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碗面下去,怀夕胃里暖暖的,身体暖暖的,人也懒懒的,和匡珩说话声音都软软的。
匡珩看着怀夕的眼睛微微眯着,将要闭上又没有闭上的样子,像只慵懒的小猫,就差打个咕噜,再在沙发上蹭一蹭了。
匡珩把毯子给怀夕盖好,细心地把边边角角都遮严实了,摸摸怀夕的头发,把怀夕压在身体下面的头发理顺,才转去厨房收拾。
怀夕懒懒地躺在沙发上。没几分钟,怀夕已经昏昏欲睡了。
怀夕只觉得眼皮像灌了铅一样,拼命地想要合上。她想撑一撑等等匡珩,和匡珩说说话再说,但是这段时间的生病和拍戏的疲劳让她的精力都耗尽了。怀夕的眼睛变得迷迷糊糊的,头也昏昏沉沉的,她感觉自己仿佛被包裹在一团棉花里。
怀夕不由自主地缩了缩身体,把自己更深地缩进毯子里。好舒服啊!
等匡珩洗完碗回来,怀夕已经陷入了深深的睡眠状态中,她的嘴巴微微张着,仿佛在嘀咕着什么。
匡珩轻轻地喊了两声:“怀夕,怀夕。”
怀夕似乎有感应,眼睫毛微微动了动,像和困意作斗争一样,似乎要睁开了,但是转瞬间,敌不过困意,怀夕又沉沉睡去,完全没有意识了。
匡珩看着怀夕的脸。见到怀夕以后,终于可以静静地看怀夕了。这些天他只能在视频里见到怀夕,这次终于可以面对面见到了。
怀夕的下巴尖尖的,本来就瘦,又生了病,更瘦弱了,看上去有些可怜巴巴。怀夕的眼睫毛又长又密,此刻正乖乖地覆盖在眼睛上。她的呼吸轻轻的,眉间舒展,脸上看上去很宁静,似乎在做着美梦。
匡珩想了想,俯身把怀夕抱了起来。他的动作小心翼翼,生怕把怀夕惊醒。
怀夕好像又轻了些,匡珩想。
匡珩小心地把怀夕护在怀里,怀夕的头就埋在他的胸前。怀夕静静的,乖乖巧巧地被安置在匡珩靠近心脏的地方,仍然在沉睡。
匡珩走进卧室,轻轻地把怀夕放在床上,再盖好被子。
他去用手机给小助理发了个消息:“怀夕不舒服,我照顾她,明早6点你在楼下接我去机场。”他明早要赶去新剧组。
发完消息,不等小助理回消息,他就回到了卧室。看着怀夕睡着的脸,他也困了,他和衣躺在怀夕的身边,看着怀夕的睡颜,不知不觉中也睡着了,沉入了梦乡。在怀夕的身边,匡珩觉得很安心。
第二天早上怀夕醒来的时候,匡珩已经走了。旁边塌陷的枕头证明匡珩昨晚上陪在她身边。
走出卧室,客厅的桌子上有一张条,上面写着“怀夕,我一大早的飞机,先走了。记得吃早饭,好好照顾自己”。
怀夕看着纸条默默发怔,她责怪自己昨晚怎么就睡去了呢,难得见面,都没怎么好好聊聊呢。
“叮咚。”门铃响了。怀夕去开门,是陶子,她按时来接怀夕开工。
一见怀夕,陶子就没忍住:“怀夕,你怎么不回我消息啊?你昨晚怎么样啊?你一个人吗?”
怀夕:“我昨晚睡着了,我挺好的,我一个人啊。”
陶子左看右看:“匡珩呢?”
怀夕:“他一大早飞机走了。”怀夕把纸条递给陶子。
陶子一看:“他早上才走的?他在这一整晚?”
怀夕:“我昨晚太累了,很快睡着了,他陪了我一夜。”
陶子:“哎,看你的样子,啥事也没发生啊。这都几次了。”
怀夕:“听你的口气,很遗憾嘛。”
陶子:“还好,还好。”
怀夕:“别说啦,咱们开工去。”
继续拍戏。
匡珩离开后的几天,除了第一天匡珩发消息给怀夕说到了剧组报平安以外,两人并没有互发消息。
匡珩的新戏开机的消息,怀夕是在网上知道的。现在的每个剧开机都有热搜,匡珩那部剧也不例外。
怀夕打开看了一下。
匡珩这个剧的班底很好。导演、编剧都是业内有代表作的,并且口碑很不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