迷糊糊地,江砚辞又睡下了。
池野跑完步回来,他在睡。
池野洗完澡出来,他还在睡。
池野冷笑一声,他真废了!
怕吵醒他,池野去公共浴室吹头发了。
等他回来,江砚辞已经不在床上了,他看了眼敞着门的浴室,眨了眨眼,他室友哪去了?
江砚辞又去了叶南妤房间,拿着药。
叶南妤已经醒了,在浴室里。
江砚辞将药放在床头柜上,刚打算走,浴室门开了。
叶南妤打开门,看见江砚辞,哭唧唧地跑过去抱住他,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我完了,我鼻子不通气了,我什么都闻不到了,我瞎了!”
江砚辞心疼又好笑:“那不叫瞎,那叫痈。”
叶南妤从他怀里探出头来:“我都这么可怜了你还要给我上课……”
“好,是我的错,快吃药,吃了药才能好。”江砚辞顺势摸了摸她的额头。
叶南妤还想撒娇,江砚辞一句话搞定她:“不然我给你打一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