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月锦初行了一个多月,从不知国出发,一路向南,路经沧灵国,一路畅通无阻,出了沧灵国,越过重重山海,进入安央国地界。
“主子,再有个二十多天应该就能到嗜冰谷了。”
天少明说道,出了沧灵国,天少明等人就唤长月锦初主子。
“嗯,进入安央国地界,大家警惕起来,这个地方荒废了几万年,各种牛鬼蛇神都会有,切不可大意。我们只管赶路,其他一切都不要去碰。”
长月锦初把所有希望都放在安央国,如果这里没有,就得去魔族的无极地了。
无极地......怎么可能进得去?去了等于送死吧。
“是,主子。”众侍卫齐齐应答,严守各自负责的区域。
“少明,让云船下去一点,这里雾太大,看的太模糊了。”
分不清方向,也怕未知的危险。
天少明操控灵船往下而去,直到快靠近地面才看清楚。
“主子,这样会不会太危险了?”
天少明向四周看去,这里并不像沧灵国那样山峦立于浮空,而是一望无际的地面,山峦相连,重重叠叠,山不高,拥在一起,林深幽幽,甚是诡橘。
那里面会不会就藏着饕号巨兽呢?
天山明打了个抖,收回视线,看向自家主子,神情很不安。
“再上去一点点,就这样沿着走吧。”长月锦初也担心,可完全看不见也不利于找嗜冰谷。
他们一进入安央国地界,驻守在这的魔族首领就认出了他,他原是沧灵国人,是某个灵宫的侍卫,名叫金海,有幸见过长月锦初。
因为被人陷害给赶了出来,走投无路之下来到魔族,成为一个魔族人。
圣子来了,一定不简单!他当即就派人给魔尊主送去了信。
金海慢慢从暗处现身,身后聚集一群魔族兵,速度与长月锦初齐平。
“主子!”天少明一声惊呼,长月锦初也已发觉,他们向下看去,从最开始的几个到最后密密麻麻占据整片地面,数不清,看不清。
“他们一直追着我们,这个速度看来,他们都不简单啊!”
一名侍卫做出应对之势,脚下发凉,像是他们随时就能冲上来。
这时,云船戛然而止,再抬头时,周围全是魔兵,身下骑着飞兽。
一高大壮魁的男子立于中间,头上斜飞着几支羽毛,头发不羁的乱束,着一身黑衣,腰间佩着一块蛇形玉佩,手里握着一根青竹,正邪笑的看着长月锦初。
“长月圣子,好久不见呀!”
长月锦初刚才就觉得他很熟悉,只是总想不起来这个人是谁。直到他开口说话,他猛然记起这个人来自南苏宫。
“是你?!金海!”
他已经完全记起来了,这还是一百多年前的事情,他那时候还小,有一天,外公家来人说灵宫出了窃贼,事情不小。母亲当即就去了南苏宫,他也跟着一起,刚好见证了这一幕。
这个人当时偷了玄御王城给南苏宫的修炼秘籍,并且还泄漏了一部分,被发现后拒不认错,还胡乱攀咬宫内长老,原本是严惩一番再关禁闭这事就算原谅他。
可他居然趁人不备又杀了一名侍官,行为实在恶劣,南苏宫不得已上了最重的雷掌之刑,后就把它丢出了沧灵国,那是他第一次遇偷窃之事,所以记得分外清楚。
只是没想到他却入了魔道,改做魔族之人。
虽然事隔一百多年,但修灵人本就经长也不显老,这个金海的样子如小时候他看的时候相差无几。
“呵呵.....想不到高高在上的长月圣子竟还会记得我,看来圣子对我印象颇深呀。”
金海打量着正前方玉树临风、颜如冠玉的长月锦初,长的还真不错!只是这一身的矜贵霸道气息,让他很不爽!尤其是眉目之间,神似他的母亲。
他还记得,那时候他求过容纱兰,可对方压根就不把自己放在眼里,只听那些长老一面之词,生生将他打的半死不活,丢出沧灵国让他自生自灭!
这份痛,他至今历历在目。
“哼,当然记得,南苏宫可只出了你这么一个盗贼!我只是没有想到,你这么没有骨气,自甘堕落入了魔族,成为这等耀武扬威之人,真是令人摒弃!”
长月锦初眼底是毫不掩饰的轻蔑。
金海瞬间就怒了,“你知道什么!直到现在你们都认为那是我做的,我金海虽然身份低下,可我我从未做过那等龌龊之事,也不屑那所谓的修炼秘籍,更不会去残害与我身份一样的侍卫!
这一切全是被你们这帮道貌岸然的伪君子陷害的!我知道你们都不信,我也不想跟你们再争论,我只是替你们悲哀,真正的凶手估计在心里都笑了你们千万遍了吧,笑你们是个傻子!
哈哈哈......”金海尽是对长月锦初的嘲笑,完全就是一副魔族该有的样子。
长月锦初嗤笑的摇了摇头,在他看来,金海就是狡辩,想为自己的行为寻找一个借口,“所以今天,你要找我报仇了?”
“报仇?呵,我与你有何仇?我这个人恩怨分明,长月圣子并未对我做什么,怎谈得上一个仇字呢?别把我想的那么小心眼,我不是那帮伪君子!”
“但是,你闯入不该来的地方,这事我就得管!”
金海亮了亮手上的青竹,原本还是普通的一根竹子,霎那间就变大了数倍。
“这里也不属于魔族吧?”长月锦初并不惧怕他的恐吓,这种气势他比金海更强。
“怎么不是?万年前三国之争,魔族胜出,这里就是属于魔族的,长月圣子难道不知道吗?”
“你别当我不知道,万年前之争的可不是安央国的隶属,而是因为抢夺安央国的灵药和灵兽,魔族狡诈险胜,我们两国不与计较,这才让你们霸在这里不走。
怎么霸着霸着,就变成你们魔族的了?”
长月锦初清楚的记得古籍里面就是这样记载的,父亲跟母亲也是这样说的,外面也是这样流传的,肯定不会有错。
“只不过是你为自己找的一个借口罢了!”