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连忙追问:“到底是什么呀?别卖关子了,快告诉母后!”
容庭眼中闪烁着光芒,迫不及待地说道:“父皇说,叫我不应把心思过多地放在这些琐事上头,而是应当好好对待像萧寒那样的能征善战之将。不然的话,日后他无法放心将这大好河山交予儿臣之手呐!”
说罢,容庭的声音因过于激动而微微发颤。
听到这话,皇后先是一愣,随即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愕地反问道:“真的吗?这可是当真如此?”
显然,对于这个消息,皇后一时之间竟难以置信到怀疑起自己的耳朵来。
容庭用力地点点头,语气坚定地应道:“千真万确,母后!儿臣绝无半句虚言!”
“真的是太好了啊!这么多年过去了,皇上始终不肯松口,如今可算是应允了此事,母后这颗悬着多年的心啊,总算是能够彻底放下来了。”
皇后喜不自禁地说道。
此时的皇后,心情愉悦到了极点,那种感觉就如同一只长期漂泊无依的小船,突然间找到了温暖安全的港湾一般,内心充满了前所未有的踏实感与归属感。
“母后您且放宽心,从今往后,儿臣定会收敛锋芒、韬光养晦。至于那萧寒和容景嘛……哼!待到儿臣顺利登上皇位之后,想如何处置他们二人,岂不是轻而易举之事?届时,儿臣定要让他们知道得罪我的下场!”
容庭咬牙切齿地说道,他那双狭长的眼眸之中闪烁着熊熊燃烧的野心之火,似乎已然提前预见到了自己未来将所有人都狠狠踩在脚下的辉煌场面。
听到儿子这番话,皇后满意地点点头,微笑着应道:“嗯!不错,封儿也即将归来了,母后眼瞧着你们兄弟俩皆能深得你父皇的器重与赏识,心中着实感到无比欣慰与欢喜呐。”
说罢,皇后不禁抬起头来,脸上洋溢着满满的骄傲之色。
然而此时此刻,远在皇宫门口处的容景却是心急如焚,正焦躁不安地来回踱步,翘首以盼地等待着萧寒和姜紫宁的到来。
“阿寒,你们可算来了!事情都解决好了吗?”
今日清晨,天刚蒙蒙亮的时候,容景就心急如焚地前往大牢去探望萧寒。
然而,萧寒却一脸镇定地告诉他无需担忧此事,也不要插手干预。
听了萧寒这番话后,容景便心中有了底气,所以他并没有前往御书房面圣,而是先回到寝宫安抚好自己的母妃,然后马不停蹄地赶到宫门口等待着萧寒归来。
“嗯,已经解决了。”
萧寒微微颔首说道。
容景眼睛一亮,迫不及待地说道:“我刚才看到王尚书和王若珊一同从宫里走出来了。嘿,你是没瞧见那王尚书的脸色啊,简直比锅底还要黑呢!还有那个王若珊,就像被抽走了魂魄似的,整个人都无精打采的。他们俩匆匆忙忙地向我行了个礼,然后头也不回地就走掉了。”
说到这里,容景不禁笑出声来,“我一瞅这父女俩的模样,心里就明白肯定是你已经将事情给办妥了!”
“王若珊被大皇子给休了!这些年王尚书可是一心盼望着自己能成为国丈呢,这下子,他做了这么多年的美梦算是彻底破碎啦!啧啧啧,你说说看,他心里该有多难受呀!真不知他还能不能缓过劲来呢!对了,你们说他家里是不是还有其他女儿啊?”
姜紫宁面带笑容地接过了话头,眼中闪烁着好奇的光芒。
一旁的容景点点头,轻声回应道:“嗯,的确还有一个女儿,不过只是个庶出的罢了。平日里她在府中的地位可不高,也没什么人关注到她。但如今王若珊落得如此下场,想必那王尚书会开始重视起这个庶女来了吧。”
听到这里,姜紫宁摆了摆手,满不在乎地说道:“哎呀,不管这些啦!要知道,萧寒怎么说也是从牢房里出来的,叫上焕云一起去吃点好吃的,也好除去身上的晦气!”
说着,姜紫宁便亲昵地挽住了萧寒的胳膊,拉着他一同往宫门外走去。
果不其然,王尚书尽管心中百般不情愿,但碍于自己那高高在上的颜面,还是阴沉着脸,带着王若珊一同回到了尚书府。
然而,当他们下了马车后,令人意想不到的一幕发生了。
只见王尚书并未如众人所料那般让王若珊踏入府门一步,反而用冰冷刺骨的目光死死地盯着她,毫无感情地开口说道:“本官这一生从未像今日这般颜面扫地!而这一切皆是拜你所赐,你可真是把本官这辈子的脸都给丢得干干净净啊!从今往后,我们王家与你再无半点瓜葛,我王家也绝不会再有你这样不知羞耻、丢人现眼的女儿!”
话音未落,王尚书便头也不回地转身走进了府内,并厉声吩咐手下之人立刻关闭大门。
随着那沉重的朱红色大门缓缓合拢,发出“砰”的一声巨响,仿佛也重重地砸在了王若珊的心口之上。
面对此情此景,王若珊并没有哭闹撒泼,只是呆呆地望着那扇紧闭的大门,整个人如同泄了气的皮球一般,瞬间丧失了所有的力气。
她双腿一软,不由自主地跌倒在地,扬起一片尘土。
此时此刻,王若珊终于明白,原来,一旦自己失去了利用价值,那些平日里对她关怀备至的所谓家人们,竟然能够如此决绝无情地将她弃之不顾,就好像她从来不曾属于这个家族一样。
王若珊静静地坐在尚书府那高大巍峨的门前,宛如一座雕塑般一动不动。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可那扇紧闭着的朱红色大门却像是被施了魔法一般,再也没有丝毫开启的迹象。
就连平日里对她百般疼爱的母亲,此刻也如同人间蒸发了一样,始终未曾露面来瞧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