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玉敏别开脸,走过去拉开门,见蔺萩站在外面,愣了一下。
“小妹?你怎么来了?”
丁玉巧来了!?
屋里的王惠珍听见,顿如惊弓之鸟,跳起来就想往阳台躲。
“妈在你这吧?我来接她。”
丁玉敏心下一松,连忙道:“哦,在,在的。”
蔺萩点头,越过她进门,挟住弯腰要走的王惠珍,按住她的头砰一声撞在墙上,笑眯眯地问:“妈,我不是让你买菜吗?你来大姐家干什么?”
王惠珍被撞的晕头转向,一时悲从心来,拍着大腿哭了起来。
“你这个天杀的孽种啊你,我可是你亲妈啊,你凭什么这么对我!”
“我告诉你,我今天还就不回去了我,我就住你大姐家了,我看你能把我怎么样!”
“欠收拾是吧?行。”蔺萩三两步将她拽到窗户边甩到了外面,只用一只手拉着她衣领子。
“回,还是不回,你自己选,我给你五秒钟选择。”
“五。”蔺萩松开一根手指。
底下十几米是水泥地,掉下去不死也得丢半条命。
王惠珍眼泪直飙,吓得七魂失了六魄,“啊啊啊啊啊——”
“四。”蔺萩又松开一根手指。
王惠珍疯狂点头,“回!我回......”
“算你识相。”蔺萩手一抬把她拽回来扔在地上。
王惠珍腿一软,一股热流顺着裤子流了下来。
蔺萩嫌弃的扇了扇风,“脏死了,赶紧起来回去。”
王惠珍一声不敢吭,哆嗦着腿就往门外跑。
丁玉敏送蔺萩出去,小声说了一句:“谢谢你巧巧。”
“不客气。”蔺萩摆了摆手,离开前回头看了她一眼,又添了一句。
“姐,我只是个外人,再怎么帮你都有限,最重要的是你自己立起来,只有你立起来了,才不怕别人的欺负。”
丁玉敏红了眼眶,“好......”
蔺萩把王惠珍带了回去,以她耽误自己吃饭为由抽了她一顿。
王惠珍疼的到处乱躲,一边哀嚎一边求饶。
“我错了,巧巧我错了,对不起,我再也不敢了!!”
“真知道错了还是假知道错了?”
王惠珍点头如捣蒜,“真知道错了!真知道错了!”
“知道错了还不赶紧去做饭,想饿死我是吧?”
“这就去这就去!”
王惠珍屁滚尿流去了厨房,先把米蒸上,又翻箱倒柜找到一块腊肉,半只熏鱼,几根腊肠,和半袋子干虾,绞尽脑汁做了蔺萩要求的八菜一汤。
一道道菜端了上来,丁国强端着碗往桌边一坐就要开动。
蔺萩一巴掌拍了下去,直接把实木桌子拍的颤了颤。
“我让你上桌吃饭了吗?滚下去!”
丁国强一天没吃饭,肚子饿得咕咕叫,试图跟她讲道理,“巧巧......”
蔺萩懒得听他叽歪,直接一脚踹他凳子上把他踹了下去。
丁国强摔了个倒栽葱,忍着怒火爬起来,还没喘口气,就被冷硬的馒头砸中了脸。
蔺萩一脸冷漠,“你们年纪大了,吃好的不消化,以后到饭点蹲门口啃馒头就行。”
“我可是你爸,你就让我这个?我不吃!”
丁国强气急败坏,抄起馒头扔进了垃圾桶。
蔺萩一脚踹他脸上,“不吃就滚出去,你给谁甩脸子呢?”
丁国强气得直哆嗦,“你,你......”
“我什么?小时候你不就是这么对我们的吗,你跟我妈坐屋里大鱼大肉,我们姐妹三个蹲门口啃馒头。”
“想进去吃口菜,你就踹我们,骂我们馋嘴,你跟我妈吃好喝好,任由我们忍饥挨饿,你们有今天,就是报应!”
丁国强面露不忿,又拿出老一套说事,“我是你爹!我想咋对你们就咋对你们,我——”
“行了行了,你别说了!”
王惠珍赶紧跑过来把他拉走。
回到屋里,丁国强喘着粗气往床上一坐,“你拉我干什么,难道就让那个死丫头骑咱们头上为非作歹?”
“你以为我想啊!”王惠珍气闷的瞪了他一眼。
“死丫头脸皮厚得很,力气也变大了不少,咱们两个哪能奈何的了她?要我说还是去县里报警,让警察把她抓起来!”
丁国强眼睛一亮,“好主意!就这么办!”
第二天天还没亮,两人就偷偷摸摸地爬起来,骑着小电驴去了县里。
等警察局一上班,两人立马冲进去,哭着把蔺萩打他们的事说了。
“警察同志,你说这天底下哪有这么不孝顺的孩子,你一定要给我们做主啊,最好把她抓起来关个十年八年的!”
“两位先坐,等我们核实一下情况。”安抚住两人,警察打电话把蔺萩叫了过来。
“哦,我确实打了他们。”蔺萩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王惠珍和丁国强,轻飘飘的点了点头。
“但这都是因为他们欠揍。”
蔺萩三言两语把丁家姐妹三个这些年被王惠珍和丁国强压迫的事情说了。
警察们不禁面露同情,不轻不重地说了她两句,就让她带着王惠珍和丁国强走了。
回去的路上,蔺萩沉着脸没说话。
王惠珍和丁国强满脸丧气地跟在后面,几次试图解释,蔺萩全当没听见。
等回到家,两人腿一软跪了下来,“巧巧,我们错了,我们不是那个意思......”
“不是那个意思?那是哪个意思?”
蔺萩冷笑一声,不由分说揍了他们一顿。
接连几天,她把王慧珍和丁国强使唤的团团转,不是让他们做饭,就是让他们洗衣服干活。
两人很快就受不了了,一天深夜,王惠珍打开压箱底的破包,准备拿着存的几万块钱和丁国强偷偷离开。
下一秒,她傻眼了,“卡呢?!”
丁国强没好气的低斥:“不是让你放起来了吗?关键时刻掉链子!”
“......我就放这个包里了。”
“起开!”丁国强一把撕开她,粗暴地把破包翻来覆去找了一遍,哪里有银行卡的影子。
“你们是在找这个吗?不好意思啊,钱我取走了。”
蔺萩推门进来,当着他们的面把银行卡一掰两半。
两人瘫坐在地上,脸色惨白如纸。
蔺萩留在家里折磨了他们五年,每顿饭最少四菜一汤,三五不时还让他们拿钱买衣服。
没钱?
那好说。
蔺萩给他们找了份工作,一个人当保洁,一个人当保安,两个人加起来一个月八千块。
蔺萩一分钱都不给他们留,四千块给丁玉敏和丁玉玲一人一半,另外四千块当她自己的伙食费。
期间两人试图向亲戚邻居求饶,亲戚们却不搭理他们,邻居们听说了蔺萩不好惹,也不敢找她晦气,最多背地里蛐蛐两句,没一个人伸出援手。
两人养尊处优了一辈子,临了临了才受罪,身体很快遭受不住,被一场重感冒带走了。
蔺萩随便找个地方挖坑埋了他们,离开之前从自己空间的私产里拿出一百万,以单独赠送给个人的名义留给了丁玉敏和丁玉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