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薛的,你先弄清楚,明明是你先骗我的,你连骗人的谎话都说的如此冠冕堂皇,还有什么是你不能做的。”
要不是因为这个该死的情人蛊,常溪才懒得和他做戏。
“溪溪,我只是太害怕失去你了,我们才应该是这世上彼此最亲近的人。”
男人一边说话,一边朝常溪走近。
这一举动,吓得常溪又向后退,可退到最后,实在是无路可退。
身体骤然失力,有一半的身体陷入柔软的床榻之中。
常溪抬眸看向薛酌,眼神中全是惊恐,她颤着声道:“...你真是一个疯子。”
她究竟是倒了什么血霉,这辈子和薛酌如此纠缠不休。
“溪溪,你别害怕我好不好。”薛酌双膝跪在床前,他以示弱的姿态呈现在常溪眼前,眼神中的是病态的渴望和依恋。
“你答应过我的,你会永远留在我的身边,对不对?”
面对男人放低身段的讨好,常溪一脸漠然,“你骗了我这么多次,你凭什么觉得我还会再相信你?不对,是我还能再相信你吗?”
她很清楚,薛酌此时的放低身段,只是为了让自己心软,绝不是为了他做的事情而感到后悔。
像他这样不择手段的人,怎么会觉得自己做错了事情,他只会觉得是自己没有将事情做得完善周全,好将她永远蒙在鼓里。
“薛酌,你对我说的话到底哪句才是真的,我明明已经答应嫁给你了,为什么你又要骗我。”
姑娘看男人直到现在还是死鸭子嘴硬,他硬是不肯对她说出情人蛊的事情。
对于男人心里打的什么主意,姑娘已经知道的门清。
雪依姐姐说的果然没错,这男人啊还真是喜欢自欺欺人。
薛酌不就是自己骗自己,以为自己和她是两情相悦。
薛酌跪在地上,他听着常溪对他的质问,未置一词,低垂的眉眼间覆着一片寒霜,眼底的戾气翻涌。
他在心底哂笑不已。
常溪是已经嫁给他了,可他看得分明——常溪不爱他,甚至随时都会离开他,答应嫁给他只是权宜之计。
人啊,总是这样贪心,一旦得到了就会想要的更多。
他想要得到常溪全心全意的爱。
“薛酌,为什么?”常溪闭上眼睛,泪水打湿她的脸颊,留下温热的泪痕,滴落的泪珠落在她的手背上。
“溪溪,我所求不多,我只是想要你爱我,可你扪心自问,你对我有过片刻真心吗,我又不是傻子,真心和假意又怎么会分辨不出来。”薛酌将自己的‘委屈’一一诉说出来。
“薛酌,所以这就是你欺骗我的理由。”常溪被男人这番‘颠倒黑白’的言论给气笑了。
“真是荒谬,薛酌你次次骗我,是你先对我付出假意的,你凭什么来要求我对你付出真心。”
薛酌用在自己身上的手段,她这辈子都不会忘记。
“可我是真的爱你,溪溪你可以说我不择手段,但我对你的爱是真的。”薛酌凤眸含泪,他凝视常溪眼神中的爱意波涛汹涌,卑微如斯,姿态低进了尘埃里。
“...够了,这些虚情假意的话我听够了,我不想再听这些,薛酌,当初我们有言在先,如今是你违背了对我的承诺,你就放我走行不行。”
姑娘眼眸通红,周身萦绕着破碎的气息,就像是一片浮云,一眨眼就会消失无踪。
“不行,你不能离开我。”薛酌用力抓住常溪的手。
“溪溪,你是我的妻子,你怎么能离开我呢,我是绝对不会答应的。”
“薛酌,你是不是非要逼死我才高兴。”常溪话里的每一个字都化作利刃扎向薛酌的心。
不把薛酌逼到绝境,他又怎能体会到自己当初的痛苦和绝望。
“要是那样的话,我很乐意满足你这个愿望。”
薛酌瞧见常溪脸上的视死如归,他的心里油然生出一种恐慌。
所以男人不得不低头退让一步,“溪溪,我只能退一步,我知道自己做的事情惹你伤心了,我可以理解你暂时不想见到我的心情,但你也得为我想一想。”
“我送你去别院住一段日子,等你的心情好了,我再接你回来,溪溪这是我最后的底线,绝对不能再退一步。”
“......。”常溪表面保持沉默,似是在思考薛酌的条件。
其实已经她的内心已经乐开花了,她等的就是薛酌的这句话。
待在这里的处处都是变数,况且她腹中还有一个孩子,保不齐什么就会被薛酌发现这个破绽的存在。
姑娘装作犹豫了半晌,才开口道:“薛酌,我答应去别院,但是我也有条件,你不能让你秋月和云影他们跟着我,他们是你的人,我看见了心情不好。”
最要紧的是这三人不像其他的丫鬟婆子好忽悠,容易碍事。
“还有,你得把我的身份文书还给我,那是我的东西,还有我的包袱 。”
之前薛酌打晕常溪将她带回扬州,她的所有东西都在薛酌手里,除了身份文书,那里面还有阿娘留给她的东西,她必须要拿回来。
实话实说,常溪提出的这两个条件,薛酌是一个都不想答应。
她还是想要离开自己,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这个认知让薛酌心中恐慌。
但是他现在不能把人逼急了。
“...行,我答应你,但是你的出入必须有丫鬟婆子跟着你,没有人在你的身边照顾你我会不放心。”
常溪:“......”
狗男人的心眼还挺多。
“我答应你,但我明天就去别院,还有雪依姐姐她得陪我一起去。”
“这个不行,陆雪依不能和你一起去。”陆雪依那个女人浑身都是心眼,有她在常溪身边她一定会蛊惑常溪,毕竟连沈樾都被那女人哄得晕头转向。
这让薛酌怎么能放心将这样一个祸害留在常溪身边。
“我不管,我就要雪依姐姐陪我一起去。”常溪的态度坚决。
不过男人很快就在心底想好对策。
“溪溪,我说过我只能退让到这一步,至于其他的,那你就得拿出让我满意的筹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